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经过王的允许,才会安排她们与自己的亲眷见面;而对于突然造访的不速之客之请,也是要经过葛誊的允许,才能安排他们进宫。
但是此时葛誊卧病在床,不理身边事,想得到他的允许也不太可能,为此下面的那些人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擅自做主的想打发了那人,正巧被出宫办事的姑姑看到,回来禀告了后宫之主,鉴于后宫姐妹对易夫人的同情之心,正宫便同意了那人的请求,当即带进宫,尽快就安排了见面。
当我在偏殿里看到那个不速之客时,关于此世的缺失的那块记忆拼图就突然找回来了。
虽然那人穿了一身看上去风流倜傥的男装,但是那张脸,毫无疑问的如此熟悉,就好像刚刚见过的那个人:
“刘莹!你怎么在这?!”我一脸惊讶,还有惊喜。
“想你想得紧,我就偷偷跑出来了,”她见到我也很高兴,见殿内除了我俩没有别人,就放心的扑过来拥住我,一身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但是下一秒开口竟带着几许哭腔,“可是我刚来到这就听到你要被扔进熔炉里铸剑的事情,我都快气疯了!怎么会这样啊?那个奉御王不是很疼你的么,为什么还要拿你铸剑?他怎么可以这样?”
他那哪是疼我,只是为了自己高兴罢了。我在心里冷哼一声,扶过她的肩膀细看她的脸,这时才反应过来,虽然面容无异,但她现在的身份是紫沙国的流萤公主,不是那个21世纪的女白领刘莹。
“公主,你怎么这身打扮?”我疑惑,好好的女装不穿,打扮成个男人的样子。
“一个女儿家,出远门多有不便,换身男装方便一点,”她抹了抹眼角的水汽,仔细打量着我说道,“快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他要铸剑和你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是纯Yin体质,是他铸剑的重要因素,所以,这也是逃不过的事情。”我云淡风轻回道。
“什么纯Yin体质?”流萤迷惑,“这和你的体质有什么关系?”
“说来话长,”我不愿解释予她,“你大老远的跑过来,不会是只想着来见我的吧?”
“本来是的,”流萤大方承认,“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不等我害羞她又话锋一转,悲拗道,“可是刚见到你就又要和你分开,这太悲惨了,我不干,我不管,我改变主意了,易儿,要不我们逃跑吧,就趁现在我们偷偷跑出去……”
“跑,往哪跑?”我打断她的单纯幻想,严肃道,“你是紫沙国的镇国公主,我是奉御王的易夫人,身份如此招摇,怎么可能跑的出去。”
“那怎么办,我不想失去你,”她又要哭了,“当初让你替我嫁过来我就后老悔了,如今你又要替我去死……你让我怎么办?”
她哭得梨花带雨,清秀的脸上泪迹斑斑,看得我于心不忍。
但事情似乎无法改变,至少这一步不能改变,也无力改变。
“这就是命,”我有积分妥协的说道,“何况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也不见得就一定是坏事,或者我还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流萤止住眼泪,将信将疑,“怎么重来?”
我Yin测测笑道,“葛誊不是得了急病么。”
“是啊,可是那又怎样,我来时都听说了,易夫人的铸剑仪式还是照旧,明天傍晚就要开始了!”流萤近乎绝望,“不到一天的时间我们能改变什么……”
“谁说要改变了,”我平静道,“铸剑,我是不可缺少的步骤,只有我去,那把剑才会铸成,我自然会去,我会跳进那熔炉中,与那把剑合二为一……”
“那你不就死了么!不行!”流萤急了,“我不让你死!!”
“我不会真正的死了,只是rou身死了而已,”我安慰她道,“我的灵魂会和那把剑一起,有了我的灵魂,那把剑才算是真正的宝剑,不然它就只是一块废铁……”
“你骗我,那些是道士的鬼话,我才不信!”
“我信,他说的不全是假话,至少那把剑,是真的有灵气,它在等它真正的主人……”
流萤边哭边摇头:“我不管我不管,我好不容易才和你见了面,我不要你去铸剑,不要你去助葛誊什么一臂之力,白白便宜了他……”
我拥紧她,在她耳边认真说着:“葛誊想拥有那把宝剑,但他不是它的主人,它真正的主人是我,有灵气的宝剑会选择它自己的主人,而能拥有它的人必然是要舍弃自己的血rou,以血为祭;真正的宝剑都是有些邪气的,只有主人的血能镇住它,其实说实话,那把剑早就铸成了,只是需要主人的血开刃,葛誊他无法Cao控那把剑,加上那个假道士的怂恿,才以为我是铸剑的最后一步,其实假道士说的没错,那把剑确实需要纯Yin体质的rou身来镇压它,但是道士不知道其中缘由,不是所有的纯Yin体质都能驾驭得了那把剑,我的灵魂,和这个rou身再合适不过了。”
流萤似懂非懂,“既然宝剑已铸成,需要你的血开刃的话,我也认了,可是没必要搭上性命啊!那熔炉至少上千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