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二人故事
告別蕭府歸途,褚離和江若蘋二人在馬車上偶時談天說地,偶時小歇片刻,中途褚離曾想和若蘋行歡好之事,若蘋卻因褚離頻頻咳嗽,身體欠安而堅決拒之。
即將到了酒莊,已是夜晚時分。
看著夜色下滿天星斗,江若蘋突然問身旁的褚離,「相公,你為何這般抬愛我呢?」
褚離卻是一愣,沒想到若蘋會稱呼他為『相公』,這姑娘一向很倔的堅持只叫他的名。他還沒到如何回答,身旁的姑娘卻側過頭,疑惑地看他,「我這般笨,總惹你怒,你卻還喜歡我?為何?是因為我的臉好看嗎?」
說著,江若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喃喃道,「看來約莫也只有這種可能了,你愛的定然是這張洛南四大美人的臉」
聽她說的話再加上動作,褚離實在忍俊不禁,「原來我的江三姑娘只有一張臉這優點啊!」
「不然呢?兩年前分明你不認識我卻來提親,即便後來我墮奴籍卻還是這般對我好我左右實在想不通啊!」
「那麼妳呢,娘子?」褚離清了清喉嚨,笑問,「兩年前妳又喜歡褚河什麼?竟然在我提親的時候,當眾說要嫁褚河給我難堪?」
江若蘋聽褚離又提這丟臉的事,不禁『噢』了一聲,重重的嘆了口氣,「這便是兒時那一孽緣啊!讓我瞎了狗眼喜歡上褚二公子!」
「哦?何謂孽緣?」褚離好奇。
「和你說,我幼時有一回隨著我爹出門見朋友」
江若蘋便和他說,兒時在文夕客棧遇見一男孩被歹人綁架的遭遇。她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腰間,「你是知道的,這裡有個醜疤就是那時受傷的你從沒問過,我現在和你說了。」
若蘋頓了下,又道,「後來歹人欲殺我和那男孩,他卻幫我擋了一刀你想,常人能如此嗎?從此我便心悅於他了。」
故事完畢,身旁的溫雅男子安靜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妳怎知那男孩是褚河不是別人?」
「因那歹人曾問他的名啊!他親口說他名叫褚河我後來便去打探,靖寧伯府的二公子就叫褚河!」江若蘋理所當然地說。
「娘子,妳知道」
褚離想說些什麼,卻突然覺得頭腦有些昏,頓時打住了。
「怎了?身體不適嗎?」江若蘋看褚離臉色有些發白,緊張的問,兩隻手摸上了他的臉,卻被他一把按在胸前。
褚離閉上眼,搖搖頭,讓她別緊張。
「無事,休息一會兒便好。」
雖身體不適,卻止不住褚離逐漸飛揚的心情。
他也有一個故事想告訴若蘋。
回到酒莊,褚離本想和妻子一道睡,卻突然想著要先處理保存蕭元衫送他們的那幾箱荔枝,於是便讓若蘋先回房,自個兒到材料倉庫處理荔枝。
眼看那荔枝有些過於熟爛,他便準備了個木盆將那些荔枝剝了,打算翌日來榨汁。
挑撿剝殼的過程中,褚離突然想起稍早妻子所說的,他的唇和眼角不自覺都漾起了笑意。
當年,他的身體還與常人無異時,有一回和弟弟褚河隨著父親到了文夕客棧,卻在父親所不察時被人擄去。那時,他一眼便認出擄他的歹人不是別人,而是曾和他的親娘方氏有密切往來的人。
歹人是他親娘的人,意欲擄殺丈夫小妾的子嗣。
只是,那歹人似乎也不甚清楚他和褚河誰是誰,只得直接問他的名字。
那時他雖年幼,千百想法卻已在他腦中來回,最後他選擇了保護無辜的弟弟。
雖然因此受到了歹人的凌虐,卻意外識得那個英勇正義的女孩。
她說他為她擋刀,但是在那一個危急時刻,她又何嘗不是為他挨了一刀而留下疤痕。只是她更幸運些,沒有被刀上的毒所荼害,他卻因毒刀曾深刻入骨從此落下了病根,雖然後來那刀傷已用了最好的膏藥而消失,他的身子卻變成孱弱不堪再也無法復原。
變成病秧一事,他無法怨嘆,因是他親娘所為。
往好處想,他遇見了一個曾共患難的女孩。脫困後一番打聽,他才知,那女孩是江尚書府的千金小姐名喚江若蘋。
於是,待江三姑娘滿十五歲時,他沒有一絲蹉跎便前去提親了。
想起這前前後後,褚離不禁笑了。
到底,江若蘋心悅的良人根本不是褚河,從來就是他褚離。
「相公」
身後陡然傳來腳步聲和女子的叫喚,褚離回過頭,看不知何時又起床的若蘋走進倉庫,走到他身旁。
「怎麼不睡咯?」看她睡眼惺忪,他柔聲問。
「這是我要問你的呀你身體不是還虛弱著?這些事兒等明日夥計來在辦吧?」若蘋掃了一眼地上的荔枝殼還有他手上拿著裝荔枝的碗,最後抬頭看向他,說。
褚離看她一頭烏髮垂落腰間,一張絕色嬌俏的臉蛋看著他,說著似是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