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硬仗,说不定分两头,水路,陆路都要打。我们能想出这个计策,文真必然也会想到。”
沈雪衣看着她不免又是担忧道:“她也能想到?那咱们说半天不都白研究了吗?这船还要不要修,船行的人还准备不准备?”
冉清湄看着那张地图笑一笑道:“与工其事必先利器,修自然要修。”
赵凌见姑姑开口更道:“修!不但修,还要大修!咱们把大船都好好修一番,要够结实,够经得住大浪,打起来跟那些洋人的铁船一般!”
沈雪衣闻言点头道:“好!我便做好完全的准备,打它一仗!咱们刀口上见分晓,你死我活一场!”
她说的豪言壮语,那是跑镖习惯了,听在赵凌耳朵里难免也有些豪情壮志,只是看着沈雪衣大笑道:“我真该备酒,和你痛快喝几口!”
沈雪衣呵呵一笑道:“欠着!等你助我打败了长胜帮,我杀了那个可恶的张暮川咱们再彻底喝个痛快,到时候全堂的人都陪着一起,大醉一场!”
二人慷慨激昂,冉清湄看在眼里只觉的好像又年轻了几岁,心中也涌出一些豪情来,只是笑言道:“若过了沧州北上就是直隶,那可就是进了宫了,进宫了那是人家大周长公主的地盘,雪衣,那酒你可得她请,她在你这里白吃白喝骗了那么久,你可得好好讨回来!”
她说的风趣,听的沈雪衣笑道:“冉姐姐原是向着我的。妹妹谢谢姐姐关心。那是一定,她在我义首堂的债,我连本带利要回来。白帮忙,可不成。”
赵凌站在一边就有点晕,赶紧抱着沈雪衣的胳膊可怜兮兮道:“别啊,我没功劳也有苦劳,我可没钱。”
沈雪衣也乐了道:“没钱不给运。哈哈。”
赵凌赶紧又去求冉清湄:“姑姑,你干嘛教她,你快说说她,别问我要钱。”
冉清湄笑一笑,伸手捏赵凌的脸道:“吝啬鬼!姑姑把半辈子的积蓄都给你。姑姑比你还穷。”
赵凌直喊疼捂着脸蹭着冉清湄道:“疼!姑姑的钱我可不想花,咱们将来回玉龙过日子没钱可不成。这钱得留着。”
冉清湄笑道:“哦,还想得远的不行,害怕跟了我回雪山过苦日子,知道先存钱了。”
她打趣赵凌,赵凌那点小心思可都给看透了,急的红了脸道:“姑姑,那也不是为了大家好吗?”又看着沈雪衣道:“我那不是怕吗,我没点家底,人家何老四嫌我穷决计不能让雪衣受苦跟我跑了,说不定带着弟兄追去云南非把雪衣绑了回来,那可不好。”
她说完了,冉清湄难得哈哈大笑,沈雪衣那边也是羞的红了脸啐了一口赵凌转身要走,赵凌才伸手拉着她道:“别走哎,我说的可是实话。”
沈雪衣是羞的,红着脸看着赵凌道:“你就不是个好人。”
赵凌乐了道:“我做了好人便娶不了你了,我宁愿做个坏人。”
沈雪衣脸色更红,到底伸手甩开赵凌急的一路跑回自己房子,懒得理她。
这边天色已经晚了,冉清湄身体不好身边没个人照顾也不成。赵凌虽然也想陪陪沈雪衣,但是侍奉姑姑要紧,便看着冉清湄道:“我们商议了这么久,姑姑累不累,凌儿抱姑姑躺下歇息吧。”
冉清湄也有些困倦但还想就运粮的事好好商议部署一番,她也不愿意让沈雪衣义首堂的弟兄有太大牺牲。正想说话,二人便听见几声敲门声。
赵凌听见敲门声便道:“雪衣又回来了?”
冉清湄便差遣她去开门。
赵凌想想大概是沈雪衣,走去开门,吱呀一声把门打开了心里咯噔一声。
却见门外月光之下,一个小小的身影孤单单的站在那里,眼眶很红,却是小江儿。
“凌姐姐……”
小江儿喊了一声跟着就掉眼泪扑入了赵凌的怀里。
“姐姐……”
她一声喊来,赵凌好不心疼,她自回来还没来及去看看这孩子。如今她来找,赵凌心疼将她抱入怀里道:“小江儿不哭。姐姐在,姐姐在的。”
小江儿却摇摇头道:“我盼师父回来,每天等着她,可听说她一个人走了……师父是不是嫌弃我了,她不要我了……我是不是不听话,她不肯要我了……姐姐……”
小孩子哭的着实悲切,只怕是连日在家等着洛冰青回来,结果洛冰青一个人走了,孩子等了一场空,如今又落得孤零零一个,大人们都有事那是都忽略了她,也不知她这么多日子在义首堂还好不好。赵凌满心内疚面对小江儿真不知从何说起,想起洛冰青一个人离开时的样子,自己也满腹的思念和辛酸,只是对着孩子道:“小江儿乖,你师父,你师父她不是嫌弃你……她,她是……我……”她说到激动处千头万绪要如何跟怀里的人解释?
“姐姐……师父走了……她为什么不要我了,走了……”小江儿抱着赵凌只是哭泣。
赵凌想着洛冰青的事,只更痛苦,洛冰青的离开是她的错,她也没想过其实受伤的人不但是她,还有这个把洛冰青当成自己亲人的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