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的男客人此刻正背过手在跟我牵手,犹如在上课时在课桌下方偷偷摸摸牵手的小情侣。
可能是因为喝了酒加上跟伏黑惠牵着手,我的情绪莫名高涨,给了相亲对象想追求我的勇气,在相亲即将告一段落时,男方略显激动的握住我空着的右手,微笑道,我觉得你很适合做我的妻子,我想追求你,不知我是否能有追求你的机会呢?
我呼息一窒,因为身后的伏黑惠突然用力攥紧我的手,提醒我还有一个前男友赶着要复合。
我连忙动作轻柔地抽回被相亲对象握着的右手,尽可能和和气气地说道,这点我之后会跟父亲商讨的。
男方笑了笑,起身先一步去柜台结帐了。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仰头靠上了椅背,将脑袋搁在身后的伏黑惠肩上,小声说道,我是不得已才来相亲的,你突然牵住我的手干什么呢,吓死我了。
伏黑惠没有说话,而是松开我的手,声音清冽道,我牵住你的手,就是因为情不自禁。
我抿着唇偷乐,猛然扭过头来抬手攥住他白衬衫的领子,当着所有人的面低头就将嘴唇印上伏黑惠颈间肌肤,留下一枚嫣红的唇印。
虎杖悠仁目瞪口呆地望着我们,手中的餐叉摔在盘面上,发出响亮的碰撞声,可能是这辈子还没见过在相亲现场NTR的男女。
我醉啦。我故意用嘴唇贴着伏黑惠的耳际,眯着眼黏糊糊地呢喃道,你要不把我捡走吧,前男友。
伏黑惠的瞳孔微微一缩,但我没有给他犹豫的时间,站起身用力拉着他,强行带着他离开现场。
去他妈的相亲,我现在只想跟男朋友亲亲。
*
酒精开始发挥作用是在我和伏黑惠开房之后才开始的,造成我进入微醺状态,语速变快,还动不动就想缠住伏黑惠使劲儿撒娇,只想把过去的寂寞与遗憾趁机一并填补起来。
伏黑惠耐着性子帮我脱鞋,脚上的绒面高跟鞋设计繁琐,得花个几秒钟的时间拆解,好不容易脱掉了鞋,又伸手要帮我解开小礼服的纽扣,免得待会儿动作太过激烈扯坏了衣服。
我哼哼唱着不成调的曲子,一边伸手享受地隔着薄薄的衣料去摸他的腹肌,伏黑惠被我摸得心猿意马,在褪去礼服时,竟是一个不小心失手扯坏了丝袜,发出撕裂的声响,我们俩顿时都愣了一下。
你撕吧。为了不让他尴尬,我抬起长腿架在男人的肩上,弯着眉眼笑道,巧了,我就好这一口,我喜欢哥哥撕我衣服。
伏黑惠年长我一岁,所以在我们俩私下独处时,我偶尔会娇气地喊他哥哥试图撩拨他,或是在他对我训话时软声求饶喊一声哥哥,这样他就会拿我没辄了。
但是我还真的没在床上喊他哥哥过。
果不其然,伏黑惠发狠撕掉了我的丝袜,大掌顺着我光滑的小腿线条逐渐抚上,我也以自己此生最快的手速将他掖入裤里的衬衫衣角拽了出来,往上一撩。
黑发男人的身材清瘦,腰腹依旧遒劲性感,两条清晰可见的腹线顺着胯骨没入长裤,我见着此景简直要疯,恨不得伏黑惠兽性大发直接强硬地按着我就地正法,于是我搂着他脖子胡乱亲了好几下,热情如火。
伏黑惠实在忍得难受,可又怕弄伤了我,只能哄着我别急,肤色冷白的长指探入腿间一遍遍做着基本的扩张,本就湿漉漉的穴口贪婪地吸吮他的指节,每一次抽出的动作都会发出叽咕叽咕的黏腻水声,我哼唧着将双腿缠上他的腰腹,又一次地催促他赶紧要了我,还口齿不清地嘟囔着嫌弃他动作太慢了。
可就在伏黑惠真的进来后,我泪流满面地想着自己草率了,第一次疼死我了,过程中我不断求饶喊着哥哥不要啊、惠你冷静点都得不到身前男人的怜惜,他握紧我的手,俯首吻在我涂了豆沙色指甲油的指尖上,眸底深沉得吓人,髋骨间坚挺滚烫的欲望沾染着我因为高潮大量流溢而出的湿液,可想而知这场激烈的性爱当中我有多么射惠。
我痛并快乐着,喘息急促,发出软软糯糯的呜咽声,眼尾都哭红了,指尖徒劳地揪着伏黑惠细软的发尾试图要扯痛他,让他知道我的腰快被撞断了,快要被干死了,然而我压根没力气去扯,反而像是在捋顺他的头发,几缕发丝一次又一次嚣张地从我指缝间溜走。
平心而论,伏黑惠作为一个没有开过荤的处男非常持久,他的手指嵌住我的腰肢,不容反抗地低头亲吻我的嘴唇,将这些日子以来对我思念与情意狠狠发泄出来。
我禁不住想着,打从分手之后他是怎么过的?伏黑惠这男人实际上也是个叛逆的性子,骨子里的不羁潜于薄薄的肌肤底下,眉骨眼梢一个漫不经心地轻抬微扬都是对这世道不公的批判与不平,心里却柔软得一塌糊涂,所以当他爱一个人时便是把那些爱意深藏于行动之中,用亲吻,用眼神,宠得我越发无法无天还得寸进尺。
我抬手去抚摸他稜角分明的脸庞,轻声说道,我不管了,咱们明早就去领证。
伏黑惠低笑一声,汗湿的发丝轻轻扫过我的眉眼,声音沙哑道,你家族那里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