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柴火燃成了灰烬,星星点点的火光散在寒风里很快便消失不见,秋天的露水让草地变得shi答答,尽管有披风隔绝了chao气,可仅仅披了一件中衣的沈燕北还是冷得把自己缩成一团,下意识的靠近身边唯一的热源——呼延灼。
呼延灼是被怀里人生生挤醒的。
沈燕北伸着脑袋一个劲儿的往他胸前钻,毛茸茸的头发丝儿磨的他胸口直痒痒。
呼延灼睁开眼睛第一眼便瞧见了一个黑漆漆的发顶,沈燕北的头发又黑又滑,摸起来比大齐最好的丝绸还要舒服。
呼延灼张开四肢半抱半搂的把人护在怀里,脱下来的衣服全都盖在沈燕北的身上。
渐渐的沈燕北缩成一团的身体舒展开,脸上也有了几分血色。
沈燕北睡觉的时候很乖,不磨牙不说梦话,就连翻身都很少有,基本上一个姿势到天亮。
呼延灼静静凝望着沈燕北的睡颜,念了三年的人终于再次躺在他的身下,不知怎么的,空了二十八年的心突然被填满了。
呼延灼不由自主的低头在沈燕北起皮的唇瓣上亲了亲,粗糙得有些喇人,却让他不舍得放开。
……
长时间行军打仗的生活让沈燕北习惯了早起,几乎是第一缕阳光照在草地上的瞬间,沈燕北的身体便有了反应。
嘴角泄出一声轻哼,似乎不满意太阳这么早升起来扰了他的清梦。
沈燕北抬头揉了揉眼睛,接着一边打哈欠一边掀起眼皮眯起一条细缝……
呼延灼凑过去,一张大脸占据了沈燕北全部视线。
呼延灼咧嘴呲出一口白牙,贴心的问:“阿北昨夜睡得可还好?”
沈燕北眼神迷离,愣愣的盯着他,呼延灼被他这副犯迷糊的模样看得心都要化了。
真可爱,像极了刚出生的小狼崽。
突然,呼延灼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伸出舌头在沈燕北脸上轻轻舔了一下,嘴贱道:
“阿北的味道,本王好喜欢!”
沈燕北的眼神瞬间清明,昨天夜里的记忆如chao水一般涌进他的脑海。
被呼延灼下药算计,被颜良当做交易的筹码,被像破布娃娃一样翻来覆去不知道侮辱了多少次,一幅幅yIn乱羞耻的画面在他的眼前浮现,沈燕北眼底闪过一抹痛色。
他沈燕北,将门之子,王侯血脉,堂堂远征大将军,何至于此?何至于斯?他竟把自己活得还不如那勾栏院的ji子……
沈燕北悲愤交加,一腔怒火此时全部倾泻在呼延灼身上。
药效已经失效,沈燕北挟着内力挥拳朝呼延灼脸上打过去。
见小狼崽露出獠牙,呼延灼不敢轻敌慌忙侧身避开。
呼延灼一动凉飕飕的空气趁机钻了进来,沈燕北被冻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脸色铁青。
呼延灼光着膀子站起来,看见沈燕北的脸色他忙把掉落的衣服捡起来堆在沈燕北身上。
“你们大齐人身子弱不禁风,赶快盖好了。”
沈燕北嘴角抿成一条直线,五指深深插在草地上。
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每一个关节都在提醒他,昨天夜里那场情事是多么激烈。
他的身体就像被十驾马车碾过去一般,尤其是后面那处隐秘之地,稍稍一动又胀又疼。
沈燕北恶狠狠的盯着呼延灼,偏偏呼延灼就喜欢他这副发狠的模样儿,觍着脸往前凑。
“阿北昨天晚上辛苦了,本王实在是情难自禁才没忍住多做了几次,本王保证以后绝不……”
呼延灼眼前一黑下一刻已经被扑倒在地。
沈燕北使出浑身的力气挥拳往呼延灼身上砸,雨点似的拳头很快就把呼延灼打懵了。
这毫无章法又不带一丝内力的打法是什么情况?
呼延灼被迫自卫。
一会儿沈燕北骑在呼延灼身上,一会儿呼延灼又把沈燕北压在身下,俩人拳来腿往全凭一身的蛮力,谁能想到两大高手打起架来却像小孩儿斗殴一般,到了后来竟在草地上翻滚起来。
……
“啊~!”
呼延灼发出一声惨叫,扑棱棱方圆五百米的鸟全都惊得飞了起来。
“将军多大了?哪有打不过就咬人的?”
呼延灼咧着嘴抱怨,沈燕北狠狠咬住他的肩膀,嘴角粘上几缕血丝。
打架和打仗一样,赢才是目标,至于手段光不光明谁在乎呢?
……
呼延灼骂骂咧咧的用清水洗干净肩膀上的伤口,沈燕北默默穿好衣服,从始至终一言未发。
除了昨天晚上呼延灼留下的痕迹,沈燕北身上又多了好几块青紫淤痕,都是刚才弄出来的。
呼延灼身上也没好到哪儿去,满身伤痕不说,眼睛挨了一拳已经肿了,肩膀还留下一个带血的牙印。他从来不知道沈燕北打起架来那么凶猛,险些让他招架不住。
“将军好身手,小时候没少打架吧?”呼延灼边往身上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