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晋无奈的捏捏眉心:给点好脸色就知道能耍脾气了,爪子永远都磨不平罢了,护着她回皇宫吧。
赵晋看着一下子安静下来的屋子,疲倦的闭上了眼睛,宛若呓语一般吐出狠辣之语:碰了我的东西就得付出应付的代价,高家真以为我动不了
就算她和赵晋两人之间的龌龊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朱榆还是执拗的不愿旁人看到她这般窝囊样,近乎于无的尊严又一次被赵晋撕得四分五裂,故而就算有舒坦的软轿朱榆也不做,一瘸一拐的踏着月色走向皇城。
就像民间说的,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不过,朱榆很快就后悔了自己的决定,一条被月光拉的斜长的影子刚好与她的影子重叠,来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没有说话,朱榆刚被赵晋好好收拾了一顿心情非常差劲压根不想和来人纠缠。
来人见朱榆不说话终于开口了:陛下莫不是刚才叫的太欢,嗓子哑了?
药物残留的空虚感让朱榆此时情绪波动非常大,竟因为一句话便气得浑身发抖。
徐文昭眸色幽深的扫过朱榆急速起伏的胸部、红肿的唇瓣以及氤氲水汽的双眸,让他喉间一紧心中冒出一股火气,而脑中不合时宜的浮上刚才看到那嫩白婀娜的身段,以及情浓时紧绷的tun瓣和晶莹的汗珠
朱榆感觉徐文昭看她的眼神非常奇怪,不过她见到徐文昭就像老鼠见到猫,此时只想绕道离得越远越好,可刚走出没几步,她的手腕居然蓦的被一只长满老茧的手死死钳住。
朱榆只感觉汗毛顺着手腕迅速的一根根冒出,她慌张的想要救回自己的手腕,可越是使劲娇养的肌肤被茧子磨得越加通红。
本不欲做什么的徐文昭,当握住细弱的腕骨时竟溢出战场上的暴虐杀欲,不过眉心陡然生出的凉意让他停止了这个想法,他的大手重重捏了捏腕骨才松手,轻身腾跃半空之后脚尖稳稳定点在五丈之外。
徐文昭半眯着眼睛看向罗毅手中那柄泛着冷芒的利剑,空气似乎都因为两人有些凝滞。
眼角扫过藏在罗毅身后的衣角,徐文昭只觉气不打一处来,话也更重了几分:身为帝皇却仰妖臣鼻息,受其凌辱,陛下的日子不好过吧。
躲在罗毅身后的脸先是刷白,不过当从罗毅身后走出的时候又恢复一贯模样:朕的日子好过着,不过,朕怎么不知道东平王有深夜不睡觉窃听他人墙角的癖好?
徐文昭挑眉,想着这女人之前见他时还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如今有了仰仗到硬气了起来
刚嚣张了两分的朱榆突然面色一变,心中猜想得到了证实内相被袭是将军手笔?
徐文昭笑而不谈,反而提及了另一件事:不知上次臣与陛下所谈之事,陛下考虑得怎么样?
泥菩萨难得生出火气,朱榆的声音中带上了呵斥,眉宇紧蹙到也有几分威仪:那些话朕只会当成将军戏言,朕会让皇夫尽早为将军举宴,待将军择到心仪良人便带着她离开吧,皇都不是将军应该待的地方,他也不是将军能招惹的!
朱榆的人生糟糕透顶,乏味至极,而徐家军能够存活下来,虽然她仅是顺水推舟,可也是泥沼里难得的一份慰藉,她不想就这么毁掉
能不能招惹也得等招惹过了才知道,我看陛下在赵晋的床上磨光了尊严,只剩奴性,难怪自己的江山怎么坐都坐不稳!只能当那男人手中的牵线木偶。
朱榆感觉脸像被狠扇了一巴掌,可她越是这样笑容越是璀璨:对啊,朕本就是扶不上的烂泥,这个皇位赵晋想要他拿去便是,将军离开皇都远在边疆亦可自立为王就是。
两人所说,皆是插进心间的诛心之言!
思及徐家军忠心耿耿驻守边疆一辈子,却只换来护卫之人荒谬言论,不过,徐文昭觉得更可笑却是他自己,他如鹰隼般的眼睛毫无波澜,可衣颈侧怒张的青筋,在强制压抑着喷张的情绪。
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给你再多的理由也终究改变不了你肆意纵权的昏庸,赵晋犯下的诸多恶行皆帮自你手,朱榆啊朱榆,你很好,我已经给了你多次机会是你自己不抓住,既然如此,日后你和赵晋我皆不容情!
言尽于此,徐将军自行斟酌,莫要行差踏错了。
朱榆只觉浑身疲倦,不再多言,这次她抬步经过徐文昭,他再也没有伸手阻拦,两人就像交叉线,虽有交际但结局终究只是背道而驰
看着朱榆清瘦的背影,徐文昭静默不言,突然,他蓦然转身,一双沾满浓稠杀机的眼睛看向了身后的苍蝇,来打探的探子触及鬼阎罗的眼睛身体一寒,来不及心惊,探子已经动身逃离,可是,世间像罗毅这样的人毕竟在少数,徐文昭若是诚心想要留人,那便跑不了!
不消几个来回,探子便落在了他的手里,来人虽做了伪装,可藏于身上的铭牌已经清晰的表明了所奉之主的身份。
高家?
徐文昭略有沉yin,他知道依高家那个的老狐狸性子,若今晚针对的是他那不可能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