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已悄悄的来到了他的腰间。并且那手还十分熟练地摸上了他腰结的位置,似乎下一步就可以轻轻一拽,将他的衣衫解开。
刘杳感受到身体一震,无奈嘴唇被人堵着,又不能轻易地发出声音,这样之下,他仅能一边推拒着一边发出些不成句的哼声。
“宁紫玉!放呃放开!──”
宁紫玉放肆地吻着刘杳,却没注意到他的手在挣扎之中已摸索到墙边,混乱中摸到了一只废弃的烛台,并在说话间就向宁紫玉狠狠砸去。
“刺”的一声,烛台上忽然倒流下鲜血,滴嗒一声,滴溅到两个人的脚下,瞬间便染红了刘杳的靴底。
刘杳见状一震,脸色都白了,没想到他真没躲开。
宁紫玉这时忽然停了下来,他感受得到自己肩膀上的疼痛,却还是轻轻地离开他的嘴唇,露出苦笑。
“呵呵……邵夕……其实你想刺穿的,应该是这里吧……”
他像是感叹,又像是早已看穿了刘杳,用手覆盖上他的手,拉到自己的胸口处。
“没关系……”他又说,“以后……我一定给你这个机会。”
不知为什么,宁紫玉说话的声音始终轻轻淡淡的,他道罢,才垂下长睫,十分温柔地吻住刘杳。
“滚!……滚开……”
刘杳本想再挣扎,却“咚”的一声就被宁紫玉硬邦邦的胸膛压制在了墙面上,只见他的两手被宁紫玉拉过头顶,紧紧钳制住,不论如何挣扎都无法再动弹一分。
“而现在,我要告诉你,不论何时何地,我宁紫玉都与你在一起。深刻到了……骨子里……”
宁紫玉一脸满不在乎地将插在自己左肩膀处的利器拔出,随手将它丢到地上。
烛台落地,砸出很大一声响,鲜血沿着宁紫玉的肩膀流出,很快便染红他的大半个衣衫。
宁紫玉挨近刘杳,将他的两手都缚起来按在墙面上,眸子里的光影,是着迷,又是轻微,早已被蛊惑的受伤。
而杂乱无章的房间内,就像他们之间又重新开始的吻一样,杂乱无章得……居然可以这样,毫无一寸完好。
“放!放开……”
一阵阵激烈的碰撞抗争声中,只听“哗啦”一响,刘杳的身旁不知又有什么东西,在他二人的纠缠中被扫落在地。
大半天了,这声音总是接二连三,一次紧挨着一次响起,只怕是一刻都从未消停过。只是可怜了那上好的白玉瓷瓶,一眨眼间便被摔落在地,碎了满地。
“你放手!”
刘杳运用蛮力,刚有一只胳膊挣脱开那人,却不想他脚下还来不及迈出去一步,就又被那人大力拽回原位。
“如今,你又想逃吗?邵夕。”
这一次,宁紫玉将他牢牢实实地困在怀里,用身体牢牢压制着他,他再不会让眼前这人逃开自己一分。
“宁紫玉!你放手!”
可想而知,刘杳仍是不断挣扎,可这个时候的宁紫玉,当然不会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只见,他低头亲了一亲刘杳,就忽然“刺啦”一声,将对方的衣衫撕坏。
“你!呃!……”
刘杳甚至还来不及惊讶,就已被对方相当强势地给堵住了嘴唇,摁住后脑勺,就连他的双腿之间,也被那个人十分霸道地硬挤入一腿。
“呃!你干什么!放开!放开!!”
刘杳的挣扎,宁紫玉可以毫不客气地说,他丝毫都不放在眼里。不论是他踢、打、反抗、捶人、扭动,那些加诸在他身上的疼痛,宁紫玉就像是完全感觉不到似的,继续气势凌人地将他一回又一回地压制住。
透过摇曳的烛火,不知宁紫玉是怎样一遍又一遍地,于放肆间,将那人干涸、而又战栗的灵魂轻轻抚摸。
还是古人说得好,这世间的情爱皆是人们执意而为,他们无从想到百年之后,事情,究竟会如何终结。而在命运的强大推力下,一些久积难清的情感盘踞在他们心中,久久缠绕,不得解脱,所以,指引他们能够完成在这世间必须要经过的路径,便是欢爱。
欢爱,嚣张、放肆,而又不肯服输的欢爱。
“邵夕,你还同五年前一样……”
“还爱……”
最后两个字,宁紫玉停了停,最终也没有问出口。
然而刘杳却像是读懂他的心思一般,很快接话道:“我恨你!”
“哦?这样么……”
宁紫玉的声音轻轻的,垂下睫,扬唇间略带了一抹松口气似的笑。
“很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看来答案,他很满意。因为这样,他就不必再有任何后顾之忧,可以放心大胆地去做那些他想做的事了。宁紫玉挨近刘杳,而他手下的动作,和他嘴上的语气,却截然相反。
刘杳挣扎得很是厉害,几乎有些抵死也不从的意思。他无数次的逃脱,又无数次地被拉回原位,于是,这样几次之后,终于逼得宁紫玉再也忍无可忍,不得不放弃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