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炎眉头深锁,他查了好几天半点线索都没有,三天似乎太短。
“时间不够?”
“是!”
“要赶在琼林宴之前,你可知夜长梦多?”
作为皇帝,天下之主,哪里容得身旁暗刺,如鲠在喉!
“臣尽力而为!”
“完不成提着脑袋来!”
皇帝动不动就要人命,太残暴,路炎下了个决心,他要报复。
路炎用钱收买了一个小太监随时监视菲儿一举一动,这不,终于有了点动静。菲儿左顾右盼,来到御花园隐蔽一角,看到四下无人,偷偷地将小纸条压在石板下。路炎轻咳一声,吓了菲儿一跳。
“夏,夏大人,您,您怎么在这?”
菲儿被路炎撞见,结结巴巴说不出话。
“应是本官问你吧?石板下,可有何好东西让某观赏观赏?”
路炎装出一副严肃之象,宫女菲儿连连靠后,直到背部靠上假山。路炎前日软硬兼施,菲儿不吃那套。他故意双手抵住山壁,圈住菲儿身子,脸部靠近她只有一掌之隔。一张俊脸扩大眼前,惹得菲儿一阵燥热,脖颈白里透红,手不知往哪里放。
“菲儿是吗?”
路炎使出不是美男的美男计,貌似起了不小作用。亏得对面不是心爱女子,不然自己哪里有这种气定神清?
“奴婢……是……”
“本官突然发现菲儿,当真诱人呢,之前怎未察觉!”
路炎故意在她耳边吹了口气,菲儿咬了咬唇,耳根子红得通透,差点没倒在他身上。路炎打开双手,走到石板下取出纸条,菲儿才回过神。
“初八戌时,怡然亭。”
纸条上几个大字,与案情毫无关联。
“两日之后?准备趁琼林宴下毒?好歹毒的心,现人脏俱获,还有何话可讲?”
“奴婢从未下过什么毒,冤枉,还请大人还奴婢清白!”
“纸上八个字,作何解释?你受谁指使?”
菲儿支支吾吾半天都没能够答上来,直接被路炎带去了瑾月宫。毕竟是瑾妃娘娘贴身宫女,不管是否与皇子被害一事有关,自己私下处置宫女说不过去,交给她上司最合适不过,到时候自己也可从旁协助瑾妃揪出幕后黑手。
见到路炎把菲儿带来瑾月宫,瑾妃诧异万分,浑身哆嗦,兴许是怒气使然。
“娘娘,微臣在御花园发现宫女菲儿秘密藏字。”
“娘娘,救奴婢。”
菲儿一路跪到瑾妃旁边,扯着她的衣裙,瑾妃却丝毫不搭理。
“禀娘娘,皇子之事,菲儿嫌疑极大,念及她是娘娘宫女,微臣不好私下处置,还是交您亲自审问。”
“菲儿,枉本宫对你百般信任,你竟敢毒害皇子,罪行不轻。”
菲儿抬头讶异望向瑾妃,她尽心为她做事,就是感恩她的知遇之恩,才没被送去宫里其他地方,甚至消失,何况瑾妃对其家中父母关爱备至。瑾妃一记眼刀,菲儿默然低头,她怎会不懂瑾妃之意。
“娘娘,夏大人,此事是奴婢所为。”
“你为何毒害皇子?”
“奴婢,奴婢嫉妒,嫉妒瑾妃受陛下恩宠,而奴婢却不得圣心,奴婢就是要戳伤她的痛楚。”
“该死的奴才,幸好皇子救治及时,不然你十条命也不够还。”
“娘娘饶了奴婢吧,都怪奴婢一时糊涂,才下此毒手。”
路炎一言未发,从头至尾只有主仆二人对话,内容不免让人起疑。路炎自是知道疑点重重,既然她自己认罪,自己便可向皇帝交差。至于瑾妃与菲儿不可告人的秘密,自己管不着。他巴不得皇室越乱越好,好趁乱救出父王。他是烂好人,但也要看对什么人。
“娘娘,臣以为还是交皇上判处妥当,皇上对此事极为关注。”
“此事本宫做主,夏大人抓到真凶功劳不小,本宫也会向皇上禀明你的功绩,退下吧!”
瑾妃下了逐客令,路炎只好离开,他更加确定此事必有蹊跷。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菲儿,她正以怨恨的眼神紧盯路炎,直到他出了宫门,他好不自在。皇帝老子要他三天内交出凶徒,两天已过,只有今天的收获,他压力好大。虽说抓个人顶替,有点不仁道,但总比把刀架自己脖子上强,人总是自私的,他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完。他总算可以不必为自己的性命担忧,只好对不起菲儿姑娘,心中为她祷告。
路炎自然也给皇帝报告了这件事,皇帝半信半疑,准备明日亲自审问菲儿。不料翌日传来宫女菲儿畏罪自杀,众人才知道原来小皇子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皇上,菲儿确为自缢身亡,死亡时辰子时到丑时。 ”
验尸官向皇帝报了时间,皇帝眯着眼睛,看着死状安详的菲儿,拽着她的亲笔遗书,似是在思索问题。
“永邦,此事你觉得如何?”
“皇上,菲儿身上并未有挣扎迹象,若是他杀,勃颈处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