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眉眼间的Yin霾一扫而空,眼梢是若隐若现的欢喜。
她为她父皇而欢喜,这老头懦弱了一辈子,倒还做了件硬气的事!
到底是疼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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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月明星稀。
养心殿泡在银白的月辉里,尽是诗情画意。
木苏娆等不及用晚膳,拉着香九回寝殿说悄悄话。
一张榻,两个人,香九因木苏娆骑在她腰间的姿势而想岔了。
自顾自的脱起衣裳。
木苏娆打她一巴掌:“不准想入非非!”
香九讪讪的把衣裳穿好。
木苏娆为做补偿,赏赐她一缠绵的深吻,吻得香九心猿意马后又不愿负责。
挡开香九俏生生的脸,一本正经讲述起白日杜老八和她在暖阁所交代的一切。
香九坚持不懈,妄图咬住她白嫩嫩的脖颈,刚张开嘴,就被摁回枕间。
“朕与你说正事呢。”
“是你勾引在先。”
“谁勾引你了,是你色胆包天!”
香九扭扭腰,将木苏娆捞进怀里抱住,撒娇道:“我近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要奖励。”
木苏娆咯咯笑:“你以前也不喜好这事儿呀。”
“这不长大了嘛。”香九放下床帐,翻身扑倒一代帝王。
木苏娆一边挣扎,一边忍住笑:“不准。”
香九抓过被子蒙过头顶。
木苏娆:“瞧你猴急那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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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云覆雨与酒足饭饱有异曲同工之妙,皆是痛苦并快乐着。
且事后十分值得回味,咋说呢,意犹未尽!
木苏娆还沉浸在白日的喜悦中,兴奋的睡不着觉,推推浑身无力的香九:“陪朕去个地方。”
香九咂咂嘴,眼皮在打架:“明日再去吧。”
木苏娆扑上去咬她鼻子:“去不去!”
“不去。”
“去不去!”
“不去。”
木苏娆齿间用力,香九吱哇乱叫,妥协道:“去去去。”
木苏娆松口,骂她不见棺材不落泪。
她们没让人跟着,披着斗篷,并肩于这寒冬深夜,漫步在悠长的甬道之内。
人影相叠,十指紧扣。
木苏娆捏捏香九软糯糯的掌心,用温声细语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容洛,等到北原救回你阿姐,你要陪朕一起回来,以后哪都不去,一辈子守着朕。”
这是她第二次叫这名字。
香九有一瞬失神,逗她道:“天天憋在宫里,太没意思。”
木苏娆忙改口:“朕准你出宫玩便是,京城可北原好玩多了,每年南巡、秋猎都带你去。”
“可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威震江湖的细作。”
“你当朕的皇珺,这名头何止威震江湖,简直威震天下。”
香九暗忖:此话在理。
“还有,朕富有四海,朕的就是你的。”
“……钱我自己挣。”
“朕不笑话你吃软饭。”
“……我有一点点动心。”
北原
木苏娆要去的地方是景阳宫的静安斋。
她许久不曾来过这, 奴才们打扫起来也不大上心。
推门而入, 满地枯荣, 就连檐下的灯笼都破破烂烂,摇摇欲坠。
木苏娆没动气, 道了句“是朕不好”。
她自小高高在上,一句自责,一句服软,已是难得。
心里概是很苦吧。
香九这般想着, 扬起一道浅笑,木苏娆最喜欢香九的笑容,像春日阳光般暖进她的心窝。
她们在画像前站定。
香九凝视画像出神,上回来此, 她在殿外匆匆一瞥, 只觉这画上的女人清新灵动, 眼下凑得近了, 发现她曼妙摇曳,随性矜贵。
确是与宫里的女人与众不同,又或者……格格不入。
她像是发现好玩的事:“你和你母亲真像。”
木苏娆抽出三个根线香,在烛火上点燃, 三缕青烟飘至半空, 迷迷蒙蒙。
“人都说我和父皇长得相。”
香九竖起食指摇了摇:“你与你父皇是形似,与你生母是神似,你性子像她。”
这点木苏娆赞同,她父皇优柔寡断, 倘若不是嫡出皇位,还真不是他当皇帝。
“或许吧。”她将线香贴在额顶,对着画像拜了三拜。
香九生怕怠慢丈母娘,有样学样,也顶了三根线香,诚心诚意的模样,像是要求丈母娘保佑国泰民安五谷丰登。
木苏娆看着好笑,忍不住对她动手动脚,摸她的脸,摸她的耳朵。
“孟浪!当着你生母的面呢,松开松开。”
木苏娆乖乖听了话。
嘴上确是不饶人:“回去再折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