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虽说耽于药石,但皇帝该有的城府一点不落,以此威胁路炎就范。
“微臣有罪,请皇上责罚。”
“罚便免了,朕只要你娶七儿,虽然她刁蛮任性,但本性纯良,朕要给她天底下最好的东西!”
“皇上,微臣只是区区小民,自认配不上金枝玉叶。”
“你还在与朕讨价还价?你可知朕为何非你不可,其一,你是人才,很聪明;其二,你能用不烂之舌说动七儿;其三,你与皇子们无任何牵连。这些话,朕只跟你说。”
“皇上刚才有说什么吗?微臣一句话都没听见!”
“很好!”
皇帝没有给路炎升职,只给他当驸马。其实大梁驸马并不那么好当,首先大梁公主十个有八个娇纵,其次即使两情相悦,见面与否还要经嬷嬷同意,于是乎嬷嬷成为众驸马重金贿赂的对象,没钱莫进来,休想与公主见面。公主更是不得罪嬷嬷,不然可有她好果子吃,不许见驸马,该有多惨!
路炎一路失神出了皇宫,没有去找夏白素,也没有去找叶知秋,而是来到酒楼。他来皇宫是救人,而不是自己升官发财来的,他不愿做仇人的女婿,更不愿当其他女人的丈夫。可是他大仇未报,父王未救出,狗皇帝还给他施压,那他就搅个天翻地覆,不要怪他!
“小二,把你们最烈的酒拿上来,某今日要一醉方休!”
“客官,稍等,马上就来!”
一杯杯酒下肚,酒Jing浓烈不能将他醉倒,反而愈发清醒。
“客官,时日已晚,小店要打烊,还请客官早些回家。客官~小店打烊,客官回家吧!”
店小二无奈叹气,刚刚打更已过,三更天。催了他好几次,那人醉得不成人形,他不离开,自己就得干等,这么冷的天,他还要回去陪自家娘子呢!
“吵什么吵,某这,这就走!”
路炎抱了一坛酒,脚步踉踉跄跄,不知走到什么地方,靠坐在墙脚。头上窗户打开,一盆尚有余温的水泼来,顿时让他清醒了不少,提着的酒坛因此摔了一地碎片。
“谁啊?”
“有人在窗外,莫不是贼?我去叫王护院。”
“等等,我且看看。”
女子打开窗户,挑着灯笼一探来人。
作者有话要说:
知道这个女纸是谁吗?哈哈,猜中有奖噢~让路炎变成坏银@?怎么样?
第19章 琼林宴会
女子看清了窗下之“贼”,不正是当日放弃做自己入幕之宾的人么?现在应该是状元公,朝廷官员吧!自己近来听说了不少他的事情,他不是应该春风得意吗?怎还作此状?透过他,看到的是郝炎雷,那个急功近利的男人,自己当初瞎了眼,才会被他的花言巧语所骗。为何世间男子皆薄情寡义!
“姑娘,他不是那位公子么?大冷天喝的醉醺醺,他嫌自己命太长了吗?”
“他死在我窗下,传出去要坏了我名声。”
一通商量下,两人决定把酒醉男人拖进房间,省得他冻死。
“你忙活了这么久,早点回房歇着。”
“可是,留他在姑娘房间,会不会有事情?”
“不必担心!”
丫鬟知道从来没有人敢不规矩,不管是仗势者或偷窥者,莫说鸨母不放过他,那位大人物在,谁敢挑衅?
尚记得那晚,郝炎雷躲在某个以为自己看不见的角落,她故意放话要选入幕之宾,不是对他余情未了,只是想让他知道自己没有他,仍然能够活得很快乐。他算什么东西?见异思迁?成亲当了驸马还到花船来逍遥快活?
若不是怕他死在自己窗外,又与自己有一面之缘,自己才懒得搭理他。
“酒,我要酒,给我酒喝!”
“公子为何喝得如此醉?”
“我,我不当,不当驸马,不当官,为什么逼我?”
汀然一听,果然这醉醺醺的家伙有着和郝炎雷一样的遭遇,状元都将成为大梁驸马。宫内只剩七公主杨沐菀未出阁,皇帝竟然要把爱女嫁给他,这是一般人都祈求不到的荣宠,他却百般推却,奇怪的男人!
路炎睡了汀然的床,她只好整夜在卧榻上歇息,说是休眠,实际是无眠,谁叫那家伙间歇性呕吐,害她半睡半醒。香喷喷的闺房,彻彻底底变成酒槽,她开始后悔了,早知如此,倒不如让他死在外头干净。
直至午后,路炎才有了意识,头疼得厉害,记起来自己昨夜喝了不少酒。这地方对他很陌生,又是女子房间,究竟他身在何处?房内还有声声琴乐入耳,时而急凑,时而舒缓。路炎竟听得入迷,脑海中满是那日桃花盛开,树下粉衣佳人。近一些,再近一些,竟然是她!怎么可能是叶秋寒?叶秋寒突然摇身一变,变为翩翩佳公子叶知秋!模糊了身影,伴着阵阵头痛,他扶额,一曲终了,才缓过神,这曲子有魔力!
“你醒了!”
清冷之声传来,路炎往那一看,原来是一名女子,女子停下捻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