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就……”
“谁说我不愿看到你了!”司徒毓气急败坏地道:“你休想丢下我走掉——”见林继面上的笑容陡然扩大,司徒毓也不禁面上一热:“林继,你……你是跟谁学的?”
“学什么?”林继好笑地反问。
“学得这般狡猾!”司徒毓咬牙道:“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陛下说哪里话,臣这是一片赤诚,竟被陛下戴上狡猾的帽子么?”
“你……”
“陛下今日该做的事,可都做了?”林继截断她的话。
司徒毓瞪着她不说话。
“四更习武,然后处理政务……这可是陛下亲口答允的,”林继一本正经地道:“君无戏言。”
她一脸严肃,司徒毓却从她的眼眸中读出一丝促狭的笑意来,恼羞成怒之下,她随手抄起桌上的东西,看也不看,便丢了过去。林继轻松接过,看了看,咋舌道:“陛下将这么重的纸镇扔出来,莫不是想谋杀亲……亲……”说到这里,忽地住口不言。
这回轮到司徒毓露出笑容:“怎地不说下去了?”
林继换了口气,镇定自若地道:“谋杀亲师。”
司徒毓背着手站起身来,笑盈盈地向林继靠近:“弑师的事,我是不敢做的……说起来,你倒很有些为人师的样子嘛。”
“受人之托,自当忠人之事。”林继拱了拱手:“陛下该处理政务了。”
司徒毓银牙暗咬:“太傅当真尽责,朕是不是该好生奖赏你呢?”
“不敢当。”仿佛要故意气她,林继的口气不温不火,令人生恨。
“林继!”
“臣在。”
司徒毓咬着下唇瞪她许久,沮丧地道:“你来帮我看看这些奏折……”
“陛下这是怎么了?”苏越溪含笑迎接司徒毓。
司徒毓闷闷地道:“我心里闷。”
苏越溪静静地看着她,眸子里仿佛包含了所有的情感。
司徒毓拉着苏越溪坐下,咬了咬下唇,道:“那个可恶的林继……实在是太过分了!”
苏越溪摇头道:“今日她怎未随你前来?”
“自打她做了太傅,便日也管我,夜也管我,比那崔老头还可恨!”司徒毓恨声道。
苏越溪轻笑道:“任命她做太傅,不是你自己的决定么?”
“可她实在……”司徒毓想到自己被林继监视着批了一整日奏折,气便不打一处来:“实在太过可恨,太过正经,太过……不解风情。”
“如林继这等耿直之人,眼中自是容不下半点沙子,恋上她的人……怕是有些苦头要吃。”苏越溪意味深长地道。
司徒毓摇头道:“这些苦算得什么,我只是气不过她一本正经的样子。”
苏越溪失笑道:“当真是年轻气盛。”
司徒毓便挽了她的手道:“夫人哪里算得上老,咱们走在一块儿,旁人还道你是我的姐姐呢。”
“就你会说话!”苏越溪笑嗔一句,转回正题:“所以你将林继谴到哪儿去了?”
“我将她赶回去了,”司徒毓半是苦恼半是甜蜜地道:“成日与她相处,我非被气死不可。”
苏越溪轻轻抚摩着她的头发,缓缓地道:“怕只怕你几日见不到她,又要犯相思病了。”
司徒毓微眯着眼往苏越溪身上靠了靠,十足的小猫样:“我才不会。”心中暗自下了决定,若林继不来找她,她决计不会主动寻过去。
第四十七章 梦里不知
“少将军的心情……似乎很好?”
这已是今日问的第二个人了,林继不免要反问:“当真如此明显?”
陇夏笑道:“少将军看起来神采飞扬,难道不是心情好么?”
“唔……这样说,却也没有错。”林继也不否认。
“看来这太傅一职,是合了少将军的心意。”
林继正在回忆司徒毓怒气冲冲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闻言一证:“什么?”
“少将军做了几日太傅,整个人都Jing神了。”陇夏似乎话里有话。
“我……这……”林继怔了怔,扬起的眉渐渐收敛。
陇夏暗叹一声:“罢了,若是太傅一职能够实现少将军心中的念想,却也是件好事。”
林继点了点头:“陇姐说得是。”
陇夏摇了摇头:“先生今早来了信,说是就要回来了。”
林继喜道:“老师要回来了?当真?!”
陇夏回身取了信,递给林继:“这些天发生的事,若有先生参详一二,也不至如此混乱。”
林继拿信的手一僵,眉微微蹙起:“你将我的事告诉了老师?”
陇夏道:“少将军的事绝无小事,自然应该告诉先生。”
林继不悦地抿了抿嘴,默默拆开信,却见信纸上寥寥几行行书,字体Jing瘦锐利,正是虞罗特有的笔风。信很短,只是简单地说明近期将归,让两人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