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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得吴用他妈一说到这个就是泪。觉得要不是麦苗家家大业大自己儿子也不用受这种委屈。
吴用第一次向麦苗发了个小火,也就是拍了几下桌子罢了,让她注意一下以后将会是吴家的媳妇儿,以后凡事都得想着自己的身份。
他就不懂这句话哪儿有错,麦苗不仅摔了杯子还冷冷淡淡的对他说:“虽然以后我不能掌握自己的生活,但是现在我还可以干我想干的事儿。”还有礼有节的请他让开,最近她都不想再见到他。
这话真真把他给惹毛了。谈过恋爱,没关系他忍了;上过别人床了,虽然是女的,但是他也忍了;不尊重他爸妈,好,现在他也忍了,反正这些事情等到结婚后,他能迟迟早早一点一滴的讨回来。让他走?他行李都打包了往哪儿走?
虽然他战胜了自我,催眠了自己,再次代入知心大哥的身份,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但从心底吴用觉得自己很憋屈,深深的觉得他作孽的受着这一切都是任鸽的错。既然在法律上他不能让任鸽消失,那让她名誉扫地也不难办。
于是他透过关系,找到了任鸽最后一个拜票城市的下岗工人。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帮自己干这事儿。事前还核对过了口供,要是警察或者记者问起来,这下岗工人会回答,自己女儿不学无术和混混私奔堕胎回家继续不学无术都是因为任鸽拍的电影害的。这事情看起来毫无疑点,相当的完美。
为了出这口鸟气,也为了不暴露自己,他甚至提早下班呆在自己家,从晚上七点就在电脑前刷屏,就等待着任鸽被泼粪的那一刻。果然,当新闻上不断重复播放任鸽从表情惊讶到狼狈不堪的片段时,吴用几个月来终于能开怀的大笑了,连蛀牙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靠在贵妃椅上像个太监那般的翘着二郎腿,抑制不住自己的轻笑,对着空气说道:“别以为这事儿就这么完了,任鸽,这只是我对你的开胃小菜。”那模样,就像个疯子。
任鸽这人逼疯的人可不止一个,吴用只是其中之一,另外那个姓麦且名苗。
麦苗现在不常上网,几乎把电视当做摆设。所以知道任鸽被人泼粪的消息,都是第二天循例出门看电影的时候被楼下的邻居告知的。
作为楼上楼下住了一二十年的老邻居,见面寒暄也算是礼貌之一。而任鸽下楼的时候,楼下的李大爷正提着菜篮开着门,一见到麦苗,连门都不开了,第一句就是:“哎呀呀,苗苗啊,你那朋友真惨,你得多安慰安慰她。”
这话让不知前因后果的麦苗听不太懂,她看着李大爷,满脸的询问:“我朋友?”
“任鸽啊。”老年人李大爷大约刚刚和街坊聊这事儿聊得还不够过瘾,拉着麦苗准备说第二遍:“现在的人心眼真脏,这种事情在大庭广众之下也能做出来。连我读高中的孙女都说,你那朋友这要成了心病,保不齐的就是个忧郁症躁郁症啥的。你见着她得好好开导开导,告诉她,我们这些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为人怎样,都支持她啊。”
李大爷嘴里说出“任鸽”两个字的时候,麦苗太阳xue就突突的觉得疼,心跳如同过分加速而绷紧的马达,哒哒哒的乱跑,她也没听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只语无lun次的摇了摇李大爷的说:“我,我,李大爷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着回家,不聊了啊。”就往楼上跑,途中还因为步子迈得太快,差点摔了一跤。
麦苗打开电脑,某网站的娱乐栏目的头条几乎全是任鸽,点击其中一项还能展开一专栏出来:A是事件发生经过、B是各方观点、C是事件最新发展、D是海量图片。因为麦苗家的网速并不算快,那些高清图片没一次性打开而是像卷起的图画被缓缓拉开后,她看见任鸽僵硬的肢体动作、狼狈的表情、满身满脸的粪便,空气中的氧气成分似乎已经不够她呼吸,她咬着牙,心如刀绞。而留言中幸灾乐祸的人也不少,他们诅咒着这无辜的当事者,觉得这根本就是活该,拍电影赚那么多钱还当公知,企图挑衅一般老百姓,现在也就是给她些许颜色看看。下次再他妈的乱说话就不该泼粪了,应该用盐酸让那□长长记性——某ID说。
曾经她警告过任鸽,这么玩弄大众媒体,终将会付出代价。当时任鸽看着她直笑,从她背后抱着她,在她耳边轻轻叹息:“这是个最坏的时代,也是个最好的时代。”
“拾人牙慧。”
“这叫收集名言名句。快,问我为什么这么说。”任鸽不管和她调情还是说话的时候都喜欢玩她的耳垂,好像那是世界上最好玩的东西一样。
麦苗受不了痒的笑呵呵的把头躲到另外一边,像个温顺的学生那样问任鸽:“好啦好啦,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任鸽好像一直一直的在等着机会对她表白那样:“在这道德沦丧物欲横流的时代,遇见最好的你,必须用更加卑鄙的方式才能支撑起梦想和生活。喂,你说我这情话说得有没水准?”
本来应该认真讨论的事情就这么变成了前戏。
就像她们以为她们离分手有一万光年的距离一样,现世报比什么东西都要快的应验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