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时,人家林小寒也上一年级。她上二年级时,人家已经上了三年级。她上三年级时,人家去了五年级。她爬到五年级时,人家都上初二了。等她来到青春期开始的初二,人家都准备参加高考了。她拼死拼活好不容易闯过高考来到京华大学,人家已然是林博士了。
如今二十岁的她和二十岁的林小寒在年龄上是没有差别的,甚至她还比人家大半年呢,从名字上就可以看出,她是“立夏”出生,人家是“小寒”出生。不过在智商层面,她和林小寒可就是天差地别。美貌和智商谁能更夺人眼球?很显然是智商!漂亮的姑娘毕竟很多,但聪明到逆天的姑娘太少见。于是乎,本该属于她的赞扬全都归了林小寒。当然,那个时候她还是个孩子,外人的赞扬对她来说也只能起到了小小助长她虚荣心的作用,更何况,她和林小寒只做了几个月的同学,人家就“高升”,在班级同学中,她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但是最悲惨的却是出在她父母身上。
按照道理,人家林小寒去追求高级学问后,她就应该和人家没有交集了。偏偏她父母非要让自己成为智慧和美貌的共同化身,所以一眼就看中了林小寒,利用职权将林小寒死死拴在她身边。这经过说起来就心酸了。她爸是她们开源市某国企的副总,她妈是她们市卫生局的副局。而林小寒的父母,一个是她父亲手下某工程的工程师,一个是某医院的医生。但凡能当官的人都是八面玲珑。但凡真正有些本事的知识分子,都是有些死脑筋不好相处的。林小寒的父母恰恰就是这样,认死理,工作上的事决不放水,可想而知,和单位上的同事处的关系相当紧张。也就是因为她父母看中了林小寒,所以处处庇护着这对夫妻。她爸的国企最后一次福利分房时,她家得到了最好的楼层和朝向——三楼最东边的一套四室两厅两卫的房子。而林家本来是没有资格分到房子,结果她爸妈一合计,为了她能得到林小寒这个最优异的“教育资源”,硬是将她家对门那一套两室两厅分给了林家。直接导致了她房间的阳台和林小寒的阳台是相连的,中间只隔了一堵薄墙。这也让林家父母感激不已,结局就是,她每天放学得去林家接受“林老师”的二次辅导,不到晚上九点不准回家。
是个人都能想象出,在这样的成长中,她的自尊是何其地受到打击啊。她还在苦苦地计算加减乘除时,一个比她还小半岁的女孩子就已经看着对她来说完全是天书的物理化学。上完初二,林小寒考上大学走了,她应该解放了吧?根本不是的。每年寒暑假,简直成了她的地狱。除了不睡在一起,她要时刻聆听“林老师”的教学。尤其是高考前的那半年,林小寒一直陪着她。她就奇怪了,难道林小寒要成为博士了,就可以随心所欲支配在校的时间?不过说到底,这“苦难”的人生也怪她自己,谁叫她在学习上的天赋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急剧下降呢。高考分数出来后,她父母满意极了,大排筵席请客吃饭。她却没有一点喜悦,她父母硬逼着她在志愿上填写了京华大学,只因为那里有林小寒,能帮助照顾她。她还是小孩子吗?这辈子难道就要生活在林小寒的Yin影下?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干脆活出自我来,反正天高皇帝远,她父母也管不着。于是,她和林小寒一样,在京华大学成了名人,只不过成名原因不同而已。人家是凭着超级学霸的光环,而她则是凭着美貌和混乱?
厉夏赶紧甩甩脑袋,吐槽地想,哪有自己骂自己的?老娘的美貌是绝对的,别人口中的混乱只不过是他们嫉妒我。回过神,她发现林小寒边吃边盯着她看,顿时没好气地说,“看什么呀?赶紧吃,粥要凉了。”
林小寒指指脖子,示意她看看自己的脖颈。厉夏赶紧从包中拿出化妆镜一照,气愤地大叫,“妈的,竟敢给老娘留下吻痕。”转而又得意地说,“不过老娘也没吃亏,将那个贱男的脖子咬了个血洞。”
“你又咬人啦?”林小寒歪着头不解地问,“夏夏,你到底为什么要不停地和男生交往呢?你喜欢他们吗?”
“什么喜欢!现在这个年代说喜欢太老土。像我这么美貌的女人,进了大学不交往个男人,你不觉得太奇怪了吗?”厉夏拿出遮瑕膏往自己脖颈上仔细涂抹着,“趁着年轻就要多享受体验,哪能像你一样,成天就知道学习学习,太没意思了。”
“那你为什么总要用咬人来结束一段关系?”
“他们想占我便宜,我还不能咬他们啊?”厉夏说完,自己都愣住了。既然是交往,亲吻拥抱,甚至更近一步,在现在的社会已经是很平常的现象。怎么到了自己这儿,就变得很奇怪呢?只要这些男生和自己的距离靠得很近,她心里就会涌起一种很暴躁的情绪。曾经交往过的男生也有她看着顺眼的,她也尝试忍住冲动让他们拥抱亲吻,但结果很差劲,她总是控制不住怒意,将他们咬伤,分手自然不可避免。而今晚那个贱男居然敢摸她,她瞬间竟然产生了撕碎这贱男的感觉,连她自己都感到厚怕。幸运的是男生都好面子,不会将她这么糗的事宣扬出去。虽然她的名声越来越不咋地,但总好过人人都知道她有咬人的怪癖吧。可在她心底,最不解的是,为什么每回她都要用咬人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