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棠鸥在老家停留了两天,虽然他五六岁的时候,就已经被哥哥接到B市,之后每年也就回来一两次,对老家的记忆早已不甚清晰,尤其是他小时候住的老城区彻底翻建后,这里就更显得陌生。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亲人曾经在这个城市居住生活,对于这座已然很陌生的城市,岳棠鸥的心底还残留着很奇妙的情绪勾连。
离开前,岳棠鸥跟雁西楼一起去大街上走了走,因为过年的原因,很多门店都已关闭,街上的人也不是很多。岳棠鸥故意笑话雁西楼道:“雁影帝,你看你都过气成什么样了,我们一块在街上走了20分钟都没人认出你来。”
雁西楼反击:“你不也没被人认出来吗?”
“我哪能跟你这个大影帝比呐。”岳棠鸥说着就拉了拉微微遮挡住脸的围巾,“况且我武装得好。”
雁西楼看到街上还有卖烟花的,不禁奇怪道:“这边过年不禁烟花?”
岳棠鸥:“小地方啦,管得没那么严,你要买个烟花放一放吗?我看你挺喜欢放烟花的哦。”
“我哪儿喜欢了?”
“去年的那场烟花,花的钱比我一年挣的钱还多得多吧。”
雁西楼却道:“我以为是你挺喜欢的。”
这么贵的一场烟花谁不喜欢啊。
“我说我不照顾你哦。”岳棠鸥跟雁西楼说了一声,然后跑过去买烟花,雁西楼听到他道,“老板,要两根仙女棒,不,四根好了。”
仙女棒?雁西楼抽了抽嘴角。
很快岳棠鸥买回来了,很大方地递给雁西楼两根:“你别急,街上不好点。一会儿找个合适的地方你再玩。”
“……我没急。”
岳棠鸥看了他一眼:“看,你果然还是很喜欢吧。”
等仙女棒被点燃后,雁西楼发现,其实喜欢的人应该是岳棠鸥才对,他的手里举着两根仙女棒胡乱飞舞,乐得差点把他这个男朋友都落下了。
这个时候,雁西楼完全没有陪岳棠鸥一起玩仙女棒的兴致,而是掏出了手机将沉浸在仙女棒带来的快乐中的岳棠鸥拍了下来。
岳棠鸥一个扭头就看到雁西楼拿着手机在拍自己,“放下你的手机!你这破技术!”
雁西楼看了看自己新拍摄的作品,觉得还挺不错的,满意。
岳棠鸥走过来,把雁西楼手上的仙女棒引燃,雁西楼正低着头看手机里的照片,一时不防,嘶嘶嘶的烟火差点烧到了雁西楼落在额前的头发,幸好雁西楼抬头抬得快。
岳棠鸥也吓了一跳,看着雁西楼,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两圈,颇有些心虚:“我……不是故意的,还好没着。”
这要是着了,雁西楼岂不是要被他烧成秃子了……
试想一下那个画面……雁西楼秃头的画面……
岳棠鸥赶紧捂嘴,差点忍不住笑出来了。
雁西楼盯着岳棠鸥看,那眼神看得岳棠鸥又是一阵心虚。
“那什么……”岳棠鸥赶紧转移话题,正好他手上的仙女棒燃完了,他便伸手扯着雁西楼的手晃了晃,“你摇两下啊,可有趣啦。”
“跟我一起来!来左边儿,跟我一起画个龙,在你右边儿,画一道彩虹!”唱着唱着,岳棠鸥自己倒是嗨了起来。
不过举着雁西楼的手没两下,他就累了,抱怨道:“你就不会配合一下自己动动,你的手真的很重诶。”
岳棠鸥垂下头缓了口气,再抬起头的时候忽然用鼻子使劲闻了两下:“什么味儿?什么东西烧糊了?”
雁西楼将手举到身侧,没一会儿手中的仙女棒就燃完了,岳棠鸥还在念叨说雁西楼压根不会玩儿。
等仙女棒燃到底,雁西楼才伸手去捋了一把岳棠鸥的头发。
岳棠鸥皱眉:“你干嘛!”
雁西楼把手伸到岳棠鸥的鼻子底下,岳棠鸥立刻闻到了熟悉的焦糊味,他立刻反应过来,连忙紧张地抓了抓额前的头发,然后将自己的手也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卧槽。”
他刚刚还在脑补雁西楼变秃子是什么样的画风,报应来得太快,转眼就换他的头发烧了,难怪这焦糊味闻着这么熟悉,可不就是头发烧到的味道嘛!
岳棠鸥赶紧抢过雁西楼的手机,调到相机自拍模式照了照:“还好还好,没秃。”
岳棠鸥理了理被烧到的那个位置的头发,并不明显,可能就烧到一两根,所以没留下什么痕迹,“还好我头发浓密。”
雁西楼看着岳棠鸥紧张的样子,第一次知道原来他还挺紧张外貌的,“仙女棒还好玩吗?”
“好玩、好玩极了!”岳棠鸥见不惯雁西楼幸灾乐祸那样儿,硬着头皮也要把自己的场子撑下来。
雁西楼看岳棠鸥那么在乎他被烧焦的头发,忍不住又抬手去摸了一把。
岳棠鸥拍掉他的手:“你这是什么癖好,回头没给我烧秃,给你摸秃了。”
“以前又不是没摸过。”
岳棠鸥哼了一声:“以前那是我纵容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