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嫩豆腐
對於男人直白的視線和問話,江若鏡不以為忤,只說道,「蕭公子,我此行前來是有兩件事要和你說。」
「妳說,我洗耳恭聽。」
「第一件是有關於你方才和劉程富所談的生意。」
「妳跟蹤我?」原本還笑yinyin的蕭元衫頓時一愣。
方才,他就是從劉家離開的。
原本他談生意是不喜夜裡進行,只是和劉家的這生意因有其隱秘性,他便挑晚上時間造訪,就是不想招人注目。
江若鏡對於他的指控卻大方承認,她嗯了一聲,接著說出更讓他無語的評論
「你和他的生意註定失敗。」
嘖,這丫頭是知道什麼?竟然如此咒他。他重華蕭家蕭元衫做生意十拿九穩,吃過的敗仗一只手數得出來,這回也是輕而易舉,又怎會失敗?
「妳這般跟蹤我,倒是偷聽到了什麼?」
「三天之後,劉程富和你約定要將所有茶種的保存技術交予你。」江若鏡頓了下,突然垂下眼,眸中一閃而過的光彩,接著又道,「但是,三天後,他必然無法守約。」
「無法守約?為何?」
江若鏡搖頭,沒有想要洩漏天機。
蕭元衫挑起眉,「那妳可知我承諾劉程富什麼來換取茶種保存技術?」
「你承諾他要替他償清他小舅子在賭場欠下的所有賭債」
瞬間,玉面公子的眼瞳彷彿緊縮了下,面色驚詫。
方才在劉家商談生意,他和劉程富可都沒有提到這件兩人早已心照不宣的事,這丫頭又是怎知道的?
蕭元衫長久以來在買賣茶葉的領域獲利不少,但是因為朝廷對茶葉的禁榷管制,等他得到茶葉的時候都已非最上等品質,無法向更遠處市集拓賣,讓他感到可惜。
他千方百計地打聽,方得知洛南城有一種茶的莊稼人劉程富,所賣或送出的茶葉竟能保存許久,他於是便想向劉家討取技術。
幾番調查,蕭元衫知道劉程富的小舅子鄭坤是個賭鬼,欠下不少賭債。
所有人都知道劉程富這人極痛恨他這會賭博的小舅子,平日總拒絕承認和鄭坤的任何關係,問十個認識劉程富的人,九個都會說劉程富不可能替他那小舅子清償賭債。
除了那一個,便是蕭元衫。
他早在暗底裡摸透了劉的性子。這姓劉的莊稼人表面上厭惡鄭坤,對鄭坤的姐姐也就是妻子鄭氏疾言厲色,但實際上卻不然,劉程富深愛鄭氏。
看準他這弱點,蕭元衫便主動找上劉家,大膽將清償鄭坤的債務作為籌碼,交換茶葉保存技術。
而結果也如蕭元衫所料的,劉程富答應了,但是有一條件,就是這件事不得張揚,因劉並不想讓妻子或其他任何人知道他竟幫他最厭惡的人償債。
二人早都說好了。今晚蕭元衫和劉程富的會面,也不過是再次確認交易時間和地點爾,按理說不該有第三人知道蕭元衫承諾處理鄭坤賭債一事
「妳為何會知道?」
蕭元衫本只是隨便一問,料想這丫頭是不知道他和劉程富交易的內涵才胡亂指他會失敗,卻沒想到江若鏡卻真的說出了答案。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床緣的少女,心跳的比平常更快,因有些事情彷彿超出了他的掌握,眼底一閃而過危險的光芒。
少女抬頭,一雙美眸無所畏懼的望著他,接著伸出手,一把抓住他的衣襟,以他所無法抗拒的力道和巧勁,將他整個人向下一拉!
「妳!」
咒罵的話還沒出口,蕭元衫就被少女以口就口堵住嘴。
薄唇陡然被那柔軟的檀香小嘴含住,她甚至伸出了舌頭輕輕舔弄他,他一啟口,她便主動將丁香小舌送進他的嘴中。
雖然她的吻明顯生澀,舌尖在他口腔內毫無章法的隨意探路,但讓她揪住衣襟被迫傾身這般折騰了沒一會兒,蕭元衫還是逐漸被她口齒之間的甜美和主動所勾引。
他突然覺得自己有義務好好教導這丫頭什麼叫作合格的吻。
蕭元衫從被迫彎下腰和她親吻到兩只手自動撐上床板,將坐在床邊的少女鎖在中間,他的舌頭纏捲住她,熱情地回吻著她的挑逗,接著順勢將她整個人推倒上床,壓在身下繼續親吻著。
「唔嗯」江若鏡被男人陡然化被動為主動的吻給弄的換氣不及,一雙小臉頓時脹得通紅,氣喘吁吁地撇頭想緩,對方卻又親了上來,輕咬住她的唇瓣舔吮逗弄不放。
「嗯夠了」
江若鏡原本揪著男子衣襟往自己方向拉扯的手這時卻換了個方向,按著他堅實的胸膛欲將他往反方向推開。
以吻技來說,江若鏡實在不是蕭元衫的對手,當對方一認真反攻她很快就淪陷了。喘著氣昏昏然的同時,渾身莫名的虛軟。
「夠了?」
從不知道這女人的聲音竟也能這般讓人背脊一陣酥麻,蕭元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