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对生活质量要求较高的人,闫然则是随便什么状态都能凑合着过下去的人,要是闫然不是这样随性的人,估计他从小和父母相处,早就因为焦虑而痛苦到受不了了。
萧子翀虽然要求高,好在是严于律己,宽于待人,一时之间,和闫然在一起的生活倒也没出现什么问题。
只是萧子翀很怕热,才五月下旬,闫然家所在的城郊夜里气温只有二十度上下,但萧子翀每晚都必须开空调把温度调到十几度睡觉,而他生活节奏也和闫然不太一样,闫然往往是十点多就上床先睡了,萧子翀在自己的房间里工作或者看书或者学习课程到十二点左右才到主卧和闫然一起睡觉,这时候,他就把空调开上,闫然会因为冷就蜷缩到他的怀里睡。
两人大概每周会做一两次ai,基本上不会gang交,闫然对于性ai姿势这件事,有些无所谓,觉得怎么都可以,只要两个人都觉得好就行。萧子翀则认为闫然对自己的身体不上心,是很不负责任的表现,两人还因为这件事发生了争执。
闫然对萧子翀的某些“强迫症”感到无奈,甚至愤怒。
萧子翀买了一套人体解剖学、生理学、恋爱心理学以及性心理学等方面的书,共有十几本,他自己每晚专门抽时间一本本地看了不说,还将某些重点内容标出来了,做了笔记,要让闫然也看。
闫然算是喜欢看书的人了,他以前曾经以为所有人都是接受看文字的,后来发现身边大多数人都有“看到这么多字就头痛”的毛病。即使是他这种接受看很多文字的人,面对萧子翀这种填鸭式教育,他也觉得难受。
萧子翀自己看了很多书,但没让闫然也全都看,只是挑出了他认为写得好的,有意义的书让闫然看,但闫然依然拒绝看,并说:“你看了就行了嘛,我就不看了。”
萧子翀生气了,说:“但这也是你的事,我已经把你需要看的书找出来了,甚至不要求你把整本看完,只用看我标出的重点部分就行。这根本没什么东西了,你每晚不要看综艺,不要玩游戏,你一周就能看完这些内容。”
闫然非常发愁,找借口说:“但是又是下旬了啊,我现在每晚都要加班公司的事,我没玩游戏了,看综艺也只是做一个背景音而已,怎么到你这里,我在家就没干正事呢。我有事要做,真的没时间看这些书。”
萧子翀皱眉看着他,闫然被他冷静深邃的目光盯着,一阵心虚,他当然知道,萧子翀聪明绝顶,自己说什么,在萧子翀的眼里都是狡辩,都是人性的弱点。
闫然又羞愧又很烦闷,觉得真的太痛苦了。
萧子翀沉默了至少两分钟,闫然开始时尚且敢和他对视,但慢慢地,他就游移了目光,低下了头,但他看了看电脑桌上摆放着的厚厚一叠书,他就也不想就此妥协。
每天上班已经很累了,回家了也不得消停,还要看这么多书,真的很累。他把和强势父母相处那一套“我不反对但也不答应我想干嘛还是干嘛”的哲学移到了这里。
萧子翀叹了口气,拉住闫然的手。
闫然被他一握住手,感受到萧子翀手掌的热度和力度,他就心软了,心想我也许应该答应萧子翀,萧子翀也是为了我好。
萧子翀开始讲道理,“然然,这事是我俩的事,你不能说我一个人看,我一个人知道就行了。因为虽然我很爱你,你也很爱我,我们也约定了一生在一起,但是,然然,从本质上来说,我依然是我自己,你也是你自己,我所知道的,也依然只是我所知道的,你所知道的,也只是你所知道的。我们甚至可以共有财产,但我们无法共有知识和Jing神。”
这是萧子翀第一次说“我很爱你”这句话,这只是在萧子翀长篇大论的道理中的一句,但已经让闫然听得心一阵一阵颤动,他安静地感动地看着萧子翀,脑子里一直响着“我很爱你”这四个字,其他的基本上没听进去了。
萧子翀继续说:“我的确会为你负责任,但你也应该自己为自己的身体和心理状态负责任,因为你这样做,也同样是为我负责任。”
见闫然一直盯着自己不转眼,像是个大傻子,萧子翀问:“你听到了吗?”
闫然唇角上翘,眉眼带笑,不断点头,“嗯嗯,嗯嗯。”
萧子翀叹道:“我觉得你没有听。我刚才说了什么?”
闫然控制住自己想笑出声的表情,说:“我应该对自己的身体和心理状态负责,这也是对你负责。”
萧子翀松了口气,“那你同意吗?”
闫然点头:“嗯。”
萧子翀说:“那你好好看书吧。看书的顺序,我也给你标出来了。”
萧子翀起身要走,回自己的房间去做事,闫然这时候顺势抱住了他的腰。
萧子翀被他拉得又坐回了床沿上,听闫然说:“你不能亲自给我讲讲吗?”
萧子翀笑着轻轻挡住闫然要凑过来的脑袋,“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呢,我给你讲,比我自己看还慢。你自己看。”
闫然目光shi润,心则依然浸润在萧子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