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他一直下意识回避这个问题。
应诺没吃过猪rou,也是见过猪跑的。他隐约能感觉到,自己和鹤孤行之间的关系,不知何时停在了一个非常暧昧的地方。
讨厌吗?肯定是不讨厌的。鹤孤行所有亲昵的行为,他虽然会觉得别扭,但也很清楚自己心底对这份与众不同的享受。
那喜欢吗?
应诺不知道,也不敢知道。
他的怯懦是因为自己身上带着的麻烦,更是因为……
如今的鹤孤行是移情别恋上了他这个“穆临风”,还是将他这个“穆临风”当作应诺的替身?
不管哪一个,想想都觉得很不爽!
应诺扯下面纱,气鼓鼓地往嘴里塞着蜜饯,不再搭理身侧之人。
鹤孤行只当是自己调戏过了,哪里猜得到应诺生气的原因。他微微侧着头,余光落在应诺张张合合的双唇上,有意无意地摩挲着右手里的玩意。
蜜饯就是个零嘴,他们并没有买多少,但这东西甜腻,应诺吃了半袋后,有些撑不住了。他从包袱里翻出水囊,“咕噜噜”地灌了几口,随意用手背擦了擦嘴上的水渍。
“还吃吗?”鹤孤行问道。
应诺摆摆手,将袋子递过去,问道:“你要吃?”
“不是。”鹤孤行侧过身对着应诺道,“把脑袋转过来。”
应诺不明所以,还是听话的转了头。
“脸色太白了。”
应诺抬手摸了摸:“大概是天冷的缘故。”
鹤孤行又道:“眼睛闭上。”
“啊?”
“闭上。”鹤孤行催促道。
应诺狐疑地闭上双眼,心里暗自猜测:难道是要送东西给我?
鹤孤行打开手里的胭脂盒,用食指沾了一些,非常自然又淡定按上了应诺的嘴唇。
应诺一惊,立刻睁开眼,正想避开,下巴被鹤孤行一把捏住,就听那人用着温和但不容置疑的语气轻声道:“别动。”
有点冰凉的指尖在唇瓣上来回涂抹着,明明鹤孤行的动作很轻,应诺却觉得嘴巴仿佛被搓出了火花,要将他整个人都烧起来。
哪怕没有镜子,应诺也能确定,此刻自己的脸一定比鹤孤行手上的胭脂还要红。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像是在欲盖弥彰。
而鹤孤行呢,他戴着人皮面具,如果脸上没表情,根本看不透情绪。
应诺心里涌起一股淡淡的不甘:凭什么只有他的感受被赤裸裸地摊在阳光下?鹤孤行你就真的那么淡定吗?
既然看不到,应诺微微眯起眼睛,抬手覆上鹤孤行的脸庞,挑了挑眉道:“城主是发烧了吗?体温似乎有些高?”
“嗯。”鹤孤行收回涂抹胭脂的手指,放到自己唇前,轻轻舔了舔,垂下眼帘道,“是病了。”
卧槽,这特么是要表白的节奏吗?怎么会这么突然?话说鹤孤行到底看上的是哪一个啊?万一他真亲上来,自己到底该睁眼还是闭眼?
应诺紧张地盯着鹤孤行,脑袋里一团乱麻。
鹤孤行薄唇轻启。
应诺不由屏住了呼吸。
就听鹤孤行轻声道:“咦,下雪了?”
啊?
下雪?
什么雪?
冷风吹起窗帘,依稀能看到雪花漫天飘落。
“居然下雪了。”应诺探出手接起一片雪花,掩饰自己心头莫名的失落,随口道,“希望不会下大。”
“南方很少有大雪的,放心吧。”鹤孤行将胭脂收好,重新放回怀里,一副没事人似的,“不过,我们要快些了,万一赶不及进城,就得在外面露宿了。”
城主大人,你刚才仿佛立了一个不得了的flag。
果不其然,晌午的时候驾车的车夫敲了敲车门道:“客官,雪太大了,我们还是找地方休息一下,看看情况吧。”
应诺闻言撩开帘子,方才零星的小雪花已经变成了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飞舞着。地面的积雪虽不算厚,但视野很差,为了安全考虑,的确不宜继续赶路。
“这附近有落脚的地方吗?”鹤孤行问道。
车夫似乎常走这条线,回道:“再往前一点有座山神庙。”
“那就在庙里避避吧。”
应诺放下帘子,调侃道:“好像每次跟城主出门,都异常坎坷啊。”
鹤孤行侧目,勾了勾嘴角道:“我只有跟你一起出门才这么坎坷。”
应诺:“…………”
许是常有路人在此歇脚,山神庙虽然没有香火,倒还算整洁。
两人都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包袱里只有些换洗的衣服。应诺从里面抽了自己男装的外套铺在稻草上,招呼道:“城……咳,夫君,坐。”
近侍当多了,伺候起人都特别顺手。
鹤孤行微微一笑:“夫人先坐。”
车夫往他们那走脚步停了下来,默默转身找个角落,啥也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