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需要怎么安顿你?”方瑶看他明显不是太监,而宫里的男人都归女帝所有,这可不是什么好吃的山芋,而是烫手的。
“属下是暗卫,不必主子Cao心,若是主子有吩咐,只管喊一声便是。”
“好。”方瑶想了想,突然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说:“我如厕,洗澡的时候,你便不用跟着了。”
阿辰:……
等人走后,方瑶躺回去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索性披衣而起,屋外月色皎洁,清风徐徐,顿时脑子也清醒了些。
她摸了摸屁股,还有些疼,连孙太医都说她福大命大如此重的伤竟然都没事。
从现在起,我就是夏蘼!大沧国不受宠的二公主!方瑶在心里暗暗地念叨!双手紧握成拳,她告诉自己,要努力活下去!自己就是夏蘼,就是公主!
第七章:酥油饼
日子一下子到了三月底。
吃过午膳,夏蘼躺在廊前的摇椅上,手里拿着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白茗就坐在旁边的廊沿边,静静地看着庭院中的梧桐树。
夏蘼使坏时不时的拿扇子去戳白茗的后脑勺,等人转过头来时,她又假装没看见继续扇风,等白茗回过头去,她再继续戳,周而复始。夏蘼笑的特别欢,白茗也跟着笑了。
两人玩的不亦乐乎时,外面打探小道消息的吉祥跑进来,见夏蘼就在廊檐下,抹了把脸上的汗就过来了,“参加主子。”
“免了。”夏蘼说。
然后吉祥把大致上打听来的情况说了下。
自打六皇子夭折以后,听说董美人得到皇上不少赏赐以示安慰,一个月里去的最多的就说承乾宫了。宋贵君似乎都没什么露面,似乎还传清明祭祖时让董美人主持云云。
听了半天后妃们的事情,夏蘼突然问:“赵嬷嬷呢?”
吉祥和白茗两人都是摇头,夏蘼想着最近两日都不太见到她,忙什么去了?于是问吉祥:“赵嬷嬷干的活很多么?宋贵君不是送来俩丫头帮忙叻?”
“这个小的不知,不如喊她们来问问?”吉祥回道,可是夏蘼摇头了,手里捏着扇子把玩着,扇面上画着几根竹子,还有点小山,总之很风雅的那种。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夏蘼把扇子扔到一边,稍微坐起来,感觉屁股上还有点疼,“我进去午休会儿。”
刚要走人的时候,看见赵嬷嬷急匆匆的走过回廊,瞥眼见这边的二公主,又绕了路走过来,还没到就念叨了:“主子怎么出来了?这三月天乍暖还寒的,稍不注意就会着凉,你们俩也不知道劝着点?”最后一句话是看向吉祥说的。
这赵嬷嬷一开口念,夏蘼就能跟着把大致上的意思说出来,所以赵嬷嬷在前面跟着他们俩说,夏蘼就在她旁边对嘴型,白茗每每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想笑,嘴角勾了勾又被赵嬷嬷瞪了眼,硬是憋着。
赵嬷嬷又转头看向夏蘼,夏蘼赶紧说:“我去午睡了。”说完立马从摇椅上跳下去,蹦蹦哒哒的进屋了。
“主子没上心,你也得记着点。”赵嬷嬷看了看白茗,说道。
白茗嗯了声,然后她也回屋休息了,她的房间就在二公主边上,这是夏蘼吩咐的。冬日里的时候,赵嬷嬷守夜都是睡在屏风隔出来的外间,没睡门外,所以当时安排时除了白茗有点说不出的感觉外,其他人都习惯了。
要说二公主对自己人,那可真的很宽容。
一转眼,夏蘼被白茗喊醒了。她起来的时候还迷迷糊糊的,白茗拿着热毛巾给她擦脸,她就茫然的仍白茗擦,让她抬手就抬手。擦干净后,牵着她到梳妆台,要给她梳头。
夏蘼还打着哈欠没睡饱。
“下次能不能让我多睡会儿?”夏蘼一边说一边张着嘴,这还好是白茗在,要是换成赵嬷嬷又得说注意形象这类的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习惯。不过每次被夏蘼拿自己是傻子当借口堵得赵嬷嬷哀声叹气。
“赵嬷嬷担心主子睡多了,晚上该睡不着了。”白茗将她松散的头发梳顺了,扎成两个角,年纪小就是好,没什么发型,也不需要什么假发。不过这个时代对于女性来说还是挺好的,发型也是多变的。
比如赵嬷嬷她们就是一个发髻搞定,简单了事,插点什么Jing简的发簪。她看见的董美人和宋贵君相对来说,发型就要多了,有半挽着半披着的,还有挽起来很高的,就像是宋朝那种梳大髻,插大梳的高髻盛装等等。
当然比宋朝女人那种稍微简单些。
梳好头发,夏蘼稍微清醒点了,她扭头看向白茗,“我们来玩躲猫猫吧。”在娱乐极其匮乏的古代,而且年纪还小的她们真没什么可以玩的了。
之前已经连续玩了十几天的踢毽子,所以今天夏蘼换了个玩法。
白茗点点头。
夏蘼刚和她说完了游戏规则,看见赵嬷嬷从偏殿的小厨房那边出来,怀里抱着一簸箕和一代东西。“赵嬷嬷,那是什么?”
“主子起了?”赵嬷嬷笑着走过来,“刚托人弄了点面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