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打招呼。
程侠跟他没仇没怨,薛凡不搞事,他也不想主动翻脸,就笑了笑说:“是啊,老卓开业总要来捧个场。”
薛凡看了苏任一眼,苏任面沉似水,压根不想看他。
“我也是来捧场的,苏少怕是不想见到我。那也没办法,我们朋友圈就这么大,抬头不见低头见,想躲都躲不开。”
程侠只知道上次在画展晚宴上两人闹过点矛盾,不知道后来薛凡还拉着柯远招惹过苏任,但是见好友一脸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表情,不敢应酬得太恶心,就笑着说:“哪有薛老板交游广阔,说这几句话的时间你朋友可都等急了,不用管我们了,赶紧吃饭去吧。”
“让他们等着,一天三顿,吃饭急什么?”
苏任忍不住对程侠说:“没胃口了,换个地方吃。”说着就要站起来走人。
程侠连忙拉住他劝道:“我们吃我们的,给老卓一个面子。你这才吃两口就走,人家客人以为不好吃呢,是不是?”
“我就说苏少看我不顺眼,算了,我也不在这讨嫌。”薛凡故意又朝谢天看了一眼,似笑非笑地问,“rou好吃吗?”
谢天却好像忘了互相之间有过的过节,笑着说:“好吃啊,不好吃能这么贵?”
薛凡目光中戏弄的笑意更浓:“以前吃过这么贵、这么香的rou吗?”
这回连程侠都听出他话中恶心又恶毒的不怀好意。苏任正要发作,谢天却好像完全没有听懂,把一片烤得刚好的五花rou放在他碗里,笑盈盈地说:“还真没有,你们有钱人挺会玩,做好的菜不吃,非要自己动手,多累啊。”
他看了看薛凡身后问:“上次你车里的朋友呢?叫什么,柯远是吧?没和你一起来吗?”
这下不止薛凡,连苏任和程侠都朝他看来。
三个人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薛凡问:“你怎么知道他叫柯远,调查过?”
“我调查他干吗?上次在路上遇见,他自己说的,还让我搭车来着。”
薛凡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问:“你们聊什么了?”
“我忘了,随便聊聊,谁还整天记着,你问他吧。”
“行,我回头问问他。”薛凡拍了一下程侠的肩膀,假客套地说,“程董,那就不打扰你们用餐了,下次再聊。”
程侠巴不得他快滚,苏任那头快按不住了,忙说:“好啊,下次有机会。”
薛凡走了两步,忽然又回过头来说:“差点忘了。我捡了个东西,不知道是苏少你的还是这位谢先生的。今天出门有点着急,没带出来。改天有时间再约你物归原主。”
苏任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提醒自己不要上钩,就冷淡地看都不看他。
薛凡别有深意地笑笑,转身走了。
“你遇见柯远了?什么时候?在哪见的?”
苏任等薛凡走远,立刻忍不住一连串地问谢天。
程侠也好奇,但这四个人大乱斗的事情他插不上嘴,只好暂时保持沉默。
谢天完全是一副光明磊落、坦坦荡荡的模样,继续烤着rou说:“我去车站等车,他自己开车跟上来说要顺路送我。”
“他让你上车你就上啊?”
“我说不用,他非要送,再说我也给他车钱了。”
苏任诧异地问:“你给他车钱?”
“嗯。”
“给了多少?”
“二十,差不多吧,也没送到家,就到地铁站,才没几分钟,最多一个起步价。”谢天说,“看他车还不错,就是上次下雨天晚上刚才那人开的车,我吃点亏给二十算了。”
程侠噗一声笑了,苏任转头向他怒目而视。
“对不起对不起。”程侠连忙道歉,喝了口水说,“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好吧。”
苏任问:“你们聊什么了?”
“你也想知道?”谢天说,“我真忘了。”
苏任根本不信柯远特地把他叫上车没有别的目的,只为开个顺风车。
他和柯远好歹相处了一年,彼此之间多少也算了解。柯远世故、物质,本身却还有那么一点自傲。虽然分手是柯远提出来的,可苏任有了新欢,他肯定会忍不住和自己比较,探究对方究竟是何方神圣。更何况谢天是和他完全不同的人,甚至在他和薛凡眼中看来“低人一等”,根本不配成为对手。柯远对谢天有好奇,苏任完全能够理解,只是他没想到柯远的好奇心这么强烈,强烈到找这样的机会和谢天接触。
苏任现在担心的是他们在这几分钟里聊了什么,如果不是今天薛凡出现,他还被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柯远和谢天之间有过单独的交集。
“你得了失忆症啊?就这么一点都不记得?”
谢天说完全不记得,实在一点可信度都没有。但是苏任看他一如既往和自己不在一个频道的状态,似乎柯远也没有说穿他们以前的情侣关系。疑点也并非没有,谢天最近好得有些过头,会不会就和柯远有关呢?
苏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