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因为他的沉默散去:“你现在是我女朋友,我想我是有资格照顾你,别急着把我赶走。”
“不是啦。”麦苗忍住咳嗽,这事必须现在说清楚那就现在说清楚吧,不然没完没了的大家都辛苦:“你的工作比我这病重要太多了,毕竟是凌家的工程。还有。”她轻轻的呼出一口气,看着在走廊上快快走过的一个又一个护士:“其实我想了很久,好多事情还是不能勉强。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知道你很好,但总归不是那么适合。我们又何必为了家族的期望勉强在一起成为一对怨侣?”
“如果你不喜欢家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我们可以去其他地方生活,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一句话,我一定不会让你再和那些只会起哄的人接触。”吴用在除了麦苗事情以外的事上都十分霸道,他能下这承诺,说明他一定能做到。
但麦苗摇了摇头:“重点放错了,二哥”她轻声叫起她小时候才会叫吴用的名字:“我们是真的不适合。对着你,我有些力不从心。”麦苗不想这么说,这么说势必会伤吴用的心,可是她不得不这么说,趁她在病中还能耍小性子的时候。
“你喜欢女生,我认了,可你喜欢的那是什么样的人。”吴用吞不下这口气的问:“她有什么?除了担着一个任家富二代的名声,要钱没钱,要人品没人品,分手了就忙不及的和人乱搞,她哪点值得你留恋?”
麦苗没再搭腔,只是滑稽的把用棉被把自己埋起来,连回执针已经倒流出血ye也不管,她只是想躲起来,逃开这些是是非非,纷纷扰扰。
这孩子气的动作让吴用又爱又恨,没法,在离开的时候咬着牙对自己说,这辈子都不会饶过那姓任的,不知道麦苗听得没有。
反正任鸽没有听到。任鸽最近依然很喜欢放空、沉默。但在片场也和演员或者工程班的师兄弟们努力的混在一起。也再没出现一自闭就三四天不说话,一不开心就让演员拍七八条片子也不说好不好的事情了。
白小慢有时也有意无意的把那日在片场差点擦枪走火的事儿,说任鸽这种为达目的不罢休的不要脸渣人要是给她买什么什么她就怎么怎么。任鸽每每听到这话就会白她一眼,但次次都会过一两天买回:比如今儿是一箱卫生巾,明天就是半箱日本酱油。
她们却没再和任何人提过那场戏是怎么拍摄,任鸽也没把那影片拿出来放在导演组会议上讨论。这让留言纷起,但任鸽不在乎这个,她需要保留这片段搞一个大的卖点,才不管甲说导演好女色、乙说白小慢男女通吃。
因为单身的缘故,任鸽也没了心情做饭吃饭。常常三个三明治抵挡一天的饿。白小慢见她每日蹲于导演椅旁边,面无表情的就着一口瓶装水一口三明治,就为她的喉管痛得慌。看了十次八次,就拉着她到自己家蹭吃蹭喝。任鸽不推迟,她实在想不出什么好推迟的。
日子本这般如水的过,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位子上像只本分的蚂蚁那般汲汲于营生。可某天电影外拍天气不佳不得已的放假却打破了一些平衡。没有节目的任鸽回家之后无处可去便和长时间处于旷课中的小糯米结成了对子,一起在自家客厅观看新的动画片。而久未休息的白小慢则倒在卧室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直到一个闷雷从天空炸开,把白小慢惊醒,她想起自家的小糯米最怕打雷,立刻连鞋都没穿的要给自家女儿爱的呵护。
小糯米见她妈白小慢的时只很淡定的盯了一眼,又继续看着电视荧幕里的天线宝宝咿呀咿呀的叫。倒是缩在一边睡得不知现在年月的任鸽在半昏暗的光线里显得异常脆弱。白小慢叹了口气,给她盖上薄被时,一条闪电从眼前掠过,那阵白光让她姿势不稳,嘴唇擦到了任鸽紧闭的眼睛。她闻到了任鸽洗发水和洗面ru的味道,看着这睫毛细长而倔强,眉毛修得也不那么平顺的人,她第一次有亲下去的冲动。
只是这计划还没被实施,就被两小腿能健步如飞的小糯米破坏。小糯米同学爬上沙发,长了些许牙的小小嘴唇不停的在任鸽脸上轻薄,把口水全涂在任鸽脸上还得意的看着她妈,要不是她说话困难,白小慢还以为那眼神正赤*裸裸的说:“小样儿,要亲也该这样亲才对。”
那天夜里,白小慢的春梦里,任鸽荣誉演出一些模糊不清的细节。这让白小慢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两晚上。回忆里交错出现的还有她在中控台看着自己情*欲崩溃时的怜悯,在想不透便不敢再想的时候便宁愿忙起来。比如她必须忙着赚钱、忙着给小糯米找可靠的幼儿钢琴老师、忙着给小糯米选食物处理机。
这种逃避的心态让她改掉了她常时间以来喜爱威胁任鸽的不良嗜好,甚至有时候还会故意避着任鸽。
任鸽倒是没发现白小慢的异样,她现在满眼满心除了这戏以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回到家之后偷听隔壁白小慢家的动静。要是钟点工阿姨出现,她必然会欢欣鼓舞的提着两到三桶的脏衣服,态度诚恳的请钟点工阿姨能顺便清理。其他时间她宁愿想着满满当当的杂事,她不想想着着麦苗,没力气再去体会那痛彻心扉的感觉。
当某一天她随手在笔记本上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