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斯言问了家里的阿姨,陆万川感冒了,感觉身体不太舒服,一直咳嗽,吃了感冒药在书房的按摩椅上休息。
到了陆万川这个年龄,身体各个功能开始退化,一到换季就要得场重感冒。
平时陆万川生病都是何斯言在身边照顾着,这次也不例外。
何斯言从厨房里拿了一个雪梨,抓了一把红枣,炖一碗冰糖雪梨给陆万川止咳清肺。
陆执推门进了厨房,抱着手臂懒洋洋的靠在墙边。
厨房的推拉门大开,何斯言伸头看了看,这会家里阿姨不知道去什么地方,走廊外面一个人也没有,心安了几分,“你来干什么?”
“看你给老头炖汤。”陆执说一句。
何斯言没理他,陆执从来没把陆万川叫过爸,张口闭口就是老头老流氓,也不知道这两父子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厨房里安静的只有菜刀切在菜板上的“嚓嚓”声,陆执看了一阵,视线停在了何斯言的手上。
指节分明的手指拈着一颗饱满的红枣,红与白的交错,更衬的手指葱白,方才切梨时皮肤渡了一层shi润的水光,像渡了一层莹色,简单的动作,却生出些旖旎的意味。
陆执微微眯了眯眼睛,想到‘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指破新橙’,心底一动,一下子从背后抱住了何斯言,感到怀里的人呼吸一滞,急躁又胡乱的在身上揉了几把,凑在何斯言耳垂边上低声说:“我想吃梨。”
“你先放开我。”何斯言看了一眼门外,大白天的,心脏扑扑的跳。
陆执纹丝不动,一手在他腰侧隔着衣服来回抚摸着,即使触碰不到,也能回忆起肌理温润绵软的触感,“我要吃梨,你喂我。”
何斯言手臂挣扎一下,陆执的力量霸道,推脱不开,深呼吸一口气,快速的从碗里捏起一块方才切好的梨,回过头递在了陆执的嘴边,“快吃。”
少年的嘴唇是发浅的粉色,近距离可以看到脸上细小的绒毛,温热chaoshi的呼吸喷在何斯言的指节上,似灼伤那块皮肤了一样。
陆执吃的很慢,眼睛漫不经心的看着何斯言,梨子果rou多水,透明的果汁顺着削瘦的下颚留到何斯言的手指上,一直滴到袖子上,留下浅浅的一行水渍。
“好了吗?”何斯言绷着脸,耳尖却在泛红。
陆执一直看着他不放,微长的眼睫毛偶尔煽动,舌尖顺着他的指腹卷了一圈,情~色味道十足的,来回的舔着指节上梨子的甜汁。
何斯言调整呼吸,缓了缓跳跃的心口,这具身体不争气,这种程度撩拨就能使得小腿发软,太没用了。
“好了。”陆执往后撤了一寸,更好的欣赏何斯言粉红的耳尖,细细的颤抖着,和个受惊小兔子一样,说不出意味,心里一阵泛痒痒。
何斯言松了一口气,回过身打开水龙头冲了冲手,有些发呆的看了看手指,压下心头的异样,抓起红枣和冰糖放进了汤锅里。
虽是南方人,但陆万川平时不怎么爱喝甜的,家里的汤很少有甜汤,何斯言冰糖也放的少,多放了一些枸杞。
书房里陆万川戴着眼镜正在听越剧,兴致来了跟着哼了几句,看着何斯言暂停了平板电脑的播放按钮,微微一笑,“小何辛苦了。”
“不辛苦。”何斯言笑了笑,在桌子上放下了汤碗,“酿一酿再喝,稍微有些烫。”
陆万川平躺在按摩椅上,左看右看,越觉得小情人温柔贤惠,到了他这个年纪,什么都不缺,不管是找情人还是结婚,都是花钱买对方的青春,年轻和青春谁不喜欢呢?
和何斯言在一起,只是这样简单的坐着,陆万川似乎就能感觉到青春又回来了,眼前这个完美无缺的青年是被他的魅力折服,心甘情愿的体贴他,而并不是为了金钱,或者他那双手。
“你跟着我不容易。”陆万川有一丁点愧疚。
何斯言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低下头笑了笑,“老爷不用那么说,当初是你帮了我,不然不知道我现在身在何处,陪在你身边是我自愿的。”
陆万川想听的就是这个,坐直了身体,“灯塔国的医院我帮你预约了,等到小执能接受你,我把公司的事情撂下,陪你去做手术。”
“谢谢老爷。”何斯言目露感激,心里却没当回事,陆万川就是拿着个事吊着原身,一步一步的跌到陷阱里,治手这事还得靠自己。
“不用这么和我客气,小执的事情才是真的麻烦你。”陆万川长叹一口气,“小执十岁的时候他妈丢下我们爷俩撒手人寰,那个时候我工作忙,应酬多,没时间管他,一来二去就把他给惯坏了,天天在学校和人打架,把同学打的进医院,班主任三天两头给我打电话。”
“我当时就想不通,我陆万川怎么能生出这样的儿子?陆彻一撺掇,我越看他长的越不像我,头脑冲动带他去坐了个亲子鉴定,结果的确是我的孩子,但小执心里有气,放不下这件事,高中一毕业自个去了国外,平时电话也不打一个。”
何斯言听的认真,安慰的拍了拍陆万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