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的老师,不存在什么校园暴力之说。”
“那你让你们校长出来说,”汪顺权觉得这个班主任并没有什么实权,嚷道,“而且我有证人。”说罢一指身后不远处的宋男,“他可以作证,他亲眼见过我女儿被你们学校的学生欺负。”
周齐顺着汪顺权手指的方向看过气,一双眼睛对上宋男面带微笑的脸,头都要炸了。
他三两步走近宋男,将他拉到一边小声道,“你瞎掺和什么呀?峯樾知道这事儿吗?”
宋男觉得这个老师有点儿奇怪,峯樾又不是他爹,他干个什么还得让他知道吗?
“我没瞎掺和。”宋男不欲与他多争执,直接表明来意道,“我手里的确有证据证明汪敏真在自杀前曾经遭受过同学的暴力,并且可以肯定她的死确实跟校园暴力有关。”
周齐瞪着他,“证据?什么证据?你还肯定,你上哪儿肯定去?人都死了,况且她死前也没有留下个只言片语的说明什么,你给我怎么肯定?”
“我见过她。”宋男道,“死后的她。”
“什么?”周齐一头雾水。
“我见过汪敏真,就在我过来之前,”宋男道,“她亲口跟我说的。”
周齐觉得宋男大约是病了,或者脑子有问题了,他得赶紧给峯樾打个电话,让他带他家司机去挂个脑科急诊。
“你不相信我也没关系,”宋男知道这样的事很多人都不会信,不过他也没打算让周齐信,“我这儿有谭诗佳对汪敏真暴力倾向的照片,到时候可以作为证据拿出来。”
周齐拨电话的动作一顿,不可置信的道,“你说谁?”
“你们口中品学兼优的乖乖女,谭诗佳。”宋男一字一句的道。
周齐觉得可能是他今早出门的方式不对,或者是他的早餐可能过期了,以至于他两耳有些失聪,或者是大脑反应能力减慢,不然他怎么感觉自己听不懂宋男在说什么呢?
峯樾刚好第二节课下课,有学生拿着书到讲台来问他不懂的问题,峯樾接过书正耐心的给他讲解,只讲到一半就见手机亮了起来。
他接起周齐的电话喂了一声,那头却一直沉默着,就在他以为对方打错了准备挂断的时候,周齐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你赶紧来把你家司机给领走吧,他可能需要去看看脑科。”
峯樾眉头一蹙,“什么?”
“宋男,他正跟汪敏真父母举着牌子在门口闹呢,”周齐气急败坏的道,“还说什么手里有证据证明汪敏真的死跟谭诗佳有关,这会儿外面餐馆的老板员工全他妈围着看戏来了,姓汪的还叫了不少亲戚朋友跑来闹,我正往校长办公室赶呢,估摸着这事儿得报警,你赶紧去把人给领走,一会儿警察来了全都得以聚众闹事带走。”
峯樾匆匆挂了电话,教案都没拿就冲出了教室。
校门口这会儿正跟集市似的,热闹非凡。
汪顺权喊的人都很积极,没一会儿一个拉货的皮卡车就拉了一车人过来,有的人甚至还带着小马扎,宋男估摸着是想着时间长了就地铺个摊把牌桌拉起来。
那些人可比汪顺权夫妇更专业,来了之后便在门口嚷了起来,声音之大,有的甚至都没搞清楚什么事儿,一开口就喊还钱。
宋男无语的抚额,不过这些人的动静倒是把刚开门准备做生意的各大店的老板员工给吸引了过来,一个个的站路边看热闹,三五成群的或交头接耳或拿手机拍视频往各大群里直播。
宋男觉得他这把火点得很到位,正打算全身而退的时候,左胳膊一凉,他心道不好,侧过头一看,便见汪敏真半透明的身体混在他身后的人群中,一双空洞的眼睛正盯着最前面卖力叫喊着伸冤的汪家夫妇俩,阳光正好打在她半透明的脸上,一时之前看不出表情有什么异样。
宋男忙小声道,“你怎么来了?”
宋男去过汪家不止一次,非常清楚汪敏真一开始不愿提及自己父母的原因,甚至也大概了解到了汪敏真当初说不仅要谭诗佳道歉还要她父母也道歉的原因。
在汪家夫妇的眼里,赔钱货女儿死了也就死了,但死了总得给我留点儿东西,比如钱。
而当宋男找上门表示有更多钱可以拿到的时候,他们夫妇的积极模样既讽刺又可悲,而这样的场面被死者当场看到,汪敏真的心里肯定很不好受。
汪敏真没理会宋男,悄无声息的飘到了马路对面的一棵树底下,树荫遮挡了阳光,汪敏真带着不屑的表情便印在了宋男眼里。
不知道是因为树荫底下没有阳光还是怎么,他总觉得周遭冷得吓人,他不自觉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又问了一遍,“你怎么来了?”
“离施工地不远的电线杆上装了测速拍照的监控。”汪敏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自说自话道,“还有左边正在拆的那栋楼底下的树上也有,楼后面对街的便利店门口也装了。”
宋男大致回忆了一遍昨晚自己摸黑逃跑的路线,汪敏真所说的地方应该有两处能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