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了,所以现在最好不要往前方去。”把也盖尼说。
冯鸣语看着她说,“刚才多谢姑娘出手相救,恕在下冒昧,姑娘是回鹘贵族吧?”
把也盖尼瞅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肖洛菱,说,“也恕我冒昧,你们二人是女子吧?”
“这,”冯鸣语没想到自己扮成这样,还是被她看出来了,“是,姑娘说的没错。”
“呵呵。”把也盖尼说,“旁人可能看不出来,但是我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你们的身份和关系。”
两个人神色都有些尴尬,冯鸣语轻轻蹙眉,难道她是碰到了高人了?
咣当一声马车轧过了一块石头,把也盖尼说,“现在不是谈论的时候,需要赶紧找一个地方躲躲。”
冯鸣语一直将肖洛菱揽在怀里,睁着大眼睛看着把也盖尼,既然她都猜出来她们的身份了,也没什么好掩饰的。
把也盖尼扭过头,轻轻地咳嗽几声,虽然她知道她们两个女子是那种关系,但是现在她们这样也太……
马车终于安全地又回到了原来的村寨,几个人惊魂未定,冯鸣语说,“多谢姑娘!”
“不用谢了。你们要是走的话,从那条路怕是走不通了。”把也盖尼说,“我很想不通,你为何会冒那么大危险只为从商?”
冯鸣语见她应该也不是那种坏人,便说,“其实我们是大唐的使者。”她只把要和安息国交涉提了出来,其他并未多说。
把也盖尼才恍然明白,“所以,看你气质,不像是从商的,倒像个文人,看来我猜的没错。”
“姑娘见笑了。”冯鸣语说,“不知,可否麻烦姑娘告诉我们还有哪条路可以走通。”
把也盖尼看着她们说,“有一个办法,就是先到吐谷浑残部盐州之地,从那里再走。”
“吐谷浑?”冯鸣语问,“可你不是回鹘族……”
把也盖尼说,“说来话长,若信我的话,现在我带你们去找吐谷浑的公主。”
冯鸣语低头想了片刻,那么,目前只能这样了。
几人到了盐州,看到残砖败瓦,偶有几处住处,在一片废墟中有一处高高的城墙,冯鸣语问,“怎么会这样?”
把也盖尼说,“吐谷浑早已经被吞并,这里只是残留的部落而已,吐谷浑现在也依附你们大唐,不过距离遥远,大唐也无法帮助他们。现在只是苟延残喘了,估计很快,突厥人就会打到这里。”
冯鸣语听罢,问,“那你呢?你不是突厥人吗?为何跟吐谷浑有往来?”
把也盖尼看着她们说,“你说的没错,我本是突厥贵族,可就是因为跟吐谷浑有往来,才不能回家。”
冯鸣语看着她,若有所思。
“你们是何人?突厥人不得进城。”一个守门的将士用吐谷浑的语言说。
把也盖尼用吐浑语说,“将军,是我,这几位是大唐来的人。”
那将领见是把也盖尼,急忙让她进去。
“茹茹公主,把也姑娘求见!”
公主听到,慢条斯理地抬头,看见前面站着的把也盖尼,和身后的几个人。她收收裙摆,走下去,说,“你怎么有空来我这荒凉之地呢?”
把也盖尼急忙说,“公主……”
“他们是谁?”茹茹公主冷着脸问。
“他们是唐王派来的使者。”把也盖尼说。
“唐王?使者?”公主走到冯鸣语两人面前问,“你们如今来这里做什么?吐谷浑已经分崩离析了。”
“回公主,臣为此深感痛心,大唐现在也是内外纠纷,无暇顾及到贵国。此次我前来,就是去说服那安息国停止进兵。否则的话都会被牵连,特来求公主助我。我回去会特意请示唐王,将公主接到安全的地方。”冯鸣语说。
“呵呵,你?”公主冷冷地说,“生是吐谷浑的人,死,是吐谷浑的鬼,我是不会走的,就算死,也死在这里。”她看着把也盖尼说,“你带着他们走吧,本公主没有办法帮助他。”
“公主,你这又是何必?你跟我置气,但是现在关系到很多国家的安危了,你……”把也盖尼说。
“呵,我为何要跟你置气,你我两国势不两立。”茹茹公主红着眼说。
冯鸣语和肖洛菱看着她们二人,觉得此事肯定有蹊跷。
“公主,他们不是你的仇人,你先安顿他们在此地,好不好?”冯鸣语见把也盖尼已经在哄公主了,她知道,这两个人的关系非比一般。
冯鸣语和肖洛菱被安顿了下来,把也盖尼对她说,“你这样是无济于事的,白白死人,公主,退兵吧。”
茹茹公主冷着眼看她,“反正怎样都是死,我为何不多杀一些回鹘人,多杀一个就能祭拜我族人的在天之灵!”
把也盖尼红着眼,“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如果这样你心里能好受一些的话,那你杀了我吧。”说完闭上了眼睛。
公主眼里含满泪,抽出一把剑抵在把也盖尼的心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