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安静,资质聪慧。”夏蘼回过头去,见他正低头拨弄着手里的那串佛珠,整个屋子里的人都低着头,一副事不关己一点也没听见的模样。
赵嬷嬷带着她赶紧走了。
出了长春宫,夏蘼紧紧地抓住白茗的手这才稍微松了松,一路上雪铺满了石板路,她的个子连墙的一半都不到,淹没在宫墙下,一步步踩在雪层上,发出簌簌的声音。
回到西格殿,赵嬷嬷赶紧将她的披风去掉,拿毛巾给她擦头,生怕着凉了。
“主子在那边可是受气了?”芍药小心翼翼的问,又看了看赵嬷嬷。后者摇摇头,也看向夏蘼,却见她一脸严肃。
等一切都弄了,夏蘼换上常服,坐到被窝里,抬头问赵嬷嬷,“是不是被发现了?”
“这个说不好。”赵嬷嬷实话说道,“知道这事的都在这儿了……”接下去的话没必要说的很明白了。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想了也没用,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呢。”夏蘼懒散的往床上一趟,就不管事了。
等人都忙去了以后,整个屋子只剩下了赵嬷嬷和白茗,她才又问:“那樱桃可有消息?”
赵嬷嬷:“没有,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等了会儿,她又说:“玫瑰不也没人发现么,想来樱桃也是如此。”玫瑰是她处理掉的,宫里多的是没人注意的枯井空井废井之类的。
当时留下樱桃和吉祥也算是想顺藤摸瓜来着,现在什么都断了。
而宋贵君那边……是不是就是当初玫瑰要去报信的地方?又或者是樱桃高密的地方?董美人在这里又是什么角色?
“要下毒,容易吗?”
赵嬷嬷笑了,“这怎么会容易呢,要是□□这个东西能简单弄到手的话,那宫里岂不是人心惶惶?第一个要罚的就是掌事的主子。”
所以,你是用事实告诉我,特么的下毒什么的戏码发生的几率很小近乎为零是吧?
那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暗的没有了,要害只能是什么计谋之类的了,脑子多用用应该还是能转的,何况这里还有好几个人呢,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
如此几番,宋贵君在这年的冬天,频繁召见夏蘼,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而夏蘼就是安静的坐在那边,挑好吃的茶点吃了,宋贵君说的话都是赵嬷嬷回答的,她只负责人到,吃东西,再走人。
当然偶尔还得发发小脾气,有一次把一个宫女的手踩在地上,疼的对方直叫,她还跳了跳……
下过几场雪后,再有大半个月就过年了。
宫里已经明显的感觉到喜气,到处都张罗上了红色灯笼,有些地方还有彩带,走在长街上都能看见那些急匆匆走过的宫女太监脸上的高兴劲儿。
“主子,小的听到三公主又回来了。”吉祥进来赶紧放下重重的帘子,搓着手走来。
夏蘼随口应道:“回来就回来呗。”她正写完一个字,放下毛笔,将纸放到一边去,准备再提笔的时候,扭过头来看向吉祥,“按理她是不是不该回来?”
“因着什么事被赶到那边去虽然没明说,可大家都心知肚明,怎么就半年还不到点的时间就放回来了?”芍药跟着问。
“这就不晓得了。”吉祥说着。
眼看已经不早了,芍药去准备午膳了,吉祥也被赵嬷嬷派出去干别的活去了。
人走了后,“原来如此。”赵嬷嬷感慨道,见他们都不明所以的望着自己,于是解释道:“主子可还记得那回五皇子身感恶疾夜半三更惊动皇上的事情?”
夏蘼点点头,“那天好像还下着雨呢。”
赵嬷嬷又说:“三岁前最是容易夭折,一般公主皇子在三岁前都有太医院的人专门来把平安脉的。基本上一日三回,再怎么着也不会突然来势汹汹。”
换句话说,就是五皇子生病这件事有猫腻,那背后谁是推手?结合老三去了半年不到就回来了这件事,很容易就联想是不是董美人自己干的?夏蘼迅速的在脑子里想着各种情况,最后觉得想到一件事。
如果这件事真的是董美人借着五皇子的事把老三招回来了,那么……六皇子的死呢?因为六皇子出生的日子不对,导致女帝连他的宫门都不进去。
是不是可以利用下这个孩子?
好比……历史上伟大的第一位女皇利用她的女儿来换取了皇后下马的事情。虽然不知道历史是不是真的有,还是别人杜撰的,但是说明它可能性的确存在啊。
用一个必死的,换另一个情敌去死。
越想越觉得恐怖,夏蘼突然喊道:“谷侍君!”她看向赵嬷嬷,“嬷嬷可否能查到他是怎么回事?一定不光是诬·蔑那一件事,肯定还有别的。”一个个环节,让她觉得细思极恐,背后发凉。
夏蘼的手突然被另一个小小的温暖的手覆盖住,她抬头看见白茗,那双清澈的眼眸里满是关心。她说:“主子,别怕。”夏蘼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在发抖。
“主子,不管樱桃是在谁那儿没的,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