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师兄”的品性定然不会比他们逊色。
他一定在一个看似隐蔽,又与紫禁城紧密相关的地方。
南叶顿了十个弹指:“养蜂夹道!!”
宗人府关押宗室子弟,养蜂夹道则囚禁其中的要犯。
前朝的一位皇子,曾因政治斗争,被囚禁于此长达十年。
它Yinshi、老旧、肮脏,众人皆避而远之,可它偏偏又真实存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放眼京城,还有比它更好的藏身之所嘛?
南叶弯下腰,急道:“奴才这就去查。”
“不用。”木苏娆叫住他,“朕亲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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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亲自去,实则是以香九为苦劳力和主力。
木苏娆带着她趁夜出宫,伙同南叶和井喜,主仆四人乘马车赶至一处三岔路口下车。
夜黑漆漆,隐有雾气腾于天地,shi漉漉的的青石板路反射出寒白的月光
南叶掌着白纱灯笼,在前头领路。
后头三人,亦步亦趋地跟着他,拐出巷子,对面便是一朱红大门,金色门钉布满被风雨凌厉后的斑驳。
南叶上前,欲要叩响门环,木苏娆拦下他,在他疑惑的目光中,望向香九:“咱们要神不知鬼不觉,尽量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南叶及时点头,并附上一句皇主子说得对。
香九没言语,等待木苏娆的下问。
木苏娆凑上去,咬耳朵道:“你轻功好,带我们翻墙呗。”
这事要搁之前,香九定然要好好考虑考虑,毕竟南叶那一言难尽的体重,很有可能会闪了她的腰。
可此一时彼一时,木苏娆还在和她闹别扭,她自然要依了她。
遂颔首应下,用视死如归的眼神看着南叶。
“干爹。”
南叶连连摆首:“香小主使不得使不得!”
他心虚地瞅向木苏娆,谄媚道:“奴才哪能当香小主的干爹,奴才只是奴才罢了……诶诶诶……啊呀……”
南叶感觉腰间一紧,低头看去,见香九用那修长的手臂搂住他的水桶腰,还没回过神来,双脚便离了地,耳边是呼呼的风声,然后他落到了屋顶,又落进了院子。
香九落地的第一件事就是捂住南叶的嘴,说好的太监经验二十年呢,一点没有临危不乱的觉悟。
南叶一把岁数,第一次感受飞翔,惊恐万分,扒拉下香九手道:“香小主,您会飞?”
香九挂念着墙外的木苏娆,没作答,原路“飞”了回去。
南叶在下头仰望身姿飘逸的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愧是皇主子男宠,不光长得好,还会飞。
由此总结道:会飞的太监,运气不会太差。
井喜比南叶好不了多少,一“飞”到南叶身边,便拽住他袖子,一同用星星眼仰望香九。
木苏娆轻功稍逊香九一筹,这地方院墙高,她不见得能轻松越过,是以还是要倚靠香九。
这叫啥,送上门的揩油机会,不要白不要。
香九不顾她的推拒,非要将她打横抱——弱攻太监,头一回如此霸气。
“可把我楼紧些,免得摔下来。”
木苏娆见她得意就来气,狠狠啃了她下巴一口。
末了,在香九看不到的地方,偷偷了舔唇,状似回味。
南叶在院子里等啊等,等得花都谢了,也不见她们出现,不禁担心遇上了麻烦,和井喜商量着出去看看。
井喜与他不谋而合,在院角找到两把扫帚,一人一把充当武器。
抬脚欲走之时,两位主子终于姗姗来迟。
但见霸道帝王木苏娆小鸟依人的被香九抱在横抱在怀中,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而香九下巴上有一圈红艳艳的唇印,还间有一圈牙印。
南叶:“……”
井喜:“……”
怪不得迟迟不来,原来是在外头干柴烈火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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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蜂夹道的路以逼窄狭长居多,组合到一起像个迷宫,他们四人对路不太熟,七拐八绕,渐渐有些晕头。
幸而香九轻功好,时不时跃上墙头,及时督促大家迷途知返。
木苏娆担心她过于惹眼,提醒她千万小心。
香九问南叶:“养蜂夹道有多少奴才?宫女多少?太监又是多少?”
“二十几个人吧,都是上了年纪,没法在主子面前伺候的人,又都不肯离宫,所以全部打发到这。”
南叶嘶了一个音,一拍脑门,继续道:咱们是从后院进来的,如若没有走岔道,再往前就该有处耳房,所有奴才都睡在里头,要不去那找找人。”
木苏娆视南叶为心腹,最是信任他:“你前面带路吧。”
南叶照办,将灯笼举高些,照亮前头的路。
路很长,也很窄,深不见底的黑。
一行人跟在他身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