受累的命。
“还不睡!?”苏欣韵拧开卧室门,嫣然一笑,走到壁橱门前,拉开,掏出一个被子。
我蹭棱一下跳下床,光着脚,几步来到苏欣韵面前,连人带被子一块抱住,“做什么?去哪儿?”
“睡觉呀…”苏欣韵好笑地反问,“还能去哪儿啊!”
“去哪儿睡?”今晚可以不洞房,绝对不能分居,这事我不允许!
“那儿。”苏欣韵伸手指指双人床,一副忍俊不住的样子,
我悄悄舒口气,松开怀里的人和被子,“快去吧!别耽误时间了。”
“煜荧没为难你吧?”回到床上,瞅着苏欣韵将另一条被子在我身边铺开,“我不在的时候,她没说什么吧?”我的妹妹我了解,正处于半大不小,愤青的年龄段。
“没有。”苏欣韵铺好被子,直起腰,“煜荧见到我很惊讶,她只说了美院的事,没说别的。”她掀开被子,钻进去,“还是煜荧主动让我到这屋来睡的,她说她要上网到很晚。”
煜荧上网很晚做什么我顾不上,只想搞清楚,苏欣韵为什么要跟我分被而躺??又不是一起生活十几年的老夫老妻,审美疲劳,感情疲软,难不成苏欣韵要提前与我进入‘性.爱预约’阶段。
“我有件事想说。”苏欣韵侧过身,一手托腮,一手拨弄我额前的发丝。
“说呀。”床上不管怎样都要温柔些,即便多想二被合一,切记不可武断和武力。
“我发现…你们家的孩子…很乖…很听话。”指尖温暖的触感如羽翼柔软抚过,将我带进烟霞暖玉般的怀里,“但是有一个人除外…”
“肯定不是我!” 脸颊贴在香软起伏的胸上,象喝了一壶清醇绵软薰人欲醉的梨花酿。还能这般的反应神速,我都佩服自己。
“呵呵~~”苏欣韵的笑声象携着一股花果成熟的馨香,荡荡漾漾,到处流窜,惹得我周身发麻。
“煜烁…”
“嗯?”
“以后每个周五晚上都做为我们的谈话夜,好吗?”
“好。”此建议比人大提案更具建设和前瞻性,我太赞成了。相爱的人,rou体磨合很容易,而Jing神上的契合,磨合一辈子也未见得有成效。
“今天是第一夜。” 苏欣韵语气极为认真。
“一千零一夜吗?” 我一只手钻进苏欣韵的被中,隔着睡衣抚摸典雅丰耸的线条,寻觅水嫩红润的唇。
苏欣韵扬起嘴唇,情不自禁地迎合我的亲吻,换气间隙,断续道,“煜荧…不是…EBBA,用…蛋糕…就…能…糊弄。”
不是苏欣韵提醒,我都忘记门外还有个恋爱期儿童,不宜洞房,不宜。减缓吻的深度,意犹未尽地望着泛着淡淡红晕,白玉般细润的脸庞,心有不甘却无计可施。忽然觉得,令人不能自拔的,除了牙齿还应该有苏欣韵。
“煜烁 …”苏欣韵微微气喘,“有件事…想…跟你说…”
“不是说了吗!”
“不是,是另一件。”苏欣韵定定地看着看我,让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好一会儿她才幽幽地说,“我的签证续签不是很难,再拿到学院方面的派遣令会困难些。”苏欣韵有一个最大的缺点,太诚实。诚实是一种美德,也是一种残忍,摧毁梦一般的幻想。她的话像一场没有预兆的雨,让我措手不及,无法招架。
“别急,二年后的事情,我们慢慢来,慢慢解决。”去成都工作迫在眉睫的事情还不知如何对苏欣韵讲,此刻实在是不愿谈论这个话题。
苏欣韵眼波悠悠,旋绕出一缕无奈,张张嘴,又闭上,那样子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又咽了回去。
“没有派遣令你一样可以来中国啊?”事实证明,我把问题想得太简单,太理想。
苏欣韵沉默了一会儿,双臂搂住我的脖子,一个吻轻轻烙在我的下巴,是甜蜜的象征,但是一道忧伤也可以是沁甜的蜂蜜。
“我还有件事要说。” 建议苏欣韵周四列出议事项给我。
“嗯。”转换话题的同时,我意识到第一夜第一个谈话,未达成共识,悄然触礁。
“我们以后分被睡吧。”
“为什么?”同床分被,好比咖喱炖牛rou没有放椰浆,不是那个味儿。割断亲昵,缺少密不可分,这种事我坚决抵制。
“我睡觉不老实,踹被子,怕日久影响你的休息。”苏欣韵没有一点分被的实际行动,她抱着我,丝丝呼吸带着热度,仿佛阳春的气息,吹在我的脖颈上。
老虎不发威,当我病危,不野蛮都不行!伸手一扯,将苏欣韵的被子扯到我的被子上,盯着骤然‘曝光’的人,信誓旦旦的威胁,“我数到五,你必须过来。否则,你就冻一晚!”
“5!!”以为我虚张声势的苏欣韵一愣,眨眨眼睛,象是闪亮的露珠。她还等着1234呢,没想到我直接数5。不再等她,捉起大被,往她身上盖,揽她进臂弯,“你真傻…纯天然环保暖炉不用…想留给别人么?”
“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