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成一团犹觉被子冰凉,等人都睡得差不多,她冲白茗喵叫,很快白茗就钻进她被窝,夏蘼抱着她顿时觉得温暖了好多。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两人相视一笑。
虽然嬷嬷之前发现过一次,但是也没说什么。
毕竟冬天真的是挺冷的。
“已讶衾枕冷,复见窗户明。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形容现在最合适不过了。”夏蘼凑到她耳边轻轻地说。
白茗嗯了声,微微侧目,夏蘼嘴里的热气不停的喷到她侧脸,有点像羽毛拂过她的心尖,痒痒的。她转过头平躺着盯着床幔,过一会儿就听见夏蘼呼吸均匀,气息平整——睡着了。她偏过头凝望了许久。
夏蘼无意识的蹭了蹭枕头,白茗看的有点痴,犹豫再三后还是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轻轻撩开额前的碎发,将被子掖好,她才恋恋不舍的收回手。
她动作很轻柔的转过身来,望着夏蘼这才闭上眼睡觉。
夜里起来如厕的赵嬷嬷习惯性的走到夏蘼跟前帮她掖被角,看见旁边的白茗,她叹口气,心道还这般小孩气,真是拿她们俩没办法。于是,也把白茗那边的被角拉了拉,这才回被窝去。
翌日,夏蘼起床的时候,望了眼屋外,似乎很亮堂,“昨夜雪可大?”
“到现在还下着呢。”芍药端着热水进来,拧了毛巾递给她,“铺了好厚一层,庭院里现在雪都没过小腿了。”
她们都是走回廊绕一圈的,没办法直接从庭院里过,雪太厚人太少分不出来去扫雪的,只能由着它。
夏蘼嗯了声,想起来去年下雪的时候她没还苏出手套来,想玩雪都被她们撵回来了,今年就不一样啦,有手套万事放心啊。
匆匆的吃了两口早饭,夏蘼就跑屋檐下看雪去了。
她是生在南方的人,基本上几十年不下雪的冬天,所以偶尔飘点雪花都高兴的要死,似乎南方对雪有种莫名的向往,可能因为少吧。
入目尽是白色,纯洁的没有一丝杂质。她缓缓地伸手接住飘落的雪花,感受着它们在手套上一点点的融化,笑着看向给她系上披风的白茗,“我们堆雪人吧?”说着拉过白茗的手,一起跑下了台阶。
雪,漫天飞舞的雪,两人在天地苍茫间伫立而望,雪渐渐地飘在发间,染白了青丝。白茗凝视着跑到一边玩雪的夏蘼,见她那愉悦的神情,不禁想要将时间定格在这一刻。
多年以后的,每当冬天下雪时,白茗都忍不住回想那年她们还没去上书房读书时的最后一个冬天。雪满白首,夏蘼笑的天真无邪,以为生活就能一直这么简单相守。
使坏的夏蘼突然朝白茗扔了一雪球,砸到她胸前,“超级螺旋丸……”夏蘼另一手朝她又扔了一个雪球。
“主子,你喊的都是什么啊?”站在旁边看的芍药拿着干净的手套和披风还有毛巾,就是生怕等会她们玩的太投入而着凉了。白茗当然没办法也去扔她雪球,只好无奈的笑笑,摇摇头,自己继续堆雪人。
在白茗堆了一个半米多高的大雪球后,夏蘼也觉得不好意思老是欺负人家,跑到她边上帮忙。
“其实,堆个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吧。”夏蘼叽里咕噜的念完一串后,白茗平静的望着她脸上写满了茫然。“主子都是哪儿看来的这些名字?”
“书里啊。”夏蘼差点笑岔气了,就差在地上打滚了。最后白茗叹了口气,一边认真的堆雪一边说:“主子以后不要看那种奇怪的书了,被人知道了不好。”
那东西确实暗指的不好,属于银他·妈大叔式黄·色笑话。
夏蘼点点头,这边玩的很嗨呢,那边又有人来喊她出去刷亲密度了。
刚绕到西格殿外的时候,无花就已经听见那清脆的笑声,她脚步略微一顿,长春宫似乎从未有过这般笑声,多的是凝神屏气,步步为营。“烦请通报一声。”
“那就请无花姐姐稍等。”吉祥赶紧进去了。
众人一听,面有难色,夏蘼倒是觉得无所谓,这天迟早要来,她将雪扬手一撒,拍了拍手,示意芍药将干净的手套拿过来换上,“管那么多干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
说不担心是假的,可是她是他们的主心骨,不能自己先软了。
赵嬷嬷:“主子说的对,咱们谨慎些,先看清楚情况再说。”
夏蘼刚换上一只手,顿了顿,又把原来玩脏的手套带回去了,芍药刚想问被她手势打断了,无花这边进来就瞧见玩的满手脏兮兮的夏蘼,“这么冷的天,二公主倒是好兴致,只是嬷嬷也得看紧些,别着凉了。”
“做什么还不给公主换上。”赵嬷嬷立马跟芍药说道。
随后夏蘼又去长春宫刷好感度,然而这回宋贵君却告诉他们一个所谓的好消息。“昨儿皇上来过了,过了年二公主都七岁了,早该去上书房读书了,所以这事本贵君提了,皇上也同意了。”
夏蘼差点没噎着,这是什么意思?让她去上学,为了什么?
“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