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便有侍卫自台下拎过一只鸡来,往缸里一丢,只听得几下哀鸣,再提起时,那鸡已然死得透了。
见此情景,三人更是心惊胆战,仿佛自己便是那只惨遭蛇噬的鸡,已被咬得浑身创口。
侍卫将鸡提下去后,司徒毓站起身来,步步来到大缸前,欣赏一般巡视着缸中毒蛇:“三位以为这些蛇如何?”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均不敢回答。
司徒毓自袖中取出一物,抛入了缸中,笑道:“谁能空手将朕这块玉取上来,谁便是朕的皇夫。”
林继站在司徒毓身旁往下一看,却见司徒毓抛下去的,正是她与司徒毓定情的那块家传白玉。林继眉头一蹙,双唇紧抿,眼中初时不解,既而犹豫,最后换做了一派坚定。
“哪位愿意先来?”司徒毓笑盈盈地目视三人。
那怕蛇之人额上冷汗齐下,脸色惨白,几乎是不带犹豫地道:“陛下,臣……臣愿退出比试,将机会让与其余两位。”
司徒毓微微颔首:“无妨,自去便是。”挥了挥手,便有人带着那人下台去了。
台上参选者便只剩了周朔与另外一人,两人对望一眼,那人强笑道:“素闻周大统领勇武过人,不若大统领先请如何?”
周朔艰难地吞咽一下,看向司徒毓。他知道这是最后一关,只要他拿到了那块玉,皇夫便是他的囊中之物,他多年的念想实现与否,便在这顷刻之间……
见他迟迟不动,司徒毓笑得愈发灿烂,看似好心地提醒道:“周卿可得快一些,这些长虫饿了许久,朕怕周卿再拖延下去,它们便要饿死了。”
周朔鼻尖的一滴汗珠终于滑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认命似地将手往缸中伸去,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缸中的温度很低,满是chao气,他定了定神,慢慢将手移向缸中那块玉,就在要取到的一刹那,缸内一条毒蛇忽地向前虚扑一下,他便触电似地将手缩了回来,脸色瞬间白了一片,连连查看自己的手,确认没有被咬伤后,这才松了口气。众目睽睽之下,他又将手伸了过来,一寸一寸,终于在缸口之上停了下来,再也不能前进一分。
良久,他叹了口气,将手缩了回来,向司徒毓拱手道:“臣弃权。”
众人的目光便落在了最后那一人身上,那人颤抖地迈前两步,咽了口口水,缓缓地向缸中伸出手去,在越过缸口之时,却又缩了回来,额上出了一片冷汗。他看看司徒毓,硬着头皮再伸出手,却在同样的地方又不由自主地缩了回来,如此反复多次,一旁忽地伸出一只手,毫不犹豫地直入缸中,准确地抓住了白玉,干脆利落地一个回身,向司徒毓单膝跪下,朗声道:“臣林继对陛下心仪已久,望陛下允准嫁与臣下,臣愿倾此一生,爱护陛下,保护陛下,呵护陛下!”
此变故大出所有人的意料,便连司徒毓亦是始料未及,难以置信地看住了林继。
林继抿了抿唇,又高声道:“臣对陛下一片赤诚,今日便以此玉聊表真心,望陛下允准。”
“林继,你……”司徒毓的眼眶一热,目光死死锁住了林继,仿佛除了她之外,再看不到旁人。
“好!哈哈哈哈,好!”却是李敬亭头一个反应过来,拊掌道:“好个痴心一片的林将军,如此刚胆勇为,这皇夫不予你还能予谁?”
一旁周朔怒道:“林继未过三试,如何做得皇夫!”
“林将军虽未过三试,然则毒蛇之中取玉,却是能为人所不能为。”李敬亭捋须而笑,看着林继之时,俨然便是看女婿的神情:“本官适才说过,这第三试方是三试的关键,为皇夫者,可以不通文墨,亦可以手无缚鸡之力,惟独对陛下,必须爱逾性命,这方是最合适的皇夫。更何况……在场诸位之中,哪位敢自称武功及得上林将军的,不妨出来一战?”
周朔见识过林继的身手,自然无话可说,另一人见林继有此勇气,早已心生敬佩,哪里还会针锋相对。
见无人再反对,李敬亭笑眯眯地道:“林将军的资格已毋庸置疑,如今,便是陛下的意思了。陛下……可愿接受林将军的一片真心,招她为皇夫?”
司徒毓凝视着林继,眼中一派柔情,良久,只听她轻轻地道:“林爱卿如此待朕,朕自当投桃报李。”
林继,你终于不再胆怯,不再犹豫了么?
你终于敢将我们的恋情曝露在青天白日之下,终于敢告诉天下所有人,林继喜欢司徒毓了么?
你可知……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
你如此待我,我又怎能不爱你入骨,不将你的一切都放在心上……
“朕对林继……亦心仪已久。”
今日之后,再也没有人能分开我们,林继,我们一定要生生世世,永远地在一起。
生同寝,死同xue。
“陛下有旨,招龙牙军副统领、北海郡公林继为皇夫——”
终于等到了自己想听到的那句话,林继眼前一黑,强撑着的意志迅速消弭,她身子晃了晃,便向前仆倒下去。
“林继、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