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深知皇上。无论过程如何,多么艰难,依皇上的神通广大,最终必定会叫君赢冽与叶邵夕兄弟相认。所以这三十座城池,一定保不住,但……在这王权称霸的路上,没有对手,岂不寂寞?没有玄机,岂不无趣?顺势者得天下,然天下皆被逆势者所迫,周而复始,循环往复,人生自古多情豪迈,纳兰迟诺愿衍一腔热血,只求一搏!”
“成败不到,立时不可知也。就让微臣,来做皇上的对手。”
纳兰迟诺的意思是,虽明知结局,但他的爱好兴趣,无疑就是为宁紫玉制造麻烦,再看他如何解决。
“这盘棋,还在下啊。”
宁紫玉冷笑:“只怕你已是残局。”
“微臣如何会是残局?对于映碧这盘棋局,微臣早已成竹在胸,胜券在握,十拿九稳。”
“更何况,‘镇国紫玉’已毁,试问皇帝陛下,又有如何手腕,能挽得住这恰似东流之水的民心呢?”
“宁紫玉啊宁紫玉,你可为自己走了极好的一步棋啊。如此一来,映碧、天下,朝臣,庙堂,江湖,还有谁会信你?还有谁敢将这个偌大的天下再交到你这么一个昏聩君王的手里?”
纳兰迟诺说罢,手下突然发狠,猛地拽住宁紫玉的头发,将他提到自己的面前来,笑得猖狂且刺眼。
“怎么?皇上这是什么表情?难道是微臣惹皇上生气了么?皇上恕罪,微臣实在是不敢当啊……”
“哼,纳兰迟诺,你不怕朕断了你的手腕?”宁紫玉说话间,一手已拧上纳兰迟诺揪着自己长发的手,他微微使劲,眼看就要将纳兰迟诺的腕骨断于掌下。
“来人啊!带他上来!!”
相对于宁紫玉的怒气,纳兰迟诺倒是不怕,只听他一声令下,牢外的人倒像是准备已久似的,猛地将一个人影拖到宁紫玉的面前来。
陈青!!
宁紫玉一看见陈青的样子,眸子瞬间紧了紧,手下的力气当即也缓了几分,不想却被对面的纳兰迟诺抓住机会,反擒住他,半天动弹不得。
此时的陈青,浑身上下都是伤,衣衫被鞭刑拷打得破烂,**胸前更甚至还烙了一个血rou模糊的烙印,看起来好不狼狈,亦不知道被打了多久。
“皇上,以您的武功,当然可以反抗臣,但您若是不顾陈青的死活,臣一个不小心,将这小将军弄死了,不知皇上回去后要对叶邵夕如何交代?”
纳兰迟诺话音一落,身旁立即有人抽出长剑,走上前去,架在陈青颈间。
“纳兰迟诺!”宁紫玉虽然咬牙,但却在听了纳兰迟诺的话之后,当真一动也不敢再动。
见状,纳兰迟诺大笑:“皇上啊皇上,你要记住,是你自己逼得你自己走上了绝路,是叶邵夕逼得你走上了绝路,如若有一天你庙堂天下,美人红颜尽皆失去,可怨不得我纳兰迟诺!!”
说罢,他竟拽着宁紫玉的头发将他从椅子上拖起,狠狠地给了他腹上一拳,冷眼看着他有些吃痛地弯下腰去。
纳兰迟诺的这一拳可不轻。他对宁紫玉的恨意,对整个映碧皇朝的恨意,可说都加诸在刚刚的那一拳上去了,打罢,他觉得还不解气,竟一连又给了宁紫玉数拳,见他弯腰护着腹部半天都起不来身后,方觉稍稍解气。
“纳兰……迟诺!!”
宁紫玉稍作休息,待他能稍稍地直起一点腰来后,也不甘示弱,猛地就上前揪住纳兰迟诺的衣领,作势要给他下颚一拳。
“皇上,您若敢动微臣一下,微臣便叫人刺他陈青一刀。这第一刀,刺入心。这第二刀,刺入肺。第三刀第四刀嘛,就刺入他眼口耳鼻七孔之中,不知这样的陈青,您就算是救回去了,叶邵夕可如何原谅您?你已杀了柳含,如果他陈青再落得个如此下场,你猜叶邵夕会怎么想?”
宁紫玉听罢,正要挥上去的拳头不由顿了一下,纳兰迟诺却恰好抓住机会,毫不客气地又给了他腹部重重的一拳。
“微臣便是要嫁祸于皇上,让皇上来做臣的替罪羔羊。”
宁紫玉受罢这一拳,呼吸重了重,身形一颤,深深地弯下腰去。
纳兰迟诺见状笑笑,放开抓着他头发的手,抬起一脚,踩上他的被,猛地将他踩得趴到地下,再也起不来身。
“放心皇上,微臣不会杀你,若臣杀了皇上,臣的一盘计划岂不是要付之东流?皇上可还要帮臣杀了柳茵,杀了高钧天,杀了梁千和梁诗怡。”
“微臣与皇上不一样,微臣还是在乎天下人的看法的。微臣可不想叫天下人唾骂,说皇上进了臣的王府,便不知所踪,不知去向了。谋朝篡位,杀君弑主的罪名,微臣还不想担,微臣还担不起。微臣若要担了,以后微臣揭竿而起,如何还能一呼百应应者云集?民能载舟亦能覆舟。可惜这个道理,你终究是不懂!!”
纳兰迟诺话语一毕,猛地又飞起几脚,狠狠地向宁紫玉的身上踹去。这时的宁紫玉被他踹得身体微弓,脸侧枕于地。纳兰迟诺见状,羞辱似的,忽然就将自己的长靴踩踏在宁紫玉的侧脸上,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