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安宁可以舍弃自身,如此才能相互理解又各自真心佩服对方才智心胸,若不如此那真也绝难想象,大伙有朝一日会放下包袱坐在一起。
三人打开了心结,放下了过去,困难面前又凝在一起,各自突然都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
赵凌最乐,一手拉着姑姑,一手拉着沈雪衣,坐在二人中间嘻嘻笑,蹭蹭这个蹭蹭那个,结果冉清湄和沈雪衣同时发威喝斥了她,赵凌顿时蔫了,猛然意识到一件事,这可哪里是齐人福哎,这俩相处的好了,该一起训自己没人给自己说好话了!沈雪衣喊了冉清湄姐姐,那自己才喊的是姑姑,平白无故又矮了一个人一辈!完 了,都成自己长辈了……
她是咽了口唾沫,那边冉清湄看着沈雪衣便笑道:“雪衣,我找你是要商量咱们运灾粮的事,这江南的道路你最熟悉,咱们把所有的路途都再列一边,再仔细分析分析,看看走那条合适,相信总有一条路是长胜帮的薄弱环节。”
沈雪衣跟着就点头说好,起身去研磨,又抽过纸张用笔细细去画自己知道的那些路线给冉清湄看,冉清湄一边听一边看,看见不明白的就问,沈雪衣耐心一点点跟她讲,各处的道路状况,河道长短。
赵凌坐在一边想插个嘴,结果没人理,看着俩讨论的热火朝天神情凝重,深深吸口气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干嘛不理我,我就是高兴了一下也不行吗……
你们跟我说句话嘛!你俩能干就了不起了吗!我也有话要说啊!
崩溃了,媳妇好了,不要自己了……
作者有话要说:GL史上最乱辈分一家亲即将在此文惊现
陈仓
冉清湄的房里,三个人一起对着运输地图都是一阵思索。
扬州水系发达,但若要运这么大一批粮去直隶那最终还是只能走京杭大运河。
沈雪衣指着图道:“我们要运这么大一批物资出去,合适的陆路有一条,水路也有只有运河这一条。北上都要过淮安,过淮Yin,到徐州一路北上到沧州,其余的山高路远,只怕耗时耗力更是困难重重。”
冉清湄看着她画的地图便道:“上一次为怕出事,妹妹你让走的是陆路,只是陆路也有人把守,这水路……前些日子去水寨,人家可是不给一点情面。”
沈雪衣道:“这个也好理解,咱们义首堂家大业大,从前可不怕那些水老合子,过去我父兄都硬气,大不了拼命,不愿意给那些孝敬钱,那些人也没法子,如今逮着机会了新仇旧恨,我只怕人家摩拳擦掌就等这一回。”
冉清湄听了皱眉苦笑道:“我那侄女可把她姑姑给拦住了。小丫头鬼心眼多。这回让咱们吃了个大亏。”
她二人正讨论,赵凌便又细细去看那张地图跟着道:“就没有第三条路吗?”
沈雪衣常年跑镖见她问想一想便道:“路是多,可你想过没,那是多少石的大米,还有银钱,以义首堂的实力,咱们就算全堂的镖车跑起来走陆路运出去,可咱们总堂怎么办?万一总堂空了人那张暮川定然是要来占了咱们的地盘。”
冉清湄闻言点头道:“雪衣说的对,也要考虑义首堂的实际情况。义首堂一旦有事,到时候你的衙门口才开半个月,再没义首堂的合作,那一样是被人架空。梁王趁机纠结了六部,大臣一逼迫,你这衙门休想开下去了,你断了人财路人家正盯着呢。”
赵凌听着二人言语,仔细又看那地图着实也有些头疼,想一想突然又有了主意道:“有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咱们还不如效法古人。做一做那韩信。”
沈雪衣一愣不知她有何主意道:“什么效法古人?”
赵凌见雪衣疑惑便笑笑,又看向了冉清湄,冉清湄见她笑跟着也笑一笑对着沈雪衣道:“她说的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冉清湄说破,赵凌便拍手笑了道:“姑姑说的对。”跟着拉着雪衣指着地图道:“我瞧着啊,咱们两条路都走得,又都走不得。”
沈雪衣论心眼论智谋可不如这两个,看着赵凌道:“什么叫都走得,都不走,那到底是要我走还是不走?”
她说的茫然,显出一些不同以往的可爱,逗乐了赵凌和冉清湄,冉清湄便拉过地图道:“兵法有云,实者虚之,虚者实之。这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说的是韩信帮助刘邦夺得天下,要攻打关中,又怕人知道,就派人去修栈道麻痹敌人,然后抄小路攻打了陈仓。”她给沈雪衣解释完了又指着地图道:“人人都知道北上最好就是这两条路,最快最稳是水路。次之是陆路。第一次咱们大意,文真料定先机知道咱们走的是陆路,所以部署兵力在此,咱们吃亏了。如今第二次,咱们还走陆路。只是这一次,务必大张旗鼓的修船练兵,做出走水路的样子。文真知道咱们要走水路,人员必须集结在水路,陆路就会被牵制,到时候咱们出其不意,她就拦不住了。”
沈雪衣听完才知这二人谋略,心中本来焦躁的心情突然转喜为安,露出一丝笑容道:“我可没想过这么多,姐姐如此才智,只怕行军打仗也用得。”
冉清湄摇摇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