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大些的年轻人随着萧玹的步伐走入孟家。
萧玹神色染上冰冷,无需再调查便是玉观音案的幕后主使者杀人灭口,轻轻叹息,只因卷入天家之争而惨死,何其无辜!
萧玹蹲下身子随意触及一具尸首尚有余温,知晓萧玹即至杀人者行事匆忙定是尚未离开,如掬一汪清泉的眸光流转间映出深邃。
踏入厅中,穿着齐整头戴七根翎羽的老者瘫坐在主位,因杀人者匆忙剑柄插入胸口中未曾取走,刺目鲜血顺着穿透胸后的剑尖滴落,萧玹急忙上前触及鼻息一向清冽的声音有着起伏大声道:“他还活着!”萧玹说完蹲下身子将老者负在身后急冲冲来到道人群道:“快救人!”
萧玹推开人群欲要替身后老者寻医,隐在人群中的两名杀手纷纷亮出兵刃刺向萧玹身后的老者,看热闹的百姓发出惊呼纷纷避开。
萧玹脚尖轻点间施展身法避开身后袭击,尚未转身便抽出佩在腰间的七星龙渊,寒光出鞘划破虚空,负在身后早已毙命的老者被萧玹轻轻抛下,九幽剑法毫无保留施展而出将两名杀手笼罩,一息之间三人已拆解数招。
两名杀手武艺不敌萧玹却是招招以命搏命,萧玹眉宇带着凝重,当是哪家王府豢养的死士,思绪间内力已提升到极致,白皙脸颊上有着汗珠滴落,刺耳破空声响彻,七星龙渊森寒剑刃刺入死士胸口一招毙命。
余下的死士脚尖轻点施展身法便欲逃命,哪里敌得上萧玹身法Jing妙,不过数息间前路便被萧玹拦住,死士脸色苍白,虽有不甘,事情败露便只有黄泉路可走。
死士手中长剑回转速度极快便欲自刎,萧玹动作更快七星龙渊掷出穿透死士握剑右掌,长剑落地金石作响,萧玹纤细身姿与剑如影随形,右手握拳面对死士脸颊重重一击,死士吃痛晕了过去。
齐整的步伐声传来,是收到消息而赶来的南诏国将士,神色冰冷将萧玹团团围住,头戴翎羽的统领自将士中走出,手按住刀柄指着萧玹喝道:“大胆狂徒,竟然敢在我南诏国横行!”
替萧玹引路的老者挤开人群出来,将来龙去脉解释过一遍,言称萧玹并非是杀人者,萧玹自怀中将南宫灵溪玉佩亮出,方才气势汹汹的统领立时恭敬道:“不知姑娘出自顺熹公主府,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姑娘见谅!”
shi热小屋中墙头挂着各式染血刑具,被萧玹抓获的死士被架在横木上,双手双脚皆被缚住悬空,有了南宫灵溪给的玉佩,萧玹索性便借用了景番镇衙门。
萧玹端起地上木桶,冰冷井水自死士头上淋个通彻,晕死过去的死士彻底清醒过来,看清楚眼前处境目露绝望声音沙哑道:“你杀了我吧!”
萧玹随手自案几拿起一只石盒,盒子外刻着繁奥图文,如泉水般清冽的声音低沉道:“这是南诏国官府秘制的蛊,交予我此蛊的南诏国统领说过,此蛊是用蚯蚓为引,在腐烂尸体中温养过七七四十九日,自脚底钻入人体之后,慢慢啃食五脏六腑。”
萧玹声音渐渐冰冷:“让我惊恐的是,五脏六腑逐一被啃食过之后,人尚且能够苟延残喘三日三夜,只是那生不如死的滋味比一刀一刀凌迟更为可怖!”
萧玹抬头看向木架上眸光泄出惊恐的眸子缓缓道:“我非暴虐之人,可,你为死士,既不畏死,我也别无他法!”
说话间萧玹手中蛊盅打开,露出其中浑身幽绿的蚯蚓,死士颤抖的身体摇晃横梁,咬着牙神色苍白,萧玹唇角淡淡一笑道:“命于任何人而言都是弥足珍贵,天下之大任凭鱼跃,你的性命于你主人而言不过似蝼蚁,何必执着!”
案几上的漏壶被萧玹翻转,屋中随着萧玹沉默而陷入安静,漏壶中最后一粒砂划过,萧玹将蛊盅置于死士脚下,被饿得许久的毒蚯蚓迫不及待钻入死士脚底,撕心裂肺的恐惧自口中发出。
深邃眸光中有着不忍,萧玹转身,凌虐他人虽非所愿,此人取了孟家十数条无辜性命,便连幼儿都未曾放过,也非无辜之人!
身后传来惨叫声带着颤抖:“我说!”萧玹打开蛊盅放在地上,死士体内的蚯蚓钻入蛊中,萧玹合上盖子看向死士,死士心惊胆战:“是晋王。”
如今皇室之中,嫡长子朱标,嫡次子朱樉皆是英年早逝,嫡三子晋王朱棡孝慈皇后嫡出中宫血脉,此举,如萧玹所料,是为了陷害皇太孙朱允炆以及战功赫赫的燕王!
玉石铺地的华盖殿庄严肃穆,平日侍奉在殿中宦官以及锦衣卫指挥使全部退下,龙案之下跪着身穿飞鱼服的萧玹,呈上关押于昭狱中晋王属臣的口供,以及自晋王府中暗探搜集而来朱棡挟持朱彻女儿用以要挟朱彻的往来密件。
赤金龙袍的朱元璋龙颜大怒,龙案上的奏折被随手抛掷在玉石地板,御用瓷杯也在地上摔得粉碎,握成拳的手青筋暴露,声音是压抑不住的怒气:“贻笑大方!”
萧玹沉默不语眼眸垂在玉石板上,一刻钟之后怒极的朱元璋已归于平静,看向恭敬跪地的萧玹声音也恢复了平日里的威严:“南诏国之行着实辛苦,退下吧!”
随着萧玹退下,听到召唤的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