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心地看着他,眼神却是冰冷。
“胡说八道!”老猫妖矢口否认,“你到底是谁,有什么权利质疑我!”
“哦,统领这是不承认了,”我不冷不热,转向狐族王子,“肖珃殿下,你呢,也不说么?”
此刻肖珃已经恢复了神智,看我的眼神有些不自然:“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不承认没关系,”我看似随手撩了下长发,心疼的注视着欧柠的睡颜,淡淡说道,“堂堂一个妖族公主,身体染恙情况不明,医生却只是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还是在统领的眼色下行事,半天也说不出病情所以然,如果不是医生无能,那就是他已经了然情况,但是碍于某些权威不敢说明,至于这个某权威,”我扫了一眼老猫妖铁青的脸色,转了话题道,“你不用考虑怎么处置我,我不是你们妖族的公民,你无权用妖族的法律制裁我,另外,你也不是我的对手,私刑什么的,还是省了吧。”
“你……”好大的口气!老猫妖敢怒不敢言。
“我口气不大,有天天刷牙。”我勾了勾嘴角,看向肖珃,平淡道,“刚刚我对你实施了催眠,你无心娶我,我也无心嫁你,所以你不用紧张。”
肖珃的脸色还是白了白。
“情花蛊的解药呢。”我道。
老猫妖似要说什么,对上我毋庸置疑的目光,顿了顿,改口道:“没有,没有解药。”
“果然如此。”我情绪无波动。
“这丫头来路不明,可是周遭的气场怎么这么强,我不自觉的在气势上低她一筹,这种感觉比面对狼族时都要强烈太多,她身份不明,确实不好惹的……”
听到老猫妖的心声,我心满意足的勾唇一笑,看了肖珃一眼,他的眼神谨慎又茫然。
“能在妖族统领职位上呆这么久,想必是有些能耐的,即便没有联姻这一法子,统领你也会再想出其他方法,”我声线无异,“像这么聪明的脑子,可不要都用在自家身上。”
我起身将欧柠抱在怀里,既然留在妖界也不能解蛊,也不必逗留了。
“统领正值Jing壮之年,自然暂时也不用担心妖族无后裔掌管,欧柠体弱,统领日理万机对她终有照顾不周,不像我终日无所事事有用不完的Jing神头,所以公主还是由我来照顾吧。”
“你……你和小柠是什么关系?你要带她去哪?”因为忌惮,老猫妖虽然不情愿但也没多加阻拦,只是常理询问一句。
“忘了说了,”我抱歉一笑,语气坚定,“以后公主的一切就请放心交给我吧,我一定会无微不至的;”
“这……”
“我与公主,早就琴瑟和鸣了。”
“!!”
不看他僵化的表情,我抱着欧柠气定神闲的大步离开了。
我们离开妖界的时候没有受到任何阻拦想必他们也不敢阻拦,于是我带着欧柠就顺利的回到了人界的家。
将欧柠放到卧室床上,我来到客厅,发现椅子上原本颓废老头样子的葛誊似乎年轻了不少,眉眼间的皱纹不见了,一头白发亦有转黑的迹象,这让我有些诧异,才一天功夫不到,葛誊就能恢复原力了?
“冥。”
“嗯,我正要说,”冥的声音及时响起,“看这情形我没猜错的话,葛誊正在一点点恢复……”
“我也看出来了,”我汗颜,“说重点的,比方说,他为什么恢复的这么快。”
明明灵力都被吸净,只差一口气了,即便有可能,也不至于这么迅速……
我猛然想起之前好似在他的额间隐约看到一个微弱的发光体,难道和那东西有关?
我之前脱下的衣服还留在他身上,血迹早已干涸发黑。
“我想到了,”冥兀然说道,“我想到情花蛊的解药是什么了!”
“情花蛊不是没有解药么?”我不敢轻信。
“试一下总不会错的,”她的语气有些兴奋,“看到葛誊这种奇怪的现象,我猜,就是这个东西没错了。”
“什么东西?”
“你的血。”
“我的血?”我微愕。
“走到窗边。”她说。
我就来到窗前,窗台上有一盆只有一支曼陀罗花苞的盆栽,花骨朵有些枯萎迹象。
“取一滴血滴在上面。”她又说。
我便照做。
红色血ye顺着暗淡的花叶纹路蜿蜒而下最后浸到土里,不出几秒,就见枯萎的叶脉花苞似乎灌入了营养一般,渐渐Jing神了不少,颜色也越发鲜亮,过了不久只见颜色饱和的花苞渐渐充盈,有开花的趋势,又过了一会,最外面的一层花瓣顶端裂开了纹,竟顾自打开了,接着里面的花瓣及花蕊也依次舒展开来。
整个过程缓慢而优雅,好像在看一件艺术品,没过多久一枝独秀的曼陀罗已经完全绽放,花瓣下垂,里外两层交错开放,好像穿着红色礼服的艳丽女子,生动而妖冶。
“这样就开花了……”我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