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让付妍青觉得挫败。对方总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说出去的话,往往像是拳头打在了棉花上,除了绵软,毫无收效。
她狠狠心,干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苏董,爱情不是博弈,或者在你看来,争抢反而更有趣,但我不是。就拿送花来讲,对我而言,倒不如一句晚安来的贴心。”
“原来是这样,那我以后改说晚安。”
“苏董!”付妍青加重了语气,眉间微微皱起。
苏慕蓝沉默了,绞住发尾的指尖轻颤,眼底也掀起了波澜,半晌,才又开口:“我想起来还有点事没处理,可能没办法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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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穆从方才起便一直站在落地窗前,眼见苏慕蓝迎向付妍青的热情,也见到付妍青自然的上了苏慕蓝的车。
那一幕,混含着满目的白色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狠狠撞在了程穆的心上。
她闭起眼,在嘴里尝到了无尽的苦涩。
一直都模糊的事情,此刻赤/裸/裸的摊开在眼前。
她承认,她对付妍青动了心。
至于那人从何时走了进来,她忘了。
只知道,这一寸一寸的渐渐侵蚀,让她丢掉了理智,也丢了她的心。
楼下,付妍青下了车,目送苏慕蓝的车子消失在视线尽头后,拉高围巾,将小半张脸埋进去,哼着昨日在“素言”节目里听到的曲子,迈步往地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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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宴。
林方茹托词临近年尾,程林两家也有些日子没聚了,把程穆和周文杨都叫回了程家。
周父周母自然也在。
程穆厌倦了这些人虚伪的面容,连客套都省了,径自走去客厅,捧了本杂志来看。
周文杨照惯例陪两边老人聊天寒暄,等保姆煮好水果茶,送去客厅给程穆。
近段日子,周文杨变得愈发殷勤,想尽办法讨好程穆,却也掌控适度,并不缠着程穆,也不提要程穆回家住的事情。
纵然觉得奇怪,程穆却是没多留意,她从不在无关人等身上耗费心思。
陪程穆坐了会儿,周文杨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摸出来一看,脸色瞬间变了变,迅速起身去了外面。
走出一段距离,周文杨朝后面看了看,没见有人才接起电话,压低声音,语气不善:“全夏恩,你够了没有?”
那晚他也不晓得找了什么魔,竟然受全夏恩的勾/引,同她一道去了酒店寻欢作乐。等隔日醒了酒,周文杨才恍然醒悟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全夏恩那女人,明显不是什么善类,倚在床头,酥胸半露,极尽妩媚的向他道“早安”。
那一刻,周文杨只觉得五雷轰顶,胸间鼓了一团火,铁青着脸,又不好发作,只能撂下狠话让全夏恩闭上嘴,否则他绝不会放过她。
全夏恩也确实什么都没说,掩面打了个哈欠,捞了件浴袍披到身上,走至周文杨身前为他打领带。
周文杨嫌恶的拍开她的手,全夏恩笑容不减,扭着腰肢送他离开。
离开酒店,周文杨才发现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不见了,以为落在了房间里,折回去找,翻遍了都没发现。
他问了全夏恩,结果这女人一脸无辜的说什么都不知道。
周文杨冷静下来后才想起戒指被他丢在了酒杯里,而酒杯,后来是全夏恩拿走的。
他打电话过去又再问了全夏恩一遍,对方承认戒指在她手里,只不过没有立刻归还的打算。
周文杨的火一下子窜了起来,顾念着有把柄在全夏恩手里,发作不得,只得好言好语的跟全夏恩讨价还价。
全夏恩也答应了,只不过要求一变再变,完全拿周文杨当猴耍。
背叛程穆已经让他懊悔不已,如今又被全夏恩缠上,如何能让他不窝火?
“说吧,这次又是什么要求?”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周文杨气的手都在抖:“全夏恩,你最好搞清楚,我不是不能对付你。”
“呵——你也别威胁我,对你没好处。”
“那天晚上大家你情我愿!”
“全夏恩,你还要不要脸?!”
“戒指,你爱还不还!”
周文杨愤怒的挂断了电话,胸膛不断起伏,显然是气的不轻。暗自缓了好一会儿,周文杨才收起手机,转身回屋。
没成想,刚一转身,就撞见了抱着双臂站在门口的程穆。
“小···········小穆,你············你············怎么在这儿?”周文杨上下牙齿不住打颤,即使在寒冬天里,额角的汗水还是不住的往下掉。
程穆的视线,不动声色的落到周文杨的手上,唇角微勾:“林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