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带丢下一句:“我要拿个酸nai。”像是躲什么似的飞快地走向主楼。
沈礼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低头看了看他的手机, 随即把方才打过来的那个号码拖入黑名单。
主楼一层厨房亮着灯, 黄姨系着围裙还在水槽前忙碌,见屋里有动静,连忙擦干净手走出来, 发现是聂维芙和沈礼回来了。
“怎么今天还回来啊?老爷子和老太太他们都以为你们会住在那里。”黄姨惊喜地说。
聂维芙挽着黄姨的手走进厨房, 笑着说:“没带卸妆水,所以就回来了。而且早上我看nainai好像有点咳嗽, 不放心回来看看。”
沈礼在后面听她和黄姨乱掰,回身打开冰箱,给她拿出一罐无糖酸nai, 动作娴熟地递给她。
聂维芙接住, 听黄姨说:“没好呢,今天让任医生来过一趟,配了点药, 刚吃了下睡下,如果再严重起来,还是得去医院检查看看。”
黄姨顿了顿,脸上带起了些许担忧,“老太太这几天失眠,连带着老爷子也没能睡好。”
“明天让任医生再过来一趟看看是什么情况。”沈礼主动开口,他看看燃气灶上的砂锅,和黄姨说,“这么晚您就别忙了,还有什么事没弄完明天也可以弄,或者您同我说,我来弄。”
说着,他开始解开衬衫袖口,向手臂上挽着衣袖,作势要帮她。
黄姨连忙拦住,把他们俩都推出厨房,说:“食材已经泡好,没什么要干的,你们俩还是快回去睡觉,明天还上班呢。”
聂维芙点点头:“您也早点休息。”
她吸了口酸nai,里面没半点儿糖味,酸得她皱起了眉头,三两下飞快地把剩余的酸nai喝完,随手一扔,抛物线出去扔进垃圾桶里。
两人回到隔壁的附楼。
聂维芙抢先一步到卫生间洗漱洗澡,出来的时候发现沈礼也刚刚洗完澡,一身黑色浴袍挂在他的身上,虚虚地系着腰带,胸口露出一大片白嫩肌肤。
滴着水珠的短发随着脚步走动,从发梢划入脖颈,继而丝滑地淌过下方的锁骨。
他的脖子上挂着一块米黄色的毛巾,神情慵懒自在,抬手擦了擦头发。
聂维芙抹着护肤品,收回投在镜子里的那道视线,却开始有些心不在焉。
三两下的工夫,沈礼的微shi短发擦了全干,他走到衣帽间换了身米黄色家居服后,重新出现在梳妆镜里面,他走到她身后,垂眸看向她的长发。
她以为他要做什么,僵着身子一动不动,手上的ruye挤在手心,都忘记抹开。
他低低开口:“头发吹干再睡。”
聂维芙愣愣地说哦,等了几秒,他径自走开,她暗自松了口气。
然而不等她把这口气彻底松完,他走进卫生间,从里面拿了个吹风机出来。
“你抹你的。”
说着他打开吹风机,握住她的一缕发丝,径自吹起来。风口离得不远不近,滚滚热风吹到她的头发上,手指轻盈穿插在发丝间,偶尔触碰到她的头皮。
哥,你这样等同于犯罪……
聂维芙仿佛感觉她的脖子都快僵硬得像石化了一般,一口气憋着不肯出来。
好不容易等他吹完,趁他收线的时候,她迅速抹完护肤品,蹦到床上盖被子睡觉。
拖鞋拍打在地板上,紧接着床边的落地灯一暗,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漆黑,她察觉到身侧的床垫下陷,立刻又不敢动了。
现在竟然没出息成这样!聂维芙暗自唾骂自己,当即翻个身长出息,翻身到背后,对上他那张脸,离得很近,气息扑面而来。
她一个激灵往后挪,下一秒沈礼的手比她的动作敏捷地抵住她的背脊,把她搂过来。
“沈礼你要干嘛?”
黑暗中她不自在地动了动,退出他的怀抱,然后把被子隔在中间。
沈礼叹了口气,慢慢地说:“电话是她从应畅那里要来的,我已经把她拉黑了。”
她哦了声,沉默不语,半晌后还是没忍住,“她有没有和你说过她很喜欢小乐?”
“没,怎么了?”沈礼的手跨过那被子,勾住她的微卷发丝,缠在手指上把玩。
她没注意到他的动作,试探性地说:“她为了小乐孤身跑到南城工作,她的微博里也全是对小乐的思念和爱意,她分明难……”
沈礼打断她:“你不用铺垫这么多。”
聂维芙被他一噎,静默片刻,索性直说了:“你小心她看上你这张脸,到时候甩都甩不掉她。我可不会帮你。”
话音刚落,他那头没了动静,好半天没有半点反应。
“你听到我说的了吗?”她不耐烦地问。
下一秒,便听他低低地笑着,说:“元元,你是吃醋了?”
昏暗空间里,她的脸色逐渐发烫,一抹飞霞以不可见的速度迅速攀升至脸颊,她顿时恼羞成怒:“我不吃醋,我吃糖,谢谢。”
她翻身背对他,不料头发被他卷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