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这么久了,咱们的关系也没那么生疏吧,去吧。”我再度应允。
她就去睡了。
雁缳先前是流萤公主的贴身侍女,后随方易一起来到奉御王朝,做了方易的贴身宫女,本着方易与流萤公主的关系,雁缳也是尽心的侍候着方易,易夫人也只允许她贴身侍奉,宫里派来的宫人易夫人只让他们做些零碎。
一时间偌大的寝宫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鉴于之前的话题,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直到了后半夜,想起窗子没关,风有些凉了,就起身去关窗。
走到窗前,忽然看到窗外好像有个黑影鬼鬼祟祟的,当即心惊:“什么人?!”
那人听见动静,抬头朝我这看了一眼,随后迅速逼近,不等我反应过来,竟一个轻跳,跃窗而入,然后迅速的伸手捂住了我的嘴。
借着屋内烛光的亮度,我看清了不速之客,当即惊讶不已:居然是章玉衡!
“易夫人,是我,不要惊慌。”章玉衡小声说道,见我平静了才敢松开手,随即就行礼道歉了,“见过易夫人,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想到雁缳就在外间睡着,我也压低声音,还是难掩诧异:“章先生,你怎么在这?”
他确认窗外无人看见,随手关上窗,顿时一脸后怕的表情:“吓死我了,刚刚差点就被人发现了,还好我反应快。”
我困惑的看着他从里怀掏出一个锦帛包裹着的东西,我不解:“什么东西?”
“藏红花啊,夫人您一直让我准备的,您忘了?”章玉衡微诧。
藏红花!这个药我没记错的话是用来……
“还有这个,”他又掏出一个由另一块帛布包着的微鼓的包裹交给我,小心的递给我,“东西在这,易夫人可一定要收好了。”
“这又是什么?”
“当然是夫人您让我找的东西了,这东西药效猛烈,药量可一定要控制好,多一分都可能要人命的!”章玉衡紧张兮兮的表情。
我要他找的……药?怎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接过第二个包裹打开一看,心情顿时沉了下来,一时间,又有什么东西透过迷雾漏了下来。
“易夫人,您要这些东西是要干嘛啊?”章玉衡忍不住问道。
我瞪了他一眼,他识趣的闭了嘴。
“不该问的就别问,什么东西自有它的用途;”我冷声道,“你回去吧,路上注意点,还有这件事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否则……”
“否则我们两人都没命。”章玉衡接过话头,谨慎说道,“我知道,我会保密的,夫人也要小心。”
然后他就打开窗子看了几眼,轻轻的跃了出去,不一会就不见人影了。
看样子也是个会功夫的。
视线落回到手中的东西上,微微叹了口气:原来我一直这么狠的。
☆、历史的轨迹……
(六),历史的轨迹……
葛誊铸剑,到了关键步骤却停滞不前,需要一位体质纯Yin的年轻女子作为饵引,方能成器。
此类事件在历史的长河中有所耳闻,一般是铸剑师亲力而为了,也有特定的人物铸剑场景。
然,没有不透风的墙,王要用人身铸剑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民间,一时间全城哗然,议论纷纷。
被火活活烧死,想想都都觉得残忍,因而那些宫人妃嫔在看见我时,眼神中多半都流露出心疼与惋惜之意,好似还为易夫人博得了不少同情;与此同时,深宫里又出了另一件事:王得了暴病,一天时间内就宛如病榻多年的虚弱体质,用气若浮丝来形容也不过分。
两件事赶在了一起,一时间众人困惑无措,铸剑日程迫在眉睫,而王又得了急病,恐怕时日无多,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就在众人无头苍蝇一般时,一个身着道士服,留着两缕八字胡,身形单薄干瘦的道士走了出来,他胸有成足的表示:虽然王突然得了暴病,但是一时半会性命无忧,相比之下最重要的事还是那把宝剑的铸成;
道士信誓旦旦的表示:“这把剑是把非常有灵性的宝剑,不但与日月争辉,天下无可比拟,最主要的是,它可以助剑主一臂之力,帮他登上人生的巅峰,到那时候,任何困难都不是阻碍,所以当下之急,就是尽快将此剑铸成,只有这样,王,才能疾病褪去性命无虞。”
“此话可当真?”众人半信半疑。
“本道士以身上的这身道袍保证:如果我有半句虚言,此生穷困潦倒生不得意,更没有作为道家弟子的资格,我敢保证,此剑一成,王便可康复,生命无忧!”道士语气甚是认真。
众人有些犹豫:“这毕竟是一条生命,为了一把所谓的宝剑而断送,听上去着实有些残忍了……”
“此言差矣,易夫人因体质特殊而被此殊荣眷顾,面上看好似是我们将她逼上死路,其实不然,虽然看上去她是因剑丢掉了性命,其实她丢掉的只是她的rou身,她的灵魂将与宝剑融合,她不是因为宝剑而死,她是为了王的辉煌前程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