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看到一个像白哲的人就
会毫不犹豫的冲过去,现实却给了他一次又一次的无力和打击。
在这之前坚定不移的信念突然毫无预兆的开始土崩瓦解......
找不到!哪里都找不到!不是!哪一个都不是!
事到如今,魏砚猛然意识到,那个他想用力捧在心尖尖儿上呵护的人,那个他想不顾一切去深爱的人,那个给他色调单一的世界画上斑斓色彩的人......猝不及防的消失了......犹如当初出现的那样,猝不及防。
像是一场甜蜜的梦,幻灭的支离破碎......
口袋里的手机叮叮叮的响了起来。
魏砚心下一颤,看都没看就按了接通!
“阿哲!是你吗?”
“......是我!”那头的谈凌寒气急道:“小砚!你别发疯了,A市这么大,想找一个人哪儿这么简单?赶紧给我
回恒居!杨诚和杨梦溪的事儿你到底还要不要处理了?! ”
魏砚嘴里直发苦:“小叔......我找不到阿哲了 ......”
“你......”在谈凌寒的印象中,他这个大侄子一直都是冷漠理智的,哪怕是被枪指着脑袋也能淡定到面不改
色,可就这么短短一句话,透出了他从没有过的软弱和无助。
“小砚,先回来吧。”谈凌寒无奈的默叹口气,放柔了声线劝道:“你先回恒居,我让大飞小飞帮你找,好不 好?小墨从T市回来了,正担心你呢,黎生也是,大家都担心你,听小叔的,回来把杨家的事儿处理了,小叔一 定帮你找到白哲,我保证。”
魏砚闭上眼,压下眼底涌起的酸涩,迟疑半响后才低声道了句好。
挂了电话,苏木正好打进来,同预料中的一样,结果可想而知。
走出机场,魏砚微微仰起头,苦笑着抬起手背遮住了不知何时早已通红的双眸。
白哲祭拜好姚晴,又在墓前呆愣愣的坐了两个多小时才下山。
浑身不仅被冻得发僵,四肢还麻的厉害,一步一步就像踩在了刀尖上。
花了比来时多一倍的时间走到山脚,他刚想摸出手机看能不能运气好叫到一辆车,这才想起手机早就没电关 机了。
“小伙子!冻坏了吧?快上车吧!你还要去哪儿我送你!”
白哲着实怔了一证:“师傅,你怎么还......”
“都快十点了,这种地方不好打车的很! ”司机憨厚的笑笑:“我要是把你落这儿不管了,你不得睡荒郊野外? 上来吧!”
“......谢谢。”白哲上了车,把手电筒放到了副驾驶座上:“这个......也谢谢......”
“谢啥啊!去哪儿?等送完你这趟,我差不多也要去交接班了。”
白哲闻言,忽然说不出话来。
“不急,你慢慢想。”司机和蔼道:“从这儿到市里还有段路呢。”
“嗯......”白哲僵硬的点了点头,慢慢阖上了眼。
痛苦好似打翻的一坛陈酿,浓烈到呛人心肺。
当初曾信誓旦旦的保证,就算喜欢上阿猫阿狗也不会喜欢魏砚,顾思阳也曾奉劝自己少去招惹他,可到头来 却仍不知不觉泥足深陷、无法自拔......最后换来痛彻心扉的代价。
拼命告诉自己不用觉得委屈,这个世上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深爱而不得,但始终提不起勇气去放弃。
一场失败的恋爱就像切洋葱,睁着眼睛会流泪,闭着眼睛容易流血,进和退都成了割舍不了的两难。
“师傅......你、你送我去机场吧。”
“好嘞! ”司机大叔应了一句,一边开车一边又忍不住宽慰道:“小伙子啊,别嫌我多管闲事瞎念叨,我还是那 句话,凡事儿都要看开点儿,已然故去的放在心里就好,最重要的还是得珍惜眼前的。”
白哲忽然苦笑着喃喃自语道:“眼前的,我要的,却未必是我的......”
魏砚赶到恒居的时候快十一点了。
办公室里,所有人都在。
谈凌寒、魏墨、沈言飞、沈文飞、黎生、邵烨余东一帮人,以及无功而返比魏砚先一步到的顾思阳和苏木。
成功扳倒杨诚并且毀了杨梦溪的名声,原本该欢呼雀跃的高气压却因白哲的不知所踪而生生转成了死气沉沉 的低气压。
谈凌寒正好声好气的和魏墨解释事情原委,见到魏砚走进来后立马拍拍自家心肝宝贝儿的脑袋,然后拖了把 椅子坐到了他对面。
“我已经和大飞小飞说过了,接下来不用再管别的事儿,只管专心找白哲就行。”
沈言飞偷偷抬起头看了一眼依然神情恼火的顾思阳,继而对魏砚保证道:“魏总,您放心,我跟小飞一定全力 以赴,帮您把人找到!”
魏砚面无表情的不发一言。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