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淡了,?下个世界又是一条好汉。
谭昭命人将妾侍厚葬,出神地望着刚出生不久的小崽子,配上他的鹤发童颜,有种莫名的离世感。
黄飞虎原本在城外巡防,听闻宫中消息后,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往王宫,宫门口的守卫却说比干丞相已经离开了。
他又带人往亚相府而来,看到门口的白幡,心里嘎登一下,眼睛里的眼泪已经蓄势待发了。
“你家主人呢?”
管家吓得指里头:“主人在……”
黄飞虎冲进来时,头发和冷铁上沾满了雪,那冷意直扑进来,这刚生下来的崽子如何受得住这个,谭昭轻轻拂手挡住,刚要质问,转头就对上了一双错愕的眸子。
“丞相?”
当啷一声,是铁血黄将军吓得刀都掉在地上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
黄飞虎:我也很想知道啊!不是说丞相被妖妃设计剜心吗?这到底什么情况啊?
谭昭扯了一把,没扯动,终于伸手在人眼前晃了晃:“回神了,这老夫麟儿可受不住你的煞气,有事出去再说吧。”
黄飞虎这下终于回神了,他看看塌上的婴儿,再看看对面的年轻人,如果不是这满头银丝,他或许会认为这是比干丞相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这他娘的,也太刺激了。
就在两人走到正厅之时,收到消息的微子、箕子令人也先后到来,其中微子是纣王的兄长,箕子是纣王的王叔,也就是比干的弟弟。
两人一见,也是大为吃惊。
谭昭无奈,他本想编个剜心不死会还童的故事,反正这会儿听着越假的故事越真,但想了想,反正他的身份就跟透明没两样,倒不如坦诚些,左右现在这个年节,听上去也不是多么新鲜的事情。
“什么?竟有此事?”三人大惊。
谭昭颔首:“天命如此,只是稚子无辜,丞相他仁义天下,我愿替丞相抚养林泉长大,至于朝政,恐怕丞相也已心灰意冷,半句未提。”他说罢,便收到了三封来自系统传送的信。
谭昭将之取出来,见上头的甲骨文,脑袋里自动浮现出意思,便将之一一送与对面三人。
三人看罢,神色难掩悲伤,但仍向他道谢:“壮士高义。”
“三位不必悲伤,比干丞相已前往封神榜等待封神,他之功绩,日后自有分说,那宫中的妖妃,也必定难逃生天。”
三人脸上的悲戚却并未少,谭昭心里明白,他们三人悲的不仅是比干的死谏,更是纣王的冷漠与残酷。
“至于政事,我恐怕是无能为力了,明日我便会上折辞官,还请体谅。”
箕子作为三人中最长最尊,摇了摇头:“比干既是信重于你,老夫也信你。”
又聊了一会儿,将比干留下的信烧了,谭昭才送三人离开。
[阿统,如果我选择扮演角色,这三封信就不给我了?]
系统:……你的演技,你确定?
[呵!]
比干“身死”,朝歌城迎来第一场雪,异常地冷,外头是白茫茫的一片,谭昭披衣站在廊下望着天空,一片灰蒙蒙的景象。
冤孽,民怨,不甘,憎恶,什么样的负面都有,一点点蚕食着殷商的气运。
建国的君王各有各的雄心壮志,而所有的末代之君,却有其相通之处,比如骄奢yIn逸,比如纵情享乐,不理朝政,再比如冤杀忠臣良将。
谭昭一抬手,将藏于袖里乾坤的老妪妖放了出来,老妪一见脱身,立刻便往府外逃去。
她动作不可谓不快,谭昭却比她更快,他的剑已经快吻上对上的咽喉之时,一道神光刷地一下,将老妪妖扎扎实实地摁到了土里。
“谁?”
谭昭抬头,只见暗夜白雪皑皑之上,一道带着华彩的身影身姿轻盈地如同猫一般落在屋脊上,随后疾走数步,从上面轻巧地跳落,正好落在妖妇砸进去的坑旁。
“多日不见,丞相竟是变了模样。”
谭昭抽了抽嘴角,得,他这都没出门呢,先是自爆马甲,后是被人一口喝破,他不要面子的啊:“多谢夸奖。”
“好说好说。”此时月光突然照了过来,打在人侧脸上,Jing致异常,甚至暗夜里带着几分妖冶之色,却并不带一丝邪气,好一位锦衣美男子啊,只听得他继续道,“此妖竟敢在朝歌城公然行凶丞相,可见是活腻歪了。”
谭昭低头看深坑,这老妪已经显出了原型,竟是一只雉鸡Jing,此时正瑟瑟发抖,连头上的羽冠都耷拉下来了,可见这锦衣男子的身份非常不简单。
“那就劳烦这位小将斩杀此妖了。”谭昭非常直接地开口,还免得他动手了。
锦衣男子一轻呵,似乎像是听了什么极致的笑话一样,又迅速收敛笑容,手中并指为刃,轻轻往土坑中一划,下一刻一道伤口横贯雉鸡Jing的胸腔,谭昭甚至看到了雉鸡Jing胸口瞬间碎裂的鸡心。
几乎是一刹那的时间,雉鸡Jing瞬间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