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相印。
随着夜色降临,雄伟壮阔的皇宫灯火通明,南端的奉天殿中亮如白昼地龙燃烧,大殿中温度如春天般和煦,三步汉白玉台阶上朱元璋一袭赤金龙袍端坐于龙案后接受百官皇子皇孙们贺寿,左首依品阶而坐三公为首,右首以朱允炆为尊坐着皇子皇孙。
萧玹居于百官之末,案几上盛满美味佳肴的金银玉器尽皆非凡品,朱允炆起身双手执斟满美酒的玉杯,面对朱元璋弯腰一拜姿态恭敬:“允炆祝皇爷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言毕,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朱元璋单手执杯轻抿一口以示隆恩浩荡。
朱允炆开了头,一时间奉天殿中百官朝贺天下昌盛,子孙恭祝万寿无疆,朱元璋已是迟暮之年坐在宽阔龙椅中的身姿难掩疲态,朱允炆站起身来弯腰拱手道:“禀皇爷爷,黎民感念皇爷爷仁德慈政,特献上万民伞,皇爷爷是否一观?”朱元璋闻言恢复了神采奕奕言语中有着喜意:“呈上来!”
朱允炆轻轻招手,殿外久候的十名身材威武的金吾卫扛着沉重巨伞走入殿中,两名金吾卫联手用力方撑开伞骨,制作伞面的布匹是万余百姓所献,颜色参差不齐的伞面上记载万民对皇帝的最为崇高敬意。
朱允炆适时再次执起了酒杯恭贺道:“允炆代黎民百姓祝贺皇爷爷,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我大明锦绣河山与天地同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官与诸位皇子皇孙尽皆双膝跪地共贺声音响彻于奉天殿:“锦绣河山与天地同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紧接万民伞之后的贺礼是皇太孙朱允炆献上千年树根结成的天然寿字,心意自然是得了朱元璋欢心,三子晋王朱棡献上自民间寻来的一方号称能够痊愈头疾冬暖夏凉麒麟玉枕。
燕王所献手持净瓶杨柳玉石观音一路上引发波澜连连自然是最为人翘首以待,温润玉石材质通透,烛光映照间可见白玉观音像慈眉善目,玉净瓶中杨柳Jing致栩栩如生。
朱元璋抚了抚络腮花白胡须赞道:“材质玉润无暇,雕刻之能可谓是巧夺天工,燕王有心了。”四名金吾卫上前欲要抬走观音像哪知自观音像善目中滴落两滴红泪,方才还窃窃私语的大殿突然万籁俱寂。
大慈大悲观音大士像落泪自是不祥之兆,朱玉英暗道不好立即起身与朱高炽、朱高煦跪在汉白玉阶梯之下,朱元璋的笑意凝结在了唇边怒极拍案:“燕王朱棣!好大胆子!”
龙颜震怒,满殿文武百官以及皇子皇孙双膝跪地噤若寒蝉,如今满朝文武皆是自保,除了燕王府中人伸冤还能靠何人?朱玉英抬头直视龙威声音柔和:“皇爷爷,此事与燕王府无关,父王只愿皇爷爷能福寿绵长,何以会在奉天殿做出诅咒皇爷爷之事,我燕王府对皇爷爷忠心耿耿天地可鉴,望皇爷爷明察秋毫!”
朱元璋胸膛起伏深吸了几口气压下心头愤怒,举起茶盏将浓茶一饮而尽随手掷出在汉白玉阶梯上摔得粉碎,胆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诅咒之事,燕王非蠢人,那么多半是他人栽赃嫁祸于燕王。
一念至此,朱元璋神色舒缓几分,锐利的眸光扫视匍匐在脚下满殿文武大臣,一一扫视过刑部尚书靳褚越,大理寺卿苏逸渊,南镇抚司镇抚使袁泽清、北镇抚司镇抚使萧玹!
朱元璋声如洪钟隐含威严响彻大殿:“何人能替朕分忧查清此案!”看似询问实则有能力查此案件的无非便是刑部,大理寺,南镇抚司,北镇抚司,萧玹抬头未曾有丝毫犹豫起身,跪至殿前声音如泉水般清冽:“臣萧玹,愿替陛下分忧查清此案!”
随着萧玹挺身而出,靳褚越,苏逸渊,袁泽清三人悬在半空中的心缓缓落下,有能力手段构陷燕王者,世间唯有那高高在上的数人,或许是兄弟阋墙,或许是同室Cao戈,皇家之事若能查明真相多是费力不讨好,若是不能查明真相轻则丢了官,重则项上人头不保!
朱元璋背靠龙椅眸光深邃看向萧玹竟觉欣慰,此刻能与他分忧者竟是孝慈皇后亲手带至世间的萧玹,目光不由得柔和几分声音中听不清楚喜怒:“萧玹,朕给你十日时间,朕信,你定不会让朕失望!燕王府众人软禁于府中,此案未曾查明之前由锦衣卫严加看管!”
再无将晚宴进行下去的兴致,朱元璋起身拂袖而去,朱允炆起身面对下跪的文武百官道:“诸爱卿退下,此事谁都不可妄加议论。”
官员们起身整理衣襟,如同早朝散去般井然有序退出大殿,皇子嫡孙们三三两两走出殿外,萧玹手指沾起观音慈眸滴落红泪在鼻尖轻嗅,淡淡药草味扑鼻,锦衣卫指挥佥事萧琅入殿,身后跟随数名手按绣春刀的锦衣卫。
萧琅面对朱玉英拱手施礼道:“卑职奉旨,即日起看管燕王府中人,若有得罪之处还请世子,永安郡主,高阳郡王恕罪!”
朱高煦闻言怒指萧琅欲要发作,被朱玉英拦下如漫天细碎星光凝聚的黑眸带着警告扫过朱高煦,朱高煦立时气势顿减,指向萧琅的手指不由得放了下来。
面对萧玹的兄长,朱玉英自是礼数周全点头道:“那便有劳指挥佥事大人,我们姐弟即刻回府。”萧琅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