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盛莲抬手指了指他,“你都是鸿坊的,什么你的我的。有人来我这里告状,说你一出狱回来,就把所有酒吧的管事人都换掉了。”
常小嘉不置可否,又低下头掰手指。
杜盛莲继续说道:“你换了人不说,以前敞开门做生意的酒吧,现在全部不准人去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厉听到这话微微一怔,突然明白过来,他本来还想常小嘉几家酒吧怎么值得鸿坊这群大佬们在意,其实他们在意的并不是酒吧赚那几个钱,而是酒吧里别的生意。
鸿坊这几年在海港市各行各业都有涉足,看起来已经是一个大型商业集团,但是鸿坊的本质还是一个传统社团,鸿坊这群人从来没有放手过社团那些传统经营。鸿坊那些酒吧,就为这些私下里的违法勾当提供场所。
常小嘉说在酒吧贩毒的不是鸿坊的人,其实那只不过不是酒吧的人,在里面贩毒的、做皮rou生意的、赌博的,终归到底还是鸿坊的人,只是这些人不在常小嘉和酒吧的控制范围之内。常小嘉把酒吧的管事人全部换了,各种各样的非法生意驱逐了,自然触犯的是鸿坊各位大佬的利益。
谢厉心想常小嘉从小在鸿坊长大,应该不会不知道这些才对。
常小嘉似乎并不觉得面前的处境有什么艰难的,他语气很平静,抬起头对杜盛莲说道:“杜叔叔,因为不合规矩。”
何川云闻言突然笑一声,问常小嘉道:“什么规矩?”
常小嘉转头看他,“我的规矩,酒吧是我的。”
宋道政温和地问道:“你爸爸知道吗?”
常小嘉说:“不然他为什么要把酒吧给我?”过一会儿他又说,“你们不满意我的规矩,可以开新的,照着你们的规矩来。”
谢厉看到平祥坐在旁边竟然笑了笑。
这些人都是看着常小嘉长大的,那么多年常小嘉没有真正参与过鸿坊的经营,或许看在他们眼里,常小嘉就是个愣头愣脑不懂事的小孩子,固执而自私。
常小吉从杜盛莲开口之后,就一直沉默地坐在一边。
常小嘉抬起头,露在外面的脖子线条优美,他神情真有几分天真的固执,问杜盛莲:“杜叔叔还有什么要说的?”
杜盛莲道:“你不能这样。”
常小嘉问道:“要打我吗?”
何川云笑着问他道:“如果要打你,你打算如何?”
常小嘉对他说道:“我要给我爸爸打电话,而且我有保镖。”
何川云笑道:“别紧张,我们不打你。”
杜盛莲一支雪茄已经抽完了,他靠在椅背上,对常小嘉说:“今天我们是好好跟你说,你如果不听,就别怪我们照着鸿坊的规矩来了。”
常小嘉问他:“鸿坊的规矩是什么?”
杜盛莲朝常小吉看去,“鸿坊的规矩是什么,你好好教教你弟弟。”
常小吉坐直了身子,对杜盛莲道:“杜叔别生气,我爸下周过两天就回来了,这件事情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杜盛莲冷笑一声,“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一把老骨头也撑不了多久了,鸿坊以后就是你们的天下,该管的我管,不该管的关我屁事,我何必为你们强出头。常冠山才是鸿坊舵把子,我一个老二说的话你们爱听听,不听算了!”
杜盛莲这人心眼小,最受不了别人不把他放在眼里,今天晚上看来是被常小嘉气着了。像这些事情,如果杜盛莲出面了,下面不管是什么人都要给他面子,表面上先应下来再说。偏偏常小嘉不吃这一套,又是常冠山的儿子,杜盛莲总归不好当场拉下脸来。
他说完这话,站起身来打算要走。
平祥劝道:“杜二爷别生气,一个不懂事的小辈。”
杜盛莲不搭理。他站起来之后,吴灿也跟着起身,整一整自己的衣襟,金链子反着光,看来是打算跟杜盛莲一起离开。
就在杜盛莲走到门口时,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门板险些拍到杜盛莲的脸上。
吴灿顿时一脸凶相,喝道:“什么人?懂不懂规矩?”
房间里所有人都朝门口看去,见到站在门边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年轻女人,女人身形玲珑容貌标志,微卷的长发垂落脸边还显出几分娇俏,她看到杜盛莲便笑道:“二爷,我可算找到你了。”
杜盛莲刚才还一脸气愤,在见到这女人时立即烟消云散,露出个笑容道:“媛媛,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阮秋媛挽住了他的手臂,“我来接你的。”说完,便拉着杜盛莲往外面走,走到门口时,她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常小嘉,又看一眼谢厉。
谢厉从阮秋媛进门时便一直看着她。
这时,常小嘉目光落到谢厉脸上,谢厉视线从阮秋媛的脸一直滑落到她裸着的肩膀和手臂。
常小嘉抬脚便朝谢厉踹去。
谢厉没能躲开,痛得脸色一变,看常小嘉正Yin狠地瞪他,抓住常小嘉手腕,压低声音道:“看看而已,生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