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四肢都忍不住地蜷缩起来,抓在地板上的指节泛着白。
“哥,哥。别顶了,哥哥……受不了了。”不知究竟是汗水还是眼泪,简灼眼睛都花了,在摇动的时候水花就一直在眼眶里晃:“好涨……前面好涨。”
周恕琛的动作轻了些,伸手扼住简灼的脖子,将简灼上身揽起来,让他靠在自己唇侧,沉声说:“那就射。”
之前已经自己弄过几次,简灼早就射不出来了。他又莫名觉得委屈,“射不出来……”
周恕琛还以为简灼又在撒娇,于是摁住他的尾椎骨更用力地撞,一次次地正中刚刚令简灼蜷缩的那点。手指也探进简灼chao热的口腔,顶在两排有些锐利的齿牙间,力度很轻地去压他的舌根,又轻轻钳住他的脖子,让他的呼吸变得不太通畅,窒息感把简灼的脸染得更红,也把快感无限放大了。
酸胀联通起来了,内壁上泛来的热胀感不断地也向前汇去,简灼那一根此时此刻已然没什么办法射出更多东西的性器却又起了那一股感觉,并且随着周恕琛的顶弄有愈来愈猛烈的趋势。好像都不太能够听见东西了,简灼眼前被无边的黑色填满,后xue抽搐似的不断紧缩,前面在逾过一个阈点时突然就有什么其他的热ye从里面射了出来,一阵一阵的,随着抽搐断断续续。简灼无助地哭,哭得很可怜,浑身都被快感烫红了,手在面前的床单上一阵乱抓,下意识地夹住腿,那些ye体就顺着简灼腿间的隙向下淌,在地板上落出情欲的响声。
在简灼前面近乎二十年的人生里,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丢脸的一刻,他羞耻地想死,眼泪还是没骨气地一直流,砸下去,又和那些滚热的ye体混作一块。
周恕琛重新把小孩抱回怀里,看着他绝望地把脸藏进衣物里,又忍不住吻他的发端,再吻了吻他的额角。
小孩在他的怀里一直一直抖,像是竖琴被一拨有冗长余振,让他怜爱地不知道怎么是好。他也觉得自己矛盾,想弄坏简灼的人是他,现在后悔到自责的人也还是他。周恕琛以为简灼现在害怕得没有办法再继续,于是想要退出来,却被小孩一下环住了腰:“别,不要,哥哥,射在里面好不好……”
周恕琛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不听意识控制了,他拨了拨简灼汗shi的刘海,轻声问:“射里面你怀孕了要怎么办?”
“怀孕了给哥哥当小三。”简灼哭着说,哽咽的语气竟然是十足十的认真。
周恕琛觉得简灼的回答真的有点无厘头,却又被这样怪异的赤诚冲得头脑发昏,他将自己抵得更深,舐着简灼的下唇,银环被顶得轻轻拉扯着唇rou。
被那噬人的热度裹得头脑发晕,周恕琛在简灼的唇间轻声问他:“爽吗?”
简灼急促地吸了几口气,只觉得那最后的余韵又被周恕琛重新拽了起来,不再是黑色了,这次简灼看见好多好多金色星点在世界里高速旋转,他张着嘴胡乱地说:“我……我感觉有鸵鸟在追我。”
周恕琛在他唇上气息不稳地笑了一下,又重新含住简灼想要吸气而开始躲避的唇,低喘着将自己抵进他的身体最里,又将头埋进了简灼的颈窝,像是为了这份迟来的赧然与无足轻重的抱歉。
简灼又开始颤抖,在颤抖中伸出了双手去寻周恕琛的手,再带着几分固执缱绻地硬要和他十指相扣。
胸膛抵在一处,简灼杂乱的心跳隔着皮肤让周恕琛感知到了,这份狂热、这份赤诚、这份无措,在这个忱爱无能的千禧年代,恍惚间周恕琛会想,那大概就是最令他心跳不已的心跳了。
第二十九章?路
窗外的一切都是蒙蒙的雾,天是灰的,云是灰的,楼房也是灰的,每次周恕琛在成都醒来的时候,都会觉得这座城的天像是还没亮似的,给人一种可以继续休息的错觉。
简灼想了想,意识到原来这就是成都人实现Jing神自由的最终奥秘。
作为土著,简灼被周恕琛这么一提才开始真正感知到,并且表示十足十的感同身受,还说他实在当不得正常作息上班的人,以前早上去上学都是每天需要经历的一场斗争。
各种各样的亚文化如礼花般在这座万千人的温柔故乡里炸开,通俗点简灼更愿意把它定义成“世外桃源”,大概也只有这样的城市能够无限度包纳他们这样不被主流推着走的“落魄”年轻人,是摇篮是梦乡,所以简灼从没有动过离开的念头。
简灼睁着怔忪的眼看周恕琛接起医院拨来的电话,听见周恕琛面不改色地找了个借口搪塞今天的缺席,一边又很疑惑他为什么在成都待了这么长时间语言系统却还是没有紊乱,随时随地张口都还是那一腔标准得过分的普通话,只是后鼻音不比北方人强调得重。
“转学转得挺多,真要说大概只有小学前半段和高中大学时候才回来的,而且父母都不是本地人,所以在家也没人讲四川话。”周恕琛解释说,又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其实还是会一些的,只是说得很奇怪,会很丢脸。”
“你跟我学一句呢?”简灼凑他凑得很近,都快成对眼了:“瓜娃子。”