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放些暗桩,
三人仅剩其一,若真有什么阴谋,只怕已是山雨欲来。”
霍锋眼睛眨巴两下,一个关子卖完,事儿都安排妥了,真如一口老痰卡着嗓
子,不上不下。憋得难受,他讪讪道:“我要是说书的,绝不讲你的故事。”
“我的事本就没什么好讲,四下杀人的屠夫罢了。”叶飘零微笑道,“你去
忙吧,此事宜早不宜迟,与他见完,才算大局已定。”
霍锋瞄了骆雨湖一眼,笑道:“见不见,我看都是大局已定。落难千金,可
不再门当户对。何况我看胡小姐,对这婚约也没什么留恋的样子。”
骆雨湖扶稳叶飘零坚硬的臂膀,决然道:“我
已将自己换了报仇的银芙蓉,
我是主君的雨儿,此间再没什么胡小姐了。”
“瞧瞧,都这样了,你跟蓝少掌柜还能说开么?”
“叫上楚添香一起便是。那既然是楼里培养的人,只当一个换一个。”
霍锋指着自己鼻子道:“楼里没出钱,那是我养的。”
叶飘零一笑,道:“你指个名字,我有空帮你杀了,算是还你。”
“好,这条命我记账上,请动你叶兄弟大驾可不容易,赔仨绣娘出去,也是
赚的。”霍锋起身一拱手,“我这就安排,你何时有空见他?”
“何时都可以。”
霍锋促狭道:“万一少掌柜来了,未婚妻正光溜溜在你被窝里,该当如何?”
“不如何。”叶飘零道,“他未婚妻本就已经没了。若不想连爹也没了,就
应当坐下跟我好好谈谈。”
霍锋走向门口,手扶门闩一扭头,道:“叶兄弟,你说南面给你师弟擦屁股
的,和我们北边等着帮你填窟窿的,哪些更辛苦啊?”
“等他来北边,你说不定有机会体验一下。”叶飘零的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
的笑,“他若还是那副心慈手软的样子,你那时一定会很想我。”
等灰衣掌柜开门离去,骆雨湖才轻轻一挣,他果然没再硬搂着,叫她离怀下
地。
“主君,蓝家伯父……也是你要杀的目标么?”
叶飘零点头道:“不错。但事情有变,我暂且留着他。”
“哦。”她不敢多言,只能轻轻应声。
“兴许,这次的三人,一个都不需要我亲自动手。”他微微眯起双目,奶厉
的杀气陡然流泻出几分。
骆雨湖还是头一次正面望见他如此气势,不觉双膝一软,险些跪倒。
他瞥她一眼,展颜一笑,道:“抱歉,我方才想到了些不愉快的事。你在此
等着,练功或是小憩都随你。”
“你要去哪儿?几时回来?”她一下子变得紧张无比,身子竟都微微颤抖起
来。
她这才惊愕地察觉,原来灭门惨剧之后她所表现出来的镇定和坚强,至少有
一大半的原因,是他就在身旁。
“去趟铁匠铺子,很快就回来。”他站定在门口,盯着她,缓缓道,“不要
如此娇弱,这样很丑。”
骆雨湖心头一震,忽然间明白了自己吸引到他的地方是什么。
她把手放在胸口,深深吸气,微笑,道:“早去早回,我就在这儿等着主君。”
“记住,除了我,任何人的命令你都不必听,不要离开房间,这里是青楼,
不长眼的留宿客人并不少。”
“是。”
他转身离去,看得出,神情比方才多了几分愉悦。
骆雨湖静静坐了一会儿,思虑清晰安宁。她重新梳理了一遍此刻所掌握的信
息,暂且什么线头也找不出。
于是她起身练剑,练到挥汗如雨,练到衣衫尽湿,练到房内的茶壶和水袋都
被她喝空,才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息,虚脱般瘫软下来。
吱呀一声,叶飘零回来了。
他拿着几身衣裳,和一把装饰颇为惹眼的宝剑,“来,背上试试。”
“这是买给我的?”骆雨湖不解,但还是依言调好束带,将剑背负在后,
“主君,这剑对我来说,有点沉。”
“这并非用来杀人。”他微笑道,“而是用来骗人。”
“骗人?”
“三关郡戒备森严,兵器大都需要登记在册,你背着剑,随我出门,他们便
会以为这剑是我的兵器,你单独遇到敌人,也会认为这剑是你的兵器。”
他拍了拍腰带中藏的那把奇型长剑,道:“你我的剑,出手一击,便有了出
人意料的效果。”
骆雨湖有些迷茫,讷讷道:“主君……武功这么高,还要做这种伪装么?”
叶飘零正色道:“江湖中藏龙卧虎,我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