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肖恩的意思和突然安静的长廊,狱犬似乎很凶猛。
罗伊抓住雷克斯床的栏杆,小心翼翼地翻身到上铺,尽量不发出过大的动静。
罗伊躺在床上,他看着昏暗的室内,听到囚房外不再有犬吠,只隐隐约约听到猛兽的磨牙声,那个狱犬似乎要走到他们这间囚房了。
罗伊侧过身,他眯着眼睛看向栏杆外,想要看个真切。
接着,罗伊突然捂住嘴,屏住呼吸,睁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看向那处。
他差点发出惊呼声。
他看到了狱犬。
那狱犬四肢着地,身躯庞大,犬背堪堪碰到天花板,头因无法直立而垂下来,左右视察囚房,在狱犬瞄向他们囚房的一瞬间,罗伊看到了一双在昏暗光线下呈现猩红的眼睛,令人头皮发麻。
罗伊看向对面,看到肖恩面向墙壁,背对着他,再看凯尔,大家已经陷入了沉睡。
三天三夜的逃亡,被迫关进这里,恐怖的狱犬,使罗伊浑身疲倦,思绪杂乱,裹着一身臭味,竟也昏昏沉沉,就这样踏入了囚房的第一个梦境。
罗伊这觉睡得并不安稳,梦里他被无数个狱犬追咬,之后听到嘈杂稍起,便醒了。
他看着明亮的日光穿过狭窄的小窗户在囚房内投下圈圈光环。
竟已经过了一夜。
他转过头,便看到一头艳丽的红发立于床前,还有那熟悉的小雀斑。
他被肖恩推推搡搡:“喂,醒醒,今天有凯尔的斗场,你要看吗?”
罗伊这才坐起身,点了点头,便翻下床,只见囚房内不见凯尔和雷克斯的踪影。
罗伊大概收拾了一下自己,便和肖恩出了囚房,白天的一定时间内,囚房会开放,地下长廊可随意出入。
去观看凯尔斗场的路上,肖恩也在不停地给他介绍竞技场。
走出地下长廊,便看到一个巨大的圆形会场,会场内正灯红酒绿,熙熙攘攘,罗伊定睛一看,这里竟也不少女奴。
罗伊听肖恩解释,这里是奴隶的小天地,平时奴隶都在这里大口喝酒,畅快聊天,比划拳脚,甚至在昏暗的角落里可以看到那些奴隶相贴甚近,耳鬓厮磨。
肖恩继续解释:“这里,奴隶不被允许有任何娱乐活动,所以会轮番派人盯梢,以防狱犬闻声而来,和狱管突袭。”
“昨天架你的那几个大汉就是狱管,他们也是奴隶,一般来说,他们不用上斗场,待遇要比我们好很多,只不过代价就是给那些贵族玩屁股。”肖恩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眯着眼睛,笑容突然有些狰狞,“多好啊,只是卖卖屁股,就可以不用死了。”
罗伊看着肖恩扭曲的表情,用肩头撞了撞肖恩:“喂,还好吧?”
肖恩突然变脸似的,恢复了之前的表情,长呼一口气:“没事。”
会场有七个门是通往地下长廊,地下长廊两侧都是囚房,还有一个门通往竞技场的负一层的准备室,肖恩说那叫第八个门。
罗伊跟着肖恩走出第八个门,那些沸沸扬扬在磕上第八个门时便隐声匿迹,他看到第八个门后有几个奴隶来回走动,是那些盯梢的人。
走过第八个地下长廊,便是弧形长廊,沿向两侧,长廊上挤满了人,都凑在长廊内侧的铁杆前。
“走,我带你去看看,现在人这么多,多半是开始了。”肖恩自然地牵起罗伊的手。
罗伊看着自己的手被肖恩紧紧攥住,看着肖恩那艳红的头发和背影,看着肖恩带他穿过拥挤的人群。
罗伊内心爬上一丝异样,他想,肖恩好像没有所谓的距离感。
他们终于挤到铁杆前。
罗伊向铁杆外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长廊内侧的铁杆外可以看到巨大的斗场,还有对面的观众席,此刻正座无虚席。
“接下来出场的便是——凯尔——!”场内的解说员正慷慨激昂。
罗伊的手被拽了拽,他转过头看向肖恩,便见肖恩示意他将头弯下来,罗伊弯下头凑近肖恩,便听到肖恩凑到他耳旁解释:“凯尔上的都是斗兽场,奴隶和囚犯一般只上斗兽场,斗兽场就是派奴隶与野兽打斗,直至一方死亡,这场才能结束。”
罗伊砖头看向铁杆外,便见凯尔只穿着一条白短裙,露出健壮的上身,胸前的三道疤格外明显。
“那是凯尔上上场受的伤,结疤不久。”肖恩继续给罗伊解释。
凯尔还拿着一把巨锤。
“奴隶是允许拿一件器物上场的,可以是防身的,也可以是攻击,总之只能拿一件。”肖恩继续解释。
“现在——与凯尔对抗的便是第九十九号!”场内的解说员将声音传到场内各角处。
场内的观众席零零碎碎几人站起,向场内叫好。
突然一阵铁链运转的声音,这时,观众席的人几乎全部站了起来,欢呼声越发高昂。
“这里的野兽没有名称,同一个物种,直接用一个数字代表。”肖恩似乎很热衷于对罗伊解释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