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的军训一过,荀巫山一到家就把背包一放,就朝着瞿段云家里冲。人的感情就是这样,平日天天见着也不觉得想念,一旦分开了,就经不住念头,几天没见就跟个七八十年未相逢似的。
之前瞿段云和荀巫山说过,她军训是七天,所以比荀巫山早回来。故而荀巫山脚步不停,到了家就去找瞿段云。
段云段云!人才刚到楼底下,荀巫山已经一路喊着往楼上窜,一到瞿家单手敲门,敲得门砰砰作响,半天也不见有人开门。
难道没人在家?那家伙跑上哪里去了?
荀巫山索性自己翻出口袋里瞿家钥匙,开了门里头静悄悄显然真是没人在家。瞿家大白天的时候还是喜欢拉着窗帘,不透光的昏暗。荀巫山眼见瞿家没有人,嘟囔了一句:奇怪,都不在啊。转身关门离开。
没见到瞿段云,荀巫山内心万分失落。那时还没有手机可以及时通讯,人到了哪里去做些什么事情,哪里是现在这样可以随时一个电话就好掌握的。
荀巫山十天不见瞿段云,满肚子的话想和她聊,此刻没有了倾诉的对象,一时心情沮丧地朝着家里走。
她家和瞿家不过是楼对楼的距离,说白了大约不过十步路远,荀巫山闭着眼都能走到,故而她低头朝前,连头也不用抬。
可走了半饷,荀巫山也没走进自家楼道,低着头只看到前方还是路。荀巫山有些疑惑,抬头朝前一望,差点没脚底打滑,一个跟头摔倒在地。
这哪里还是她家小区啊,花盛草茂,远处还能够看到树丛中显现的尖顶圆雕建筑物,就犹如到了她最初奇怪梦境中那个男子所说的意大利的模样。
瞠目结舌,荀巫山至今都没搞清楚这一切的真实性,只能用匪夷所思四字来形容这一切。其实她偶尔静心细想,她的古怪遭遇都很支离破碎,每一个场景和人物都好似没有联系一般。
虽然自己又莫名其妙到了奇怪地方,但是由于前面几次的经历,倒是让荀巫山镇定了下来。她四面环视,发现自己所在的草坪非常广阔,一眼望去竟然望不到头。好在周围风景如画,头顶阳光明媚,当真是一处欧式大庄园的模样。
荀巫山站着的小道一直蔓延朝前,方向是远处的那不明建筑物,因为大半部分都被茂盛的树林遮盖,荀巫山也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建筑。
有句话说得好,阳光是一切力量的源泉。如今,烈日当头,四面都是明晃晃的光亮,荀巫山心里头就有了底气。她干脆迈开步子顺着小道朝前,想要主动了解一下这些奇奇怪怪景象的原因。
不过正所谓望山跑死马,別看那建筑物看着近,荀巫山顺着小道走了十多分钟也不见距离缩短,还是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树丛密布间隐约可现。
荀巫山停了脚步,她再缺心眼也瞧出不对劲来,没理由近在眼前的距离她走了十来分钟还不见到达她又不是蜗牛在爬。
自古以来,人类对于自己无法解释的东西或者现象都会报以惊疑惶恐的态度,然后自我想象,想象各种各样,仙魔鬼怪洋洋可能都有。
荀巫山吞咽了下口水,抬头看看天空中挂着的太阳,嘴里念念有词道:百无禁忌,百无禁忌,太阳掛这么高,什么妖魔鬼怪都不在。天灵灵地听听,各路神仙都来保护我。
她说的声音不算小,也是出于靠着自己出声来给自己壮胆原因。岂料她这话音刚落,身后就冒出了呵的一笑。
这笑声发出得太过诡异,何况还是在身后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荀巫山就跟炸毛似得双腿一跳,就地蹦了老高,嘴里嚎了一声:啊鬼啊!
她这么一嚎,反到把她身后那发笑的人吓了一大跳,后退了一大步,差点没踉跄跌掉。
喂你鬼叫什么啊?
荀巫山嚎完之后到也把心中的那股子恐惧喊出了不少,听到有人在说人话,顿时静下了心来,放开目光朝后面望去。
只见自己身后站着一个青年,眉目清俊,身材修长,单手拍着胸,满脸莫名地盯着自己看。
果真是疑心生暗鬼啊。荀巫山自觉自己是反应过度了,当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傻呵呵地打着招呼:不好意思啊,我刚才有点害怕。
那青年抿嘴也是一笑,摆了摆手:是我不好,应该早点出声的,只是你嘴里这么自言自语,让我没忍住发笑了。
荀巫山想起刚在自己那通话,羞得满脸通红,对着这么一帅哥,她实在是犯傻出丑了。
那帅哥见荀巫山那样子,就觉得这姑娘实在傻得可爱。正待说话,突然目光一凜,表情顿时肃然起来。没等荀巫山疑惑他骤然的变化,人已经被那帅哥拦腰揽在身边。
不是吧这家伙看着长得人模人样,居然是个禽兽?
荀巫山眨巴了眼,还没等心里头的疑问骂出口,只见她所在的方向前方慢慢走出来一个人。
之所以说走出来,就是因为前方正是那片茂密的树丛,荀巫山之前走了好久,那树丛和她总是保持这么一两百米的距离,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