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蘼不说话了。
当皇帝那种事太遥远了,何况如今不说她身体年纪吧,也不说她受不受宠,就说那些治国策略啥的,一个字也不懂,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一点也不想毁了一个国家,让百姓受苦。
唔,混个富贵王爷什么的最好。
可是,就三公主那德行,登基以后肯定不会放过自己。那么……大公主呢?夏蘼心里盘算着,想找个好点的出路。
赵嬷嬷见她眉头紧锁,以为自己话说重了,又说:“这饼讲究火候,待会烧起火来屋子里热,白茗你带主子先出去玩吧。”
白茗应下,牵着夏蘼出去了。
两人出了厨房,夏蘼扭头问她:“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白茗沉默了会儿,反问:“什么是有用的?”
“比如……什么治国之才,比如什么天才之类的。”夏蘼说着说着,也忽然觉得什么才是有用的?古来明君者,除了自己的文韬武略外,就是知人善用。也许自己还没臣子有本事,可是能驾驭人啊。
“所以,现在还不用想那么多。”白茗说。
待他们踢毽子踢了三四个回合之后,厨房里飘出了香气,赵嬷嬷捧着一碟饼出来了。
色泽金黄,曾酥叠起,三角形态,上尖下圆,面上又覆以细绵白糖。光是看着夏蘼就觉得饿了,更不用说那往鼻子里钻的味道,她伸手拿了下,还有点烫。咬在嘴里,脆而不碎,油而不腻,香甜味美,入口酥软。
“你们吃,也吃。”夏蘼嘴里一大口,呼哧呼哧的吃着,还不忘了让她们也吃。赵嬷嬷将碟子转交给白茗,就坐在边上的小亭子里,纳鞋底。
夏蘼坐到边上,见白茗不吃,伸手捏了块送到她嘴边,白茗看着她,又看看饼,咽了咽口水,张嘴咬,结果夏蘼使坏把饼抽回来,她咬了个空。
赵嬷嬷看着两人玩的挺乐的,也笑了。
白茗也不生气,就那眼睛望着她。夏蘼突然想到一个词:明眸善睐。以后肯定是个大美人。如此想着却被白茗低头咬了她手上的饼,柔软的唇贴到她的手指上,软软的,还有点温润。
夏蘼心陡然一跳,她愣了半响。
把手里的饼塞到白茗手里,“吃吧吃吧,没人抢你的。”
“哟,主子这话儿哄人哩,谁敢跟您抢啊?”赵嬷嬷笑着说,拿针头挠了挠头继续做,突然一块饼送到眼前,抬眼就看见夏蘼那张白净净的脸,“喏,我哪儿是哄人了,大实话。”
赵嬷嬷有些分神,“主子眉眼间越来越有凤后当年的风范了。”
完了,长残了,长的像个男人了?太彪悍了……_(:3」∠)_
夏蘼努力想想宫里男人长得什么样来着?唔,宋贵君感觉比较优雅端庄,不是很娘,也不是以前她见过的那种传统的五大三粗的汉纸,而是有些偏瘦偏Yin柔的。那董美人更不用说了,巴不得人人都知道他虚弱的不行,就见过一次,感觉就是懒散的,妖媚的。
看起来,是个男人也不是那么坏的么?
“那我……我爹长什么样的?”艾玛,差点说成我娘了。_(:3」∠)_
“自是天下无双。”赵嬷嬷说这句话的时候,看起来很自豪。夏蘼没忍心打击她,要真是天下无双,为毛死了呢?也没见皇帝关心他俩唯一的孩子啊。要知道她那世界里历史上这种皇帝还是有的,比如康熙,他正房难产死了,他立了他们唯一的还在襁褓里的儿子为太子,虽然后面三废三立,最后还是废了。但是那孩子也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关心程度跟后面几个完全不一样。
夏蘼吃完一块,又拿一块,刚咬下一口,瞥见角落闪过一个裙摆,貌似看到了点不一样的东西——血槽值。哎呦喂,外挂君,你终于舍得上线了?
正文 第八章
入夜,晚风习习。
夏蘼吃过饭在庭院里来回走动消食,末了她走过芍药和玫瑰的房间,扒在门边朝里探头问:“你在玩什么?”
屋子里点着蜡烛,玫瑰的脸就映在昏暗的烛光中,显得格外柔和,她放下手中的笔,朝门边的人笑了笑,“芍药出去了,我绣荷包呢。”
骗鬼呢!(╯‵□′)╯︵┻━┻
夏蘼眼巴巴的望着她,一蹦一跳的走进来,抓着她的衣袖说:“我们来玩?”
玫瑰看着她,直勾勾的看着,忽儿笑了,伸手捏了捏夏蘼的脸颊,“那么我们玩躲猫猫好不好?我去躲,你来找好不好?”说话间,她脑袋上那血槽值闪的很明显,夏蘼点点头。
等着玫瑰拿着手里的信匆匆出去以后,夏蘼慢悠悠的爬上她之前坐过的位置上,拿过信签纸来对着烛光左瞧瞧右看看,可惜没有现代那种拿笔写过的痕迹。夏蘼晃着两条小短腿,哼着小曲,丝毫没去找人的意思。
过了好一会儿后,赵嬷嬷押着玫瑰进来了,只见她脸颊两边被打的通红,嘴角流着血。夏蘼扭过头来,晃着两条小腿,朝她一笑,“你打算躲到翊乾宫外去么?”
跪在地上的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