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别的,公主的字迹夫人应该能看出来的。”
是挺眼熟的。
“对了夫人,”雁缳想起什么接着说道,“奴婢听到紫沙国透露出来的小道消息,说流萤公主好像偷偷出宫了,国主已经派出一队人马偷偷追寻,无意声张,夫人您说,如果公主真的跑出来了,她会去哪呢?奴婢猜想,公主不会是来找夫人的吧?”
我一愣,我记忆中没有这一段啊,还是说我还是落了很多场景么。
“公主出宫?消息可靠么?”我追问。
“这个奴婢也不确定,不过奴婢是听龚特说的,龚特的消息向来准确,应该是真的,奴婢只是担心……”雁缳犹犹豫豫。
“担心什么?”
“虽然是小道消息,也是有径可循,如果这个消息传到王的耳朵里,会怎么样?原本待嫁的镇国公主出逃,枕边人是个假的,王若是知道了……”
“想必他早就知道了,不然也不会只封我一个夫人头衔,只是他并不以为意,政治联姻哪来的感情,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的权位。”我淡淡说道。
“可是……王对夫人确实很好啊,如果没有感情,又何必总来咱这易合宫呢,而且这宫殿是王亲赐的,宫匾也是王亲自提名,怎么看都是出自真心,夫人又为何说王对您没有感情呢?”雁缳不解。
我冷哼一声,“真心……确实,就连他让我死,也是真心的。”
雁缳惊诧:“夫人您在说什么?”
我听见门外有声响,示意雁缳不要说话:“嘘,有人来了。”
雁缳前去查看,葛誊正好走进来,雁缳见状忙行礼:“王。”
身着便服的葛誊看上去依旧意气风发,只是微微收敛了霸气,他径直向我走过来,吩咐雁缳,“你先下去吧。”
“是。”雁缳出去了。
我没有行礼,坐于榻上不言语。他倒是不介意,反而有几分亲近讨好的语气说道,“爱妃今日感觉可好些了?看你气色不错,想必先生的医术是无虞的。”
我在竹简上写了一行字:妾身喉疾未愈,不便说话,还请见谅。
话是能说的,那碗药缓解了咽喉疼痛,只是对于葛誊,我没什么好说的。
“没关系,寡人知道你喉疾未愈,不要求你句句回应,”此时的葛誊温柔之至,但是知道真相的我不会受任何波动了。
而我则一直在心里想要确定一件事:我这次回到千年以前是以什么形式呢,目的又是什么?
我记得之前我为了护住欧柠被葛滕的利器所伤,按理说足以致命,可我一觉醒来却重新回到了千年以前的奉御王朝,现在我是易夫人,似乎要把当年易夫人的路再走一遍……
还是说另有玄机?
我又该怎么做呢。
“易儿,你来这也有些时日了,我记得你刚嫁过来那会气质还很青涩,在看我的时候眼神还很畏怯,不像现在,越来越有女人味了。”葛誊温柔说着,“尤其是今天,似乎比往常更加迷人了。”
我不为所动,这是他一贯的招式,先用甜言蜜语把你灌迷糊了,再让你一步一步跳进他的陷阱。
糖衣炮弹什么的尽管来吧,这一次我不会再这么轻易如你的愿了,即便已定的事是改不了,我也要撕下你的一块皮rou来,让你生不如死。
“易儿……”葛誊的手抬起我的下巴,在我的颈间嗅了嗅,轻声说着,“你好香啊……”
所以,这是要进行下一步了是么,一时间我只感觉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易儿……”
他欲将我推倒于榻上,我下意识抗拒,趁他诧异的瞬间脱身于一旁;
“怎么了?”葛誊问道。
我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没说。
葛誊就是在和易夫人一场温存过后提起的铸剑之事,只是我已经忘记当时的易夫人是何反应,对于欧柠所说的义无反顾我还是有些质疑的,易夫人不是木偶,她有自己独立的思想,即便改变不了什么,临死之前的心理活动又有谁会知道。
“都是老夫老妻了,怎么还害羞了?”葛誊调笑一句。
谁和你老夫老妻,我那是身不由己罢了。
“代嫁公主”的命运从来都没有多圆满,在紫沙国人眼里,我也不过一个牺牲品罢了,不对,更像是一个筹码,只不过这个筹码没有什么作用,她就快沦为所谓宝剑里的一缕冤魂了。
“你知道么,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表面不为所动,心里已经软了。”葛誊大言不惭。
真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心里怎么想的你怎么会知道!我在心里鄙视他,这样一个口是心非的男人,说谎如家常便饭,只怕后宫里的那些女人都是被他蒙骗着的吧。
就在他再次将我推倒之时,忽然听到外面一阵sao乱,好像有很多人在外面,正诧异时,殿内突然飞进一个不明物,速度之快,只感觉到一阵凉风贴着耳边吹过,一声轻响,一枚银镖挂着一块绸布正钉在床杆上。
葛誊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