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和沈燕北棋逢对手,大齐和鞑靼的战事陷入了僵持。
与此同时,京城传来的圣旨终于送到了沈燕北的手中。
圣上急召他回朝却没有说明原因。
阵前换将自古便是兵家大忌,更何况圣旨里说的不清不楚。
沈燕北亲自写信说明北境的战况,并拒绝回京。
赵怀如催了又催,沈燕北只当没听见。
……
不久第二封召令接踵而来,这回倒是写了召他回去的原因——一别数月,朕思之念之。
说白了就是圣上想他了。
沈燕北笑颜良小儿心性,可心底却甜滋滋的像抹了蜜。
知道颜良虽然任性却从不胡闹,北境他定是早已安排妥当,沈燕北动了回京城的念头。
……
自上次落水事件后沈燕北就很少赴呼延灼的约,想到自己马上要离开北境,下次见面不知是何年何月,沈燕北便主动提了酒到俩人常去的地方。
原本想着能不能遇到人随缘,可沈燕北没想到他和呼延灼如此有默契。
袒胸露ru躺在河边晒月亮的人不正是鞑靼摄政王?
“王爷!”沈燕北在马上喊了一声。
呼延灼立刻翻身而起,笑着迎了过去。
“将军,你终于来了!”
“怎么,王爷在等我?”
呼延灼苦恼的说:“将军实在是勾人的紧,本王想你想得心窝子直痒痒,就连和那些草原美人睡觉都没了兴致。”所以只能天天来这等着,顺便做做春梦。
沈燕北脸上起了一层黑雾,他把手里的酒壶扔给呼延灼。
“这是还王爷的酒!”
呼延灼接住酒壶,听到沈燕北的话眼神冷了下来。
“将军何意?”
“我与王爷终归不是一路人。”
呼延灼一愣接着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
“你真要回大齐?”
沈燕北心中一惊,“王爷如何得知?”
呼延灼轻哼一声,“本王的探子可不是吃素的,大齐皇帝连下两道圣旨召你回去,可本王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听话。”
沈燕北脸色有些难看。
“圣命难违,王爷,后会有期!”
呼延灼扯了扯嘴角,可那笑意却恐怖得很。
“本王把话放这,你若走,北境数万百姓必沦为我鞑靼铁蹄下的亡魂。”
沈燕北面无表情不喜不怒。
“我大齐将士又岂会任人宰割,王爷有心更要有本事才行。”
“好!”
“好一副伶牙俐齿,本王说不过你。本王且问你,你真要乖乖听大齐皇帝的话回去?”
“我说过,皇命不可违!”
说罢沈燕北抱了抱拳转身便走。
呼延灼忙跑过去把一人一马拦住,“走便走,只是日后你我恐怕再难相见,将军不如留下来和本王喝一杯,也算是本王为你践行了。”
“王爷不必如此,我……”
“阿北!”
呼延灼突然放软语气说道:“你真把本王当成洪水猛兽了不成?我从小独来独往惯了不懂得与人相处,若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你不要放在心上。”
沈燕北心软了,他这个人是被锦衣玉食养大的,从小就见不得人受苦,呼延灼小时候的经历足以在他这赚一波同情。
……
月色入水,呼延灼不知中了什么邪,大晚上非让沈燕北帮他刮胡子。
沈燕北不是心灵手巧的人,也没做过这等伺候人的活儿,匕首下去没一会儿呼延灼脸上就见了血。
沈燕北越发心虚,好在这蛮王皮糙rou厚不曾说些什么。
随着越来越多的胡茬掉落,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逐渐在沈燕北的目光中变得清晰起来。
乌黑却有些干枯的发,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锐利的蓝眸,棱角分明的下巴,整个人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在大齐是找不出这样的人的。
沈燕北心想。
“怎么?被本王英俊的脸迷住了?”
前一刻还清冷孤傲的人一开口就变了味儿,沈燕北眼底透着嫌弃,白瞎了这副好皮囊。
“说实话,本王长得不输你那个大齐皇帝吧?他身体肯定不如本王强壮,在床上恐怕也没有本王勇猛,你真不考虑跟我回鞑靼?”
沈燕北起身欲走,呼延灼连忙扒着他的胳膊把人拖回来。
“开玩笑而已,将军这心眼儿简直比针眼儿还不如。”
沈燕北气竭,“我心眼小,王爷也要听听自己说的是不是人话!”
呼延灼忙赔礼道歉,“好好好!本王不会说话行了吧!”
“来!将军喝酒,咱们今天晚上喝个痛快!”
几杯酒下肚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