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素本该惊讶,但是她没有,有的只是无助与疲惫。这两个多月的时间,她东奔西走,几乎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却不见他任何踪迹。她仍不肯认命!
“他……”
夏白素哽咽,说不出话来。
叶秋寒追问下方知道路炎被任为锦州刺使,但半路遭土匪截杀,摔下山崖。难怪那时自己会心痛,万万没料到,本不愿见他,这下,呵~恐怕永远见不着了。她不是该放下那段不确定的感情吗?她不是该庆幸那个花心男人终于遭到报应了吗?可是,她没有,反倒心痛的无法呼吸。
他们怎么会知道那只是别人放出来的一个假消息,完全是一个不为人知的Yin谋。
“他说过办完他的事情,就带我走的~”
“他不是还有妻子吗?”
听到这个消息,尽管心痛,叶秋寒忍不住醋意大发,带她走?三心两意,他值得吗?
“他们根本是假夫妻,早前他已向六公主坦言,待事情完毕,让六公主将他休了去。”
“可是,我明明看到他们很恩爱,我以为~”
“你以为他是那种人?我信他!”
叶秋寒想不到夏白素会那么的自信,那么信任他。是啊,两人若不互信,感情难以持久。光凭这一点,她已经输了。如果他没出事,素素确实是不二人选。
她多么鄙视自己,回想过去的一切,才发现自己多么的幼稚,多么的自私,多么的自以为是。老天爷,还能给她弥补的机会吗?她好不容易找到他,难道又白来一趟?她好恨,但也只能恨自己。
“我~”
叶秋寒别过脸去,泪水不觉已充盈整个眼眶。
“驸马~”
“驸马爷~”
远处呼喊声不绝于耳,在山谷间回肠荡气。
“秋寒,你以女子身份当驸马,不会很危险吗?”
“暂时,不会~以后,他们也不会知道!”
叶秋寒吸了吸鼻子,用衣角拭去眼角shi润,生怕被别人瞅见。
“你真不肯与我一道?”
“不,我不想回去,我宁愿死在外面,也不愿再去那个地方。不~”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没有。秋寒,请珍重,切莫露馅!等找到他,不论生死,我都会告知你。”
“嗯!”
“我先行一步!”
叶秋寒只能求上天不要再那般捉弄她和路颜,她伤不起。可是此前情形,她只能做叶知秋。
“驸马,你出来这么久,我担心你出意外,所以才派人前来搜寻。你没事吧?”
“回去吧。”
杨沐菀一瞥见叶秋寒的身影,飞奔而来,她明明看到另一个人的衣带,只是一闪即逝。再看她的驸马,眼眶微红,仿佛受了不少委屈。
在回去的路上,叶秋寒一路失神,几次险些从马背上摔下来。看的杨沐菀担惊受怕,硬是拖着她坐马车回去。
“王爷,你的死士何时才能聚齐?这几月来,怎不见动静?”
“殿下少安毋躁,柳州距京城千里之遥,况且若大动军士,恐惊扰百姓,才让他们假扮成商旅百姓。”
“春宴之前,能否抵达?”
“可以。”
“孤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出现任何纰漏。”
“我懂。”
虽然虎符在路炎手里,但那是靠山王一手带起来的军队,即使不用兵符,军士仍言听计从。这次,将会是杨家的大劫。
冰冷的皇宫大殿,并未因春日的到来而添上暖色。或许是宫殿那黄瓦红墙之上本就赋予着冷清的色调,或许是生活在宫殿内的人毫无温暖可言,故而给皇城也蒙上令人敬而远之的迷雾。
叶秋寒此番进宫,正是向监国皇子请辞。杨沐英早早地就催太监传她入宫,正准备给她升官。
“叶大人,留步。”
“你是?”
“本官董廖。”
“原来是尚书大人,久仰大名。董大人找下官有事?”
“借一步说话!”
“叶大人知道当今朝廷形势么?”
叶秋寒摇了摇头,她离京数月,消息闭塞,她哪里会知道?杨沐英监国的消息,也是后来才得知。
“我认为夏大人死的太冤。”
“此话怎讲?”
叶秋寒一听到有关他的事情,神情变得紧张,更多的是悔痛。
“外面皆传夏大人被劫匪杀害,但据我所知,有人故意而为,那个人就是~”
董廖伸出食指,指了指宫殿之内。这么明显的事情,叶秋寒怎会不懂?
“若想知道更多,可以到府上来,细谈!”
叶秋寒听到这个消息,内里痛恨杨沐英,是他害了心爱的他。紧握拳头,指甲几乎都要掐进掌心。不,现在她不能辞官,辞官之后,谁为他做主?
“下官叶知秋叩拜殿下千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