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他就能觉得一切都依然美好。
当然,闫然并不是不知道萧子翀只是一个和自己一样的人而已。所以,他想,即使萧子翀再厉害,他也有会感到孤独和痛苦的时候,他也许会需要自己。
萧子翀认真地思考了闫然的这个问题,他说:“第一次意识到会感到孤独和痛苦,大概是我四五岁的时候。”
闫然有些意外,他自己四五岁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会有期待、欢喜、纯粹的想要什么的,还有害怕这些情绪,但他并没有去意识过什么是孤独和痛苦。
闫然想,萧子翀果真是个聪明并且早慧的人。
闫然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萧子翀说:“我爸妈那时候都在m市工作,但是,他们当时没有房子,只能住我爸学校的一间教师值班公寓,只有一间房,才十几平米,做饭是在走廊上,用公共卫生间,所以我就在爷爷nainai家里。”
闫然“嗯”了一声,有些心疼萧子翀,他不知道萧子翀小的时候他家里那么困难。闫然总觉得萧子翀家一直以来就是两家做邻居时的样子。
萧子翀说:“那时候,我爷爷nainai家在的云山县的古镇是真正的古镇,完全没有开发,房子大多是木头房子,只有很少砖瓦房。古镇上只有一条长街,街上有一户大户人家的三进大宅院。我读书的幼儿园就在那个大宅院里,我读小学的时候那个大宅院就被政府文化局要去做保护了,现在是一个景点。我当时就能感受到那个宅子的不同一般之处,好像它是有生命的,让人敬畏,我在幼儿园总是一个人待着,几乎不和其他小孩子玩。当时,镇上的其他大人也总爱逗我,但我总觉得他们和逗猫狗没有什么区别,所以不太爱搭理他们。有一天,我在作为Cao场的宅院坝子里看到一只从树上掉下来的夏蝉,想要将它放回树上,但是那夏蝉也被其他同学看到了,他们抢走了夏蝉,把它绑在一根木棍上,不断甩动木棍让夏蝉扇动翅膀飞起来,但那夏蝉即使不断扇动翅膀却也永远无法摆脱绳子,我追着那些孩子跑,想救那只夏蝉,但那只夏蝉被我抢下来的时候已经死掉了。我感觉很伤心。那只夏蝉死了之后,我只好把它拿去埋了,埋在宅院里的树下。因为这事被其他孩子看到了,就被他们嘲笑了一番。我当时发现自己和那些同学不仅无法在一起玩耍,而且也无法达成思想上的一致,就感到了孤独和痛苦。我哭着回了家,我爷爷问我为什么要哭,我说了夏蝉死亡的事,我爷爷说这个世界上任何生命都会死亡,不只是夏蝉,有的人丝毫不在意玩弄和杀害其他生命,有的人却会因为一个生命的死亡感到伤心,所以,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我的做法没有错,他觉得我是一个好孩子。他让我要学会接受人和人是不一样的这件事,有人很好,也有人很坏,但我的同学,可能并不知道绑着夏蝉会让夏蝉痛苦和死亡,他们需要被教导。
他让我要好好学习,好好学习会让人明白好坏,而且会判断好坏,就不会去做坏事,做坏事,就要被关起来。但是,我当时只能朦胧地判断好坏,并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好,什么是真正的坏,我也不能判断自己是好是坏,我当时做了一晚噩梦,还生病了,被我爷爷送去诊所打针,我第一次对这个世界感到茫然和害怕,就更觉得孤独和痛苦了。”
闫然感受着萧子翀的情绪,心想你真是可爱啊。
他想安慰萧子翀,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了想道:“那只夏蝉肯定记得你的好。我小时候,陪nainai去乡下的时候,邻居家的爷爷在夏天会去田里照青蛙,他们抓一大篓子青蛙,抓到后就回到家,在房子后面的池塘里处理,然后在院子里烤青蛙吃,香飘很远,周围的小孩子都会去吃烤青蛙。但是,只有我不吃。他们都说我是城里的小少爷,胆子小,不敢吃。nainai就说我是心地良善,不忍心吃,说不吃就不吃,就去拿苹果给我吃,又让我端切好的苹果去给院子里吃烤青蛙的其他人吃。”
萧子翀心说,你nainai除了特别好面子外,其他方面倒是个挺好的nainai。
闫然叹了口气,说:“后来,我上初中之后,有一次被骗着吃了烤牛蛙,真的,那味道真是太好了。”
萧子翀叹息一声,说:“牛蛙rou嫩。”
闫然一下子来劲儿了,说:“我听我同事说有一家自贡烧牛蛙,味道特别好,而且保证新鲜,可以称新鲜牛蛙,现做。我们去吃吧。放心,我会让他们少放辣椒。”
萧子翀:“……”
六月一整月,闫然父母都处在繁忙状态。
李梅在教育局工作之后,也没比以前在学校里当校长清闲,先是忙高考的事情,之后又忙中考的事情。除此,又有幼儿园学生因为在空调房和户外冷热交替的环境里中暑而数人眩晕拉肚子,这事被家长闹成是幼儿园食物中毒发到网上,现在学校食物安全是全民的敏/感点,这事一发上网,自然马上被引爆了。
疾控第一时间去检查了幼儿园的食物和环境微生物,报告显示没有问题;医院说我们只给孩子治病,没有任何行政权不要找我们找做检查的疾控,疾控说我们只出检查报告,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