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涼國太子朱良正式繼位後改年號為啟元。
前顧命大臣相國楊振就位不久便推辭告老還鄉,遺缺則由國舅蕭達遞補,整個朝廷上下全歸蕭家所有。朝中即使偶有異議,但很快就被平息下來。國舅蕭達雖從無大功,但籠絡人心卻是很有一套。至於金衣衛,員額則由108人再擴為300人,全體官升一級,俸祿加半。統領為內務副總管朱茍兼任,副統領為玉麒麟喬侖。
蕭達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位登人極。我雖明知他是個虛情假意的騙子,但為了大涼國的長治久安,亦不得不對他處處忍讓,凡事順從。
今日上午,時值盛夏,蟬聲唧唧,我獨自走在崇德殿前的回廊下,突然聽到遠處有人高聲叫我,回頭一看,竟是內務總管華公公。
「朱公公留步,我有一件事要同你商量。」華公公氣喘吁吁,一邊揮動袖子擦拭汗水,一邊神情慌張的說。
「華公公請直說無妨!」
「這個......小朱你也知道的,我這個人平常省吃節用,身上卻始終存不了什麼錢,眼看老身今年已近花甲了,想要歸隱故鄉去,順便花點小錢蓋間簡陋茅屋。你......能不能幫我個忙,在蕭相國面前幫我美言幾句,讓朝廷賞我幾貫退休俸,日後我一定全力舉薦你來繼任我這內務總管之職,你說如何?」
「華公公此言差矣,以您老的虎猛之軀,正可適時報效朝廷,怎麼可以輕言退休呢?」
「小朱別開玩笑了,我只是病犬之軀!唉,這個忙你到底幫是不幫?」
「幫,我一定幫,但就不知道蕭國舅肯不肯賞臉了!」
「太好了,有你這句話我就安心了。」說罷他對我彎身深深的鞠個躬,然後轉身輕輕巧巧的離開。
華公公走後我越想越不對,這個老頭向來是老jian巨猾,又貪又詐,手裡沒汙個一萬兩少說也有八千,怎如今他會缺錢呢?我記得去年底李衛還曾經來報,說他華公公在京郊偷偷買了一棟房準備養個大姑娘呢。
這個老不死的,無怪乎我老媽常說:有錢的總是裝窮,大jian臣一定拜關公!
隔日散朝後,無巧不巧的蕭國舅正好單獨召見我,於是我把華公公的意思簡單的跟他表述了一遍,蕭達聽完當場大笑起來:「華公公不是要歸隱,而是準備去避禍了!」
「相國此話何解?」
「我已經查出他華文安貪了國庫七十萬兩,還勾結蜀國,收了人家數箱的珍珠異寶。」
「真的嗎?此事非同小可,相國可有證據?」
「諾,他和蜀國大將陳明來往的書信已被我攔截,你看。」說話的同時,蕭達將一封書簡遞到我手上。
「真沒想到這華公公敢這麼膽大妄為!」我嘴裡罵著,心裡卻很不以為然,這個軍事機密沒道理你蕭達比我先知道?這件事必有蹊蹺!
「朱朱,立刻去把姓華的抓過來問罪!」
「是!」
國舅下令了,我當然二話不說照做,現在是他當家嘛!
看見華公公跪在崇德殿上身體不住顫抖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我還真是於心不忍!當下,蕭達也不想多問,更不給他任何辯解的機會,一句"斬",便叫他人頭落地!我隨後順利的升上內務總管,但副總管居然是......小順子?我終於瞭解蕭達為什麼要急著除掉華公公了,這個囉哩叭嗦的老傢伙放在身邊說有多礙事就有多礙事!而小順子嘛......是個一直在他身旁服侍他的人,辦起事情來當然麻利順當多了!
「啊,完了!」突然間,我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預感:「莫非這個蕭達要開始玩"剷除異己"的遊戲!這下子......我大涼國不知道要冤死多少人了!」
蕭達行事的手段雖沒主子狠,但城府更深。狡猾的華公公既已伏法,為免橫生枝節,當下他便命我火速趕去抄華公公在京郊的家。
當我帶著王國、李衛等手下將華公公家的門板大力踹開時,果然發現屋內住有一個姑娘。由於事出突然,她呆站在原地絲毫不敢動彈。可憐的小女娃原先不知大禍已經臨頭,一直到我將刀子架在她脖子上,她才知道華公公已經惹禍上身,並且波及了她,嚇得當場失禁漏尿。常言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一定會來,不該來的也總是不請自來。
但是當我和她兩人四眼相對時,我不得不佩服華公公的好眼光,這新買的女孩身材嬪婷阿娜不說、樣子更是嬌豔非常。問口供時她先是簡短自述:本家姓林,名叫月娘,家住在江邊的伍華鎮。再訊問,才知原來她在故鄉小鎮芳名遠播,華公公因而仰慕她,特命人備上厚禮求見,進而花上數萬兩重金將她買來京城眷養。
聽過她這麼一番解釋,我了然了,看來真是誤會華公公他老人家,他之所以對我喊窮,確實還是有原因的。
隨後我將這女娃帶往御書房見相國,並命她跪著,由相國親自處置。蕭達一見驚為天人,沒想到太監養的女人竟會如此美色,不覺yIn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