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去厨房收拾干净,然后熟门熟路地找出了一条睡裙和才买、还未用过的内裤,去卫生间洗漱。她这一米七六的身高足足比林小寒高十二公分,体重又比林小寒重了整整三十斤,这宽大睡裙穿在她身上只能当贴身迷你裙。
林小寒每回看她穿自己的睡裙就觉得滑稽好笑,见她洗漱完毕,靠坐在床上玩着手机,也要起床去洗漱。
厉夏赶紧制止,“你刷个牙就行。别洗澡了,身子这么弱,洗澡万一昏过去怎么办,我可抱不动你。”
“吃饱了觉得Jing神好多了。”林小寒笑着下床去洗漱,回来后吹干头发,躺在厉夏身边,很快睡着了。
厉夏轻巧认真地给病人盖好被子,又玩了会手机,渐渐地觉得犯困,不一会就睡熟了。
听着耳边传来轻微的呼吸声,林小寒这才悄悄翻了个身,面对着厉夏睁开眼睛,一遍又一遍在心中用手抚摸着近在咫尺的Jing致面容。美丽有很多种,有婉约的,有大气的,有端庄的,有妩媚的,而厉夏的美却不属于其中的任何一种,那是一种很少见的张扬的美。很奇怪,她也只能用张扬这个词语来形容厉夏这种既不艳丽也不柔情、却能让人过目不忘的美丽。这样的美丽让当初的自己一眼就被吸引住了。她清清楚楚地记得小时候刚转学到陌生学校的第一天。虽然有爸爸陪着,但她知道等会上课,爸爸肯定就要离开。紧张不安一直在她心中萦绕,直到爸爸向个漂亮的像洋娃娃一样的小女孩问路时,她陡然忘记了害怕。这个小女孩主动地带她进了教室,放学后还和自己一起回家。她十分高兴,才来新学校就有一个她特别喜欢、特别漂亮的女孩做了她的同学。那时她家和厉夏家在同一小区,她每天都和爸爸或妈妈在小区门口等着厉夏一起快乐的上学。可惜这样日子只有几个月,以后就是她不断的跳级,身边的同学年纪都比她大很多,根本玩不到一起,更别说做好朋友了。她在学校只能孤单的当着她的第一名,只是学习上的第一名。就连体育课,也没人理会她这个小孩子,哪怕是老师。她也能理解,毕竟自己太小,老师也怕她受伤不好交代。可是这种身边空无一人、只能看到同学们说说笑笑而无一人理她的孤独,在她幼小的心灵中留下了多么深刻的伤害啊。她也曾回家和父母说过,但只换来一句——好好帮助同学,大家就会喜欢你。帮助?她在学校能帮助同学的只有学习,但即便她是永远的最优秀,那些同学们也不好意思向她这样一个小女孩请教,少年人最重视是面子。更让她伤心的是,好不容易挨到放学能找同龄的小伙伴玩了,可人家认为她是高年级的,该是大人了,不愿意和她玩。这也不能怪人家,在小朋友的心中,哪怕只大一年级,那就是权威。她只能缩在角落看着小朋友跳绳踢毽子,可怜无助。不过只要有厉夏在,一定会来拉着她的手,带着她和小朋友们一起玩。这是她童年记忆中唯一的快乐。
每每想到这儿,林小寒心中就涌出一股暖流让她眼眶发热。她感受着厉夏呼出的暖气,心底忍不住泛起柔情。是什么时候对厉夏的感情变质了呢?也许就在她离开家人进入大学的那年吧。十五岁不到的她混杂在一帮刚成年的学生中,所承受的压力很难用语言说出。别人以为的独立生活对她来说不成问题,她害怕的是成人世界所带来的她无法理解和面对、甚至是恐惧的现象。相较于社会,大学校园还算得上单纯,但对于她这个从来只沉溺于学习中的小女孩而言,大学还是比中学复杂太多。她在Jing神上只能gui缩在自己的世界。而现实中,宿舍、食堂、教室和图书馆就是她踏足的地方,她用这种方法变相地“保护”自己。不能和父母说让他们担心,同学又和自己格格不入,老师更不能指望,内心的寂寞无法排遣让她几乎要抑郁。这个时候唯一能让她放松的就是打电话给厉夏,借口是询问学习情况。她家受了厉夏的恩惠,所以父母让她帮助厉夏学习,这正中她的下怀,她太愿意和这唯一的朋友时时刻刻黏在一起了。厉夏的偷懒,厉夏的无赖,厉夏的小心眼,厉夏的暴脾气,甚至厉夏睡觉时流口水的模样都让她十分想念。渐渐地,这种想念刻进了她的心里,融入了她的血ye。大学头一年寒假回家,她再见厉夏时竟有一种脸红心跳的感觉。凭着她的智商,很快就弄明白什么叫同性恋。只有几天的彷徨,她便决定了计划和下定了决心。
计划是帮助厉夏考上重点大学,决心是默默守护着她,直到她能找到幸福。林小寒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么高难度的事自己是怎么做到的?随着年纪的增长,厉夏对学习是越来越不感兴趣,有一对掌握实权的父母,即使学习不好也会有个大好前程,还要努力拼搏做什么,所幸有厉夏母亲的坚持。已婚的异性恋女人在一起总是相互攀比的,官场上的女性更是如此,她们比较的也只有三点——家庭、老公、孩子。厉夏母亲的娘家和婆家都有点小势力和小财富,老公也绝不像那些有了钱就出去鬼混的男人,夫妻感情一直很好,唯一的头疼的就是女儿。长相出众的女儿一向都是母亲的骄傲,但只要说到学习,厉夏母亲的底气顿时就消失殆尽,一个处处要拔尖的女强人,怎会允许女儿在学习这么重要的方面差强人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